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山,咱們哪怕是地形不熟悉呢,在這附近挖點野菜也能混日子,只要有弓箭,就能防身,順帶還能看看有沒有獵物,要是能弄個野雞,哎呦,兒子,那可就美了,咱們多少年沒吃著正經的野味了?兩三年了吧!那可比城裡那些燉不出味的強多了,聽說那樣的雞,一個來月就能拿出來賣,那還是雞?種菜都沒這麼快的。還能有啥營養?還的是山裡有東西吃。”
“可不是,那雞蛋都不好吃。”
肖海濤順著老爹的話往下說,一邊說,一邊流口水,手裡扇著剛點起火的煤球爐子呼啦啦的響,這一切似乎和穿越前那一天傍晚分外的相似,只是一個是現代的某建築工地,一個是古代某朝代,某山溝溝裡的平臺上。時間,空間都不一樣了,他們的生活自然也不會再一樣。
第9章 挖坑出水
最終,這中午的稠粥還是沒能捨得將蘿蔔乾給消滅了,而是用鹽,味精,薑末,醬油,麻油混一混,弄的和某店家的雞粥一樣,稀里嘩啦的自己騙自己的糊弄進了肚子裡。至於那蘿蔔乾?好歹能當望梅止渴裡頭的那個梅,看著也能咽嚥唾沫。還是留著吧,晚飯的時候再說,或者留到明天?這也可行,畢竟明天是不是能在山裡尋到吃的還是個未知數。
吃完飯,肖大山立馬開始幹活,這裡只有父子兩個,他自然是主力,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收拾出了做土灶和火炕的地方,就在靠近門邊的地方,即使這簡易房窗子不少,可到底做飯煙熏火燎的,能多往外散散也是好的。
“兒子,你去撿磚頭,那個透氣磚別動,就用那些後頭圍牆的磚,那麼大一片的,怎麼都夠用了。”
“唉。”
其實不用肖大山說,肖海濤也不肯用那些透氣磚的,一比十呢,這會兒用了才是傻子,倒是那些圍牆的磚,拆下來那就是舊磚了,用在這裡正好,也好留下以後換來的新磚裹屋子。
隨手拿起個不知道以前裝什麼的蛇皮袋,肖海濤就往屋後走,尋思著自己一趟運多少合適,就自己現在這九歲的身體,那力氣真是不能和當初十五歲時候的小牛犢一般的比,想想都喪氣。微微垂頭,往自己下三路看了一眼,那嘆氣的聲音更是厚重了幾分,從發育差不多完整的狀態,恢復到雞仔模樣,真是讓人無語的很,很不男人啊。
這圍牆被集體搬遷顯然連著地基都沒損壞,若不是有些已經嵌到石壁上,讓肖海濤有了點下手的好角度,這活兒真不好乾。如今好歹能一點點的敲下來,也算是為難了他了,連著走了三趟,連個土灶的磚都沒有湊齊,這讓肖海濤很是煩躁,忍不住拿著肖大山的大錘子往那圍牆上狠狠的敲了起來。心下還想著,大不了我不要你們了,以後全買新的。
你還別說,這法子還挺有用,不過是幾下,這眼見著圍牆就有點鬆開的模樣了,讓他都有點愣神,摸著腦袋,小聲的嘀咕:
“難道原來這是豆腐渣工程?不會吧!”
剛說完不會,立馬就會了,因為已經有塊磚自己掉下來了。驚喜還不止這些,因為肖海濤分明看到那磚的後頭隱隱的有一點水漬,這啥意思?肖海濤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又一次大喊起來:
“爹啊,爹,趕緊來啊!”
“這是又咋了?”
被肖海濤喊魂一樣喊了一個上午的肖大山條件反射一樣,幾步就走了過來,想來看看自家兒子又有了啥了不起的發現。你還別說在,這一次的發現可真是了不起的厲害了。
當肖大山看到那磚頭後頭的水漬之後,立馬二話不說,啥土灶,啥火炕全放後頭了,合著兒子兩個,就一個勁的在哪裡巴拉,等著這圍牆大半被巴拉下來之後,這才讓後面露出了全貌,你說怎麼的,這圍牆後頭顯然就是個山溪的出水口啊!只是當時被一下子移過來的圍牆給堵住了,一時半會兒的滲透不出來,這才造成了這平臺上沒水的局面。
更更重要的是,當這一邊連著地上都被巴拉開了之後,肖海濤和他爹已經能看到就在地上,那圍牆地基的地方,也有不少的水再往外滲,這說明啥?這說明這個地方原本應該不是個水潭就是個泉眼,嗯,水潭的可能性更大些,畢竟這上頭出水,下頭長年累月衝擊出個水潭更符合常理,若是泉眼,那這水未必只有這麼一點,也不至於上頭滲的比下頭的更厲害了。
“挖,兒子,咱們得把這原本的水潭重新給理出來,只要出來了,那咱們以後還買什麼水啊,那可都是錢,還有無數次的購買次數,這可省了大事兒了。”
肖大山說話都帶著幾分顫音,可見這激動成什麼樣了,他一直都沒有和兒子說過他的擔心,這平臺好是好,看著安全,也寬闊,住著應該挺合適,可是沒有水實在是很不方便,即使能有買的法子,可這不是什麼妥當事兒,以後總要靠著外頭的山泉溪水過日子的,不然這日子太過奢侈了些,不是長久之道。可外頭即使水不缺,這運上來呢?就是買上兩個水桶自己挑,那陡坡也會是大大的障礙,即使能鑿除山路來,這又能有多寬?能有多平穩?挑水上山的話,若是有個不好,很可能出事兒的。
這一點顧忌他心裡一直這麼唸叨著,甚至還想過以後等著穩妥了是不是想法子去石壁上方看看,若是能尋到個水源,鑿除個小河渠引過來,可想想這工程又太大,不是他一個人帶著兒子就能幹成的,即使能成,那也和愚公移山一樣,不知道要用多少時間了。
如今可好,這事兒解決了,老天爺恩德,這平臺上居然自帶了這麼一個好水源,簡直就是這兩天裡最讓人驚喜的事兒了。
啥?你說這水不能吃?不可能,別的水,比如溶洞什麼的可能不成,可這石壁上出來了,基本沒這個問題,能經過石層,層層的過濾,再這麼滲出來的,那水就不可能不乾淨,就是在有什麼也早過濾沒了。
“爹,咱們按水缸是不是白買了?”
興奮地在那裡不住挖坑的父子兩個累的都在笑,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肖海濤又出問題了,這孩子自打到了這裡,那嘴巴就像是裝上了大喇叭,這說話就沒個完的時候。
“不會,這水看著也不怎麼多,就是有個水潭,估計也不大,咱們這平臺上那麼多樹木,那麼多土地,以後要是自己種點啥,這點水澆地未必夠,所以咱們那水缸到時候肯定能用上,再不濟,你忘了,咱們那個簡易房屋簷可是有個水槽的,把水缸放到水槽最後頭,等著下雨的時候,咱們還能接點天落水,補充一下水源,這不是也用上了?”
不是白買?這就好,肖海濤又高興了,轉頭對著這水潭又有話了。
“爹,你說這水潭有多大?”
“這我咋知道?老實說,我都沒想到,這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