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腰身處收得剛剛好,幫忙整理衣服的人順勢就摟著不放了,貼在他臉邊親了親,柔聲道:
“我的皇后真好看。”
“唔……”
海諾難耐地喘了一聲,他只要一抬頭,就能瞧見落地窗上的倒影。一位身著大紅嫁衣的男子被一位赤裸的男性擁在懷裡,被有力的臂彎緊緊箍著腰身,也被身後的人側頭眷戀地啜吻著,彷彿圈著的是舉世無雙的至寶,那種自然流露的珍惜和心愛,幾乎實質化地呈現眼前。
“還有……唔……鳳冠……”
海諾眨了眨眼睛,眼裡再度泛起了淚水,然而這回卻是因為開心。他不是第一次聽海因的諾言,他們從小時候開始便從未分離,他當然知道海因的性格,乾脆果斷,說一不二,從來不會在事情拖泥帶水,但對於喜歡的事物卻十分執著,他是何其有幸,得到了哥哥專注的愛,不是因為骨肉親情,也不是因為救世責任,而是世間最平凡最常見的,戀人之愛。
“好,我給你戴上。”
海因在他下巴處留下了一個纏綿的溼吻,這才戀戀不捨地走前兩步,拿起那頂顫巍巍的鳳冠,輕輕地套在他頭上。
鳳冠上不但嵌有傳統的珍珠和碧藍的點翠,還有海因特意命人加上的夜明珠和海藍寶石,夜明珠是為了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看清海諾的容顏,而藍寶石自然是為了映襯他的眼睛,他淺海一樣的淡藍,無論看多少次,都讓他沉醉。
“唔……哥……別這樣……看我……”
海諾在他深情的目光下幾乎是坐立不安,這種眼光太露骨了,彷彿要將他擊碎,又彷彿要將他燒融,是那種喜歡到極致、要全然的佔有,不容許有一點一滴的外漏,執著到可怕,又讓他按捺不住心裡的欣喜的眼光。
“怎麼看你?”
海因幫他撩起鬢髮,漂亮的黑髮在他指間流淌,他忽然就想起一個傳統。
“嗯?這是?”
海諾有點奇怪地看著他將自己的頭髮也撩了一束,就著髮尾,隨意地和自己的綁在一起。兩束黑髮很快就不分彼此,海因還嫌這個結打得不夠結實,又撩了兩人各一束纏上了。
“哎不要啊,會解不開的,唔……”
被瞪了一眼的海諾不敢再說了,只見海因穩妥地做完了以後,才抬著他下巴親了親,解釋道:
“這叫結髮,是古老的東方一種結為夫妻的傳統儀式。”
“唔!”海諾羞紅了臉,不住地拿眼睛去瞥那纏在一處的頭髮,心裡頭全是漫出來的幸福,只覺得今晚要是死了也值得了。
“不許想這些,別說死不死的。”
海因突然點了點他鼻子,聲音低了一些,他用額頭抵著海諾的,四目對視,認真而又堅定地說:
“我們一定會活下去的,長命百歲,永遠都不分開。”
海諾頓了頓,沒閒暇去想為什麼海因會知道他腦中所想,也許是他們契合度太高了,即使不在戰鬥的時候,也能共感,也許是海因太瞭解他的性格了,知道他總會患得患失。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緊緊綁在一起了,不是兄弟,不是君臣,而是一生的愛人。
第二卷 義父子篇
第一章 療傷(捆綁play,合奸)
“愛德華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兩位專門侍奉祭師團的皇宮侍女恭敬地彎腰說道。
“嗯,你們下去吧。”
被稱為愛德華的男人十分年輕,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是祭師團裡最年輕的副祭師。
帝國的人均壽命有兩百歲,一般二十五歲成年,百歲以上才算青年,三十多歲的年紀很多人還在父母的羽翼下或唸書或胡鬧,即使是末世降臨,在這岌岌可危的安寧之地中,也依然沒有改變。
等侍女們都退下了,在皇宮的走廊裡消失了蹤影,愛德華才撥了撥垂在兩邊的淺灰色秀髮,微微皺了皺眉,露出一點緊張的神色。
垂在頰邊的秀髮挽了上去,更顯得他五官柔美,這是一種介乎於男女之間的中性美,配上他那雙難得一見的碧綠色眸子,這副容貌向來讓很多人一見傾心。加之他膚色白皙,身段清秀,初見的人總會為他獨特的氣質而傾倒,甚至放鬆戒備,但事實卻正好相反,愛德華伸手利落,善於近身格鬥,是祭師團裡,甚至放在軍隊裡也是難得一見的好手。
畢竟混過監獄的人,像他這般身材清瘦還能全身而退的,自然有兩把刷子,更何況,他當年還混過海盜團。
只是這段過往就幾乎無人知曉了,當初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他自己和房裡的,幾乎都已經死絕。
愛德華推開沉重的雕花木門,慢慢走了進去。
這裡是和白塔遙遙相望的黑塔,專屬於祭師們的宮殿,這裡一共有十層,每位祭師獨佔一層,然而因為祭師團人丁稀少,如今這裡空落落的,就連大祭師海諾也不住在這裡。
這裡位於皇宮的深處,幾乎是與世隔絕。每層樓的出入口處都有守衛,塔下更是森嚴,這種安全而密閉的場所,正適合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愛德華把花紋繁飾的外套脫下,隨意地扔在客廳的沙發上,揉了揉肩膀,轉頭看了看落地窗外的一輪明月。
一個小時前祭師團在宮殿正門接回了幾乎命懸一線的精英小隊,他們二話不說投入了治療,然而一切都是表面的,深層次的傷痛必須用另一種不見的人的方式來治癒,而這些,都必須在公眾的眼眸之外。
此時他就是為了這崇高的目的而來。這裡的一切,都是為此而設。
一牆之隔的房間裡,躺著一位愛德華日思夜想的男人,精英小隊的主力隊員,剛執行完任務九死一生,帝國如今聲名顯赫的大將軍,斯曼閣下。
他穿過小客廳,來到色調和暖的臥房裡,這裡的陳設簡潔,除了中央的一張結實的大床,就只有兩個同色系的床頭櫃和一對靠窗的單人沙發。大床上綁著一位結實強壯的男性,男性的四肢被固定在床頭和床尾的鐵欄上,用的是黑色的皮繩,繩子下方特意墊了海綿,讓他不至於在掙扎的時候受傷。男性赤裸著上身,下身是一條帶著血汙的軍褲,他雙眼被黑布蒙上,呼吸平穩,像是熟睡一樣。
愛德華解開了自己的內衫,袒露出清秀白皙的軀體,修長的雙腿間,是早已勃起的肉柱,他低頭瞧了瞧激動的分身,微微笑了笑,從床邊的抽屜裡拿了一小瓶透明的液體,約莫3ml左右,他仰頭一飲而盡,轉頭看向床上男人的目光更加深情了,甚至帶著一點痴狂。
“爸爸……”他伸手撫了撫男人的眉眼,聲音輕得彷彿一吹就散,“我好想你……”
沒有人知道他和斯曼的過往,這是他埋藏在心底最寶貴的東西,卻是面前這個男人最不想提起的過去。
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