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一定要離婚的理由!”
“沒有理由。”她看著他,眼淚搖搖欲墜,顫聲道,“感情破裂,不行嗎?!”
“不行!”他一口否決,“我們的感情才剛剛開始,不存在破裂的情況!”
“沒有開始了,永遠都不可能有開始了……”她撇開臉,神情絕望。
戴舒衍鬆手,站起,冷冷道:“那你就自己起訴離婚去吧。”
撂下這句冷酷的話,他大步走出臥室,用力拉上門,站在門外,聽到裡面傳來的斷續的嗚咽。
她在哭。
他不明白,明明還愛著自己,明明不捨得,他和戚笙涵又沒有什麼,他沒有背叛他們的婚姻,為什麼非要離婚?
關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突然想學阿珩一樣,抽一支菸。
在家裡翻找半天,終於找到半包軟中華,記不得是誰的了,他也懶得想,最大的可能就是阿珩落下的。
點著,深深吸了一口,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焦躁的神經竟然真的有放鬆的趨勢。
他坐在沙發上,把十幾根菸一氣抽完,精神終於放鬆下來。
夭夭一定是知道自己今天見戚笙涵的事情了,她現在不理智,女人本來就是感性的動物,他不用太放在心上,他慢慢解釋就可以了。
他對戚笙涵真的沒什麼了,一顆心都在她身上,時間久了,她會明白的。
想通了,又去洗漱一遍,趕走滿身煙味,到夭夭臥室前聽一下,她不哭了,應該是睡著了,這才安心去睡。
唐文珩站在門外,聽不清裡面的動靜。
這是好事,說明兩人沒有吵起來,至少今天夭夭和他的事情沒有暴露。
挺過了最危險的第一天,往後暴露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小了。
他靠在牆上,牆角處扔了一地的菸蒂。
一直到凌晨,清潔工人開始打掃衛生的時候,他才默默把菸蒂攏到一起,按下電梯,離開這這裡。
他想,等馬非這個麻煩解決了,他就回國外,遠遠的離開她。
他計劃得很好,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第二天清晨,夭夭被戴舒衍叫起來,她剛想提離婚的事兒,就被他用話截斷。
“最近麻煩這麼多,等解決之後再提這事兒,到時候我尊重你的意見。”
他都這麼說了,夭夭還能說什麼,只能閉嘴,暫時不提。
因為唐文珩的刻意規避,明明三人在一間辦公室,這些天幾乎沒見過面,夭夭也不和戴舒衍說話,三個人之間竟然比陌生人還要冷淡。
這天唐文珩依舊不在,夭夭不想和戴舒衍待在一起,找個藉口出來,跑到衛生間裡,開著水龍頭翻來覆去的洗手。
有人進來,她沒在意,突然聽到來人叫她,回頭一看,是律所的一個律師,四十多歲,據說業務能力很不錯。
夭夭禮貌的笑了一下,道:“李老師,有什麼吩咐?”
她是唐文珩的助理,只用聽唐文珩的吩咐就行,平時根本就沒人叫她做事,沒想到這人竟然道:“吩咐不敢當,不過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您請說。”
男人看了外面一眼,見沒人,露出和善的微笑,“一夜多少錢?”
夭夭臉色立刻變了,她猛地沉下臉,冷聲道:“我不知道李老師這話什麼意思,請您說明白一點。”
李律師笑道:“別裝了,那天在酒吧裡我都看見了,你不是戴舒衍的女人嗎,怎麼上了唐文珩的車?”
夭夭臉色立刻刷白,她強自鎮定,冷笑道:“李律師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借過。”
他攔住她,臉上的微笑依舊和善儒雅,夭夭看得卻只想作嘔。
他道:“別急嘛,唐文珩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怎麼樣?”
他還在笑,志在必得的笑,“只要跟我一晚,我保證不告訴戴舒衍,怎麼樣,我是高素質的人,向來說話算話……”
夭夭臉上的憤怒突然間全都化為驚恐,李律師以為自己的威脅起效了,笑容更加慈祥,道:“今天晚上八點,喜來登門口見。”
“怎麼,李律師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妻子商量,還要去喜來登,不如到我家商量,不是更方便嗎?”低沉的男聲突然從身後傳來,李律師心裡咯噔一聲,回頭,正對上戴舒衍沉沉的視線。
“您……您說笑了,我這不是和陳小……啊不,和尊夫人開個玩笑嗎?”他擦著汗,努力維持臉上虛偽的笑,可惜笑得比哭還難看。
戴舒衍冷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等您手上的案子辦完,就另謀高就吧。”
李律師汗水如漿,忙不迭的道歉,謙恭的和剛才完全不是一個人。
戴舒衍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伸手,見夭夭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蹙眉,“冷著幹什麼,還不過來?”
夭夭終於回過神來,連忙跑到他身邊,被他攬入懷裡。
正準備離開,聽見後面李律師有些瘋狂的叫喊,“戴舒衍,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頭上都綠成草原了,你還不知道呢!”
夭夭身體猛地繃緊,不安的扯上他袖子。
戴舒衍站住,身後的叫囂更囂張,“我告訴你吧,你以為你懷裡的是什麼冰清玉潔的貨色?我呸,早就和你那國外回來的好友滾到床上去了!”
聽著這不堪入耳的話,他面沉如水,輕輕拍了拍懷裡渾身顫抖的女人,他回頭,冷哂:“李律師,別讓自己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
說完,拉著夭夭就走。
事已至此,夭夭反而想開了,如果他問,她就如實回答。
但是沒想到,他連問的意思都沒有,倒是沉著臉自己在生悶氣。
過了很久,他把手裡檔案一摔,扯了扯領口,冷聲道:“你是不是傻?都在你面前說這樣的話了,不會一巴掌扇過去嗎?不知道告訴我嗎?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你說這樣的話!”
夭夭愣住了,她啞然的看著氣得臉頰通紅的男人,艱澀問:“他說我和……你不信嗎?”
戴舒衍起身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嗤笑一聲:“我身邊的人什麼樣我不知道,要靠他來告訴我?”
他把被子往夭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