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喝了一聲,“亂想什麼!”
“你每次讓我去送死的時候,我都特別生氣。”羅德突然沉下了語調,也壓低了身子,緊緊地覆在了伊佐身上,他的熱氣撲在臉上,眼裡是灼熱難耐的光芒,“可是我怎麼捨得死呢?我還沒操夠你,要是讓別人操了怎麼辦?我死都不瞑目。”
“閉嘴閉嘴!你一天天都亂想什麼?誰會讓人操!不對,誰讓你想這個!”
伊佐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把人打得偏了頭,羅德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臉頰,眼睛眯起來,嘴角卻勾起了笑意。
“好了老師別生氣,來讓我操吧,小嘴很難受了吧?”
這一瞬間的變臉讓伊佐也有點措手不及,本來壓在喉間的一堆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一隻危險野狼變回搖著尾巴的小狗。他現在逐漸開始覺得力不從心,這段關係,從一開始他以為可以自如掌控,到後來的沉溺享受,再到如今似乎是被玩弄於股掌之上,也不過是過了短短的幾個月。末世之後,他的小狼狗急速成長,不止是身體上的,彷彿就連心機,也變得深沉起來。
“唔!走開!我要起床了!”
伊佐招出了通訊器,迅速接通了自己的貼身助理,“維安,上午的會面全部取消,我要去法務府。”
“知道,我會馬上安排。”那邊機械化地答應著。
安排好了事情,伊佐又瞥了眼八風不動的羅德,皺眉道:“說了下去,快點兒。”
“嗯?為什麼?老師不是最喜歡和我在早上做了嗎?”
羅德痞痞地笑了,勾起伊佐的劉海捻了捻,下身動了動,那巨大的肉頭火熱地抵住了伊佐的脆弱之處,那處自然食髓知味地顫了顫,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湧出了情動的汁液。
“唔!別!拿開!”
伊佐咬咬牙,對誠實的身體毫無辦法,他和羅德的相性太高了,兩人又久經情事,彼此熟稔,此時是男人都會比較容易激動的早上,自然難以剋制。他挪了挪身子,推著人肩膀真要坐起來,卻被更用力地反壓了回去,兇猛的一口也咬在了頸側。
“啊!疼!”
伊佐用力捶打羅德的後背,卻紋絲不動,羅德狠狠地咬在了當眼處,像是猛獸留下地盤印記一樣,牙齒突破了面板,血腥味在空氣中漸漸揚起。
“唔!你鬆口!”
伊佐知道他想什麼,這地方那麼靠上,衣領都遮不住,等會去見法務大臣肯定會暴露,羅德就是藉此對他父親宣告這是他的人,在這麼敏感的地方,這麼敏感的印記,無論他如何舌綻蓮花,都辯白不了。
“老師的血真甜。”咬破了面板之後,羅德終於鬆了口,他滿意地看著上頭清晰的齒痕,舔了舔唇,語帶愉悅:“不過還是老師下頭的小嘴甜,溼噠噠的,我一吸,就流出來更多。”
“唔!”
伊佐今天簡直被他氣得夠嗆,氣得連跟人打一炮的心情都沒了。他突然發力,推開了羅德,自己翻身起床,還沒挪到床邊,便被人摟著後腰扯了回來,厚實的胸膛包圍著他,寬大的手掌按著他小腹,另一隻捏著他下巴,羅德帶著薄怒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跑哪去?我讓你跑了?”
“你別鬧了!”伊佐掙了掙,沒脫離半點,只能放軟了點聲音,哄道:“先放開我,我去去就來。”
“呵,我爸那兒?不用去。”羅德笑了,他抬手在面前招出了自己的通訊器,“我現在打給他,我們跟他來個morning call 好了。”
“你瘋了!住手!”伊佐一把按住他要撥出通訊的手,然而終究慢了一步,巴掌大的光幕上顯示已經接通了,而且是影片通訊!
“別,快結束通話!”他手忙腳亂地去按螢幕中間的中斷通訊,然而那頭卻很快接起了,法務大臣嚴肅的面容一下出現在眼前。
“羅德,怎麼了?哦?這是?”那頭的老人臉色瞬間變了三次,從對心愛的兒子的寵溺,到見到兒子和他的老師親密抱在一起的意外,到最後似乎是馬上想通了情況的壓抑的憤怒。
“爸,我會和老師在一起的,永遠。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羅德從容地說道,一邊還輕輕捏著伊佐僵硬的臉,側著頭去親暱地蹭。
“……”
那邊沉默了幾秒,粗重的呼吸透過光幕幾乎化為實質性的恨意撲面而來。伊佐想要張口解釋,卻發現無話可說。
是啊,這不是事實嗎?他跟羅德搞在一起了,他答應過羅德無數次要永遠和他在一起,他說過無數次愛他,他甚至想過要不要和他私奔。然而當事實被赤裸裸地袒露出來,他又覺得難堪。
明明是兩情相悅,他卻覺得愧對他人。
難怪羅德說他虛偽,這場情事裡,勾引的是他,沉迷的也是他,但到了最後,想要粉飾太平的,也是他。
“好了,我剛出戰回來,要老師給我療傷,就先這樣吧,他也不會有空來見你的了,先提前說一聲。”
羅德自顧自地快速說完,沒等那邊響應,就一手結束通話了通訊,順便斷掉了所有訊號。
室內是死一般的沉寂。
伊佐垂著頭,一動不動地被羅德摟著,身後的人輕緩地哼起歌兒,雙手揉著他胸,兩條長腿盤著他,硬熱的東西抵著他後腰,不時上下擦動,完完全全沒覺得剛才到底發生過什麼,或者說,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為了要當面宣告的而做的鋪墊。
“你計劃了多久?”
終於,被摸得心裡煩躁的人啪一聲打開了胸前作亂的手掌,淡淡地問道。
“你說這個?也沒有多久,大概就是從我知道自己是神選者開始吧。”羅德輕輕吻在了他的臉頰上,語氣和緩起來,“老師生氣了?”
伊佐搖搖頭。他何必?這一切都是事實。羅德把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都做完了,他甚至有點慶幸,出頭的人不是他,他不用去親自面對法務大臣失望和鄙視的眼光,這一切都由羅德來承擔了。他從小就被偏愛,現在更是有恃無恐,而這個擲地有聲的宣言不正是他最期盼的嗎?
你愛的人正好愛你,還不顧家庭的阻撓,這是多麼浪漫,又多麼難得的事情?
然而他卻如鯁在喉,心裡說不出的低落。
“那做什麼不出聲?來,別哭了,讓老公操一操,馬上就快活了。”
羅德的輕佻反而讓伊佐輕鬆了一些,他笑了笑,暫時甩開了腦海裡那些複雜的情緒。
“誰哭了,你還要不要療傷了?”
“那自然要。”羅德見他轉身撲了進來,順著人腰線一路摸到了臀部,情色地揉了揉,眼神變得更深,“你老公都快憋死了,快讓我進去。”
“唔……你急什麼,一個早上都是你的。”
伊佐摟著他脖子,抬高身體騎在了上頭,被挑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