忙。”
夭夭愣了一下,遲疑道:“要不然不扣了?”
“一會兒不去看阿衍了嗎, 不扣內衣怎麼出去?”他問。
夭夭磨磨蹭蹭的坐出來,背過身去,解開病號服,顫聲道:“那……那你幫我扣上吧。”
他“嗯”了一聲,彎腰站在她床邊,小心翼翼的捏起兩根帶子,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吹到她雪白的背上。
他試了好幾次才勉強扣上,完成的時候手心裡都是汗。
“我帶了早飯,吃完飯咱們去看阿衍。”
唐文珩在國外那麼多年,也學了一手好廚藝,雖然趕不上戴舒衍天賦過人,但也比一般人強了,細心的煮了粥,還有小菜,比醫院裡的大鍋飯美味多了。
戴舒衍在加護病房,只能在外面探視,醫生說病人目前的情況還算穩定,並沒有惡化,等渡過危險期,就能送到普通病房了。
夭夭站在門前,透過玻璃看昏迷中的人,腦海中卻在回想昨天晚上裴述說的那些話。
裴述急著讓自己引導唐文珩殺了戴舒衍,之前曲徵明和曲敬姿的時候,他明明那麼淡定,一點沒有插手自己的任務,也不管最後到底是誰死。
為什麼輪到戴舒衍是時候,他反應就那麼急切。
本來把她坑到這個變態的遊戲裡她就已經滿腹怨氣,現在還強迫他按照他的意思辦。
她偏不!
她要知道戴舒衍身上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戴舒衍昏迷的這段時間,因為有同樣的目標,同樣的期盼,夭夭和唐文珩的關係進展飛快,連到醫院裡都有人問他們是不是情侶。
每當這時候,夭夭都紅著臉搖頭,只說不是,卻不提她已經結婚了。
戴舒衍已經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但他一直昏迷,沒有清醒的跡象,醫生也很奇怪,按理說他應該清醒了,但人體複雜且富於變化,誰也說不好有沒有別的問題,目前只能保守治療。
這天,唐文珩從律所回來,夭夭正在做飯。
他進廚房一看,就知道是做給阿衍的。
全都是營養且易消化的東西,做成糜狀。
他洗手上去幫忙。
把東西放到鍋裡,他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夭夭回頭,目帶詢問。
他遲疑良久,還是沒能開口,“沒事兒了。”
她洗乾淨手,離開廚房,“有事就說啊。”
他突然把她拉到懷裡,緊緊抱住她,快速道:“我知道我很卑鄙無恥,阿衍現在這種情況,我竟然還在肖想他的女人。”
夭夭睜大了眼,驚訝的看著他。
唐文珩苦笑,“我本想抓到馬非就離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不能走。每天看著你,卻什麼都不能做,我快瘋了。”
他緊緊抱著她,吻住她唇,喃喃道:“夭夭,我一定是瘋了。”
他不顧她的反抗,手掌按著她後腦勺,用力的吻她。
他懷念了那麼久,死死壓抑著的渴望,恨不得把她揉到身體裡去,恨不得一口口把她吞下去。
這麼瘋狂到可怕的感情,毫無由來,就這麼憑空而出,幾乎要把他逼瘋了。
夭夭用力掙扎,根本毫無作用,被他壓到沙發上。
她哭著求他快停下,他們不能一錯再錯了。
他根本不管,錯已經鑄成了,根本沒有彌補的機會,那就一錯到底吧。
夭夭抽出手,給了他一巴掌。
她心臟怦怦亂跳,喘著氣看著他。
唐文珩驀地停下,連忙從她身上離開,痛苦的抓了一下頭髮,連聲道:“對不起,夭夭,對不起……”
顫抖著手抽出一支菸,點了好幾次才點著,他用力抽了一口,努力平復瀕臨崩潰的情緒。
香菸一支接一支的燃燒,屋子裡很快成了煙霧瀰漫的仙境。
味道嗆人,夭夭沒忍住咳了一下。
他連忙把手裡的半截煙按滅,站起來開啟窗戶通風。
“抱歉,習慣了,你不喜歡的話,我不抽了。”
夭夭看著菸灰缸裡半缸菸蒂,低聲道:“你這樣抽,太危險了。”
他苦笑:“習慣了,改不了。”
但是他剛才說,如果她不喜歡,以後就不抽了。
良久的沉默之後,夭夭突然問:“你沒有女朋友嗎?為什麼會喜歡我?”
唐文珩愣了一下,回:“上學的時候交過一個,後來就分了,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至於為什麼會喜歡你,我也不知道,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愛了很久很久,一直求而不得一樣。”
夭夭低下頭,輕聲道:“等阿衍醒來,我再和他說離婚的事。”
他愣住了,傻傻的轉頭看她,半晌才一臉茫然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夭夭沒理他。
他反應過來,用力抓住她手腕,追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夭夭沒繃住,露出一絲隱約的笑。
唐文珩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但是那句話又一直在他腦海中迴盪,如此清晰,他聽得真真切切,絕對不是夢。
他抓著她的手微微顫抖,看到她臉上的笑,猛地把她重新攬入懷裡。
夭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胸腔內急促有力的心跳,手擱到上面,屈指輕輕騷弄。
臉突然被他抬起,夭夭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被他堵住了。
夭夭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雙手無力的推他。
良久,唐文珩才喘著氣離開,抱著她,笑得像個傻子。
等夭夭緩過勁兒來,他又低下頭,去吻她脖子,還有精緻迷人的耳垂。
夭夭被他吻得心慌,連忙阻止他。
他沒有離開,熱切的吻她,啞聲道:“只親親,不做別的。”
夭夭不再阻攔。
他抱著她,來來回回的親吻,剋制的,虔誠的。
和上次那場銷魂蝕骨的夜晚一樣,隱忍又瘋狂。
最後,他握住她腳,親吻她足心那顆妖嬈的紅痣。
滾燙的呼吸撲到腳底心,夭夭癢得不行,忍不住笑。
曖昧的氣氛一下被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