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啊,他竟然是會帶孩子的人。”
兩人聊著,正在吃餐後甜點,傅明皇回來了。顯然在管家出去開門的時候就知道家裡來客人了,而且是個不太受歡迎的客人,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你來幹什麼?”傅明皇語氣冰冷。
“爸。”傅墨看看父親又看看叔父,傅明熙好像對傅明皇的惡劣態度一點都不意外。
傅明熙上前去,但離傅明皇還是有一段距離,“回來開股東大會,在你們家借住幾天。”
傅墨解釋道:“今天叔父去公司了,正好來了就請他來家裡住幾天,總比外面住酒店舒服。”
既然人是傅墨請回來的,那傅明皇就不會趕,但不代表他會歡迎這個不速之客,“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準備好客房的,你可以早點休息。”說完就拉起傅墨帶他到書房。
傅明熙也不惱,微笑著看著兩父子上樓,然後自己坐下繼續吃完碟子裡的那點米糕。
“你這麼不願意叔叔來家裡?”傅墨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什麼了。
傅明皇也有不好的預感,傅明熙從來不參加股東大會,他那點股份根本起不了什麼影響,可今年他卻突然來了。
“我跟他的恩怨比較深,不想影響到你。”傅明皇坐在寬大的皮椅裡,拉著傅墨坐在他腿上。傅墨明年就滿四十了,可他還是習慣坐在父親腿上,睡覺時依偎在他胸口。
“你們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事?都這麼多年了,就不能各退一步好好過日子嘛。”
傅明皇只是深嘆一口氣,把傅墨抱緊在胸前。他年紀大了,不如以往狠厲果決,有些事過去多年,他也想說出來,可是不能說,他不敢想象傅墨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或許他會連看都不想再看自己一眼。
“寶寶。”
“嗯?”
“你相信爸爸嗎?”
傅墨稍稍抬頭看他,有點不解,“信啊。”
“你要相信爸爸,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
突然說這種話,傅墨更好奇了,他跟傅明熙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他用手背輕輕蹭過傅明皇的下巴,新長出來的鬍渣有些刺手,“不能告訴我嗎?你跟叔叔的事。”
傅明皇沉默了一陣,捏住傅墨的手腕,低頭親吻他的發頂,“我會告訴你的,給我一點時間。”
傅明皇向來說話算數,傅墨不再追問,安靜地窩在傅明皇懷裡,過了好一會兒突然說:“他不會在這裡住很久吧?這幾天我們都不能睡一起了。”
傅明皇輕笑,“我可以夜裡去你房裡。”
傅墨連忙拒絕:“別別,還是分開睡吧,萬一要是被叔叔知道了,你要怎麼解釋。”
“好,聽你的。”
晚上傅明皇真的安分守己沒去傅墨房裡,可是時隔太久要獨自入睡,傅墨卻怎麼都習慣不了,在床上輾轉反側,就算很累很困,卻始終少了些什麼。心裡不踏實,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身體的記憶很可怕,一旦習慣了就會難以割捨,哪怕只是少了一抹熟悉的溫度,都會讓人夜不能寐。明明是自己說要分開睡的,可傅墨還是食言悄悄摸到傅明皇房裡。
“寶寶?”聽到內門開啟的聲音,原來傅明皇也一樣,身邊少了一人就無法入睡。
傅墨嚇了一跳,好像做壞事被逮個正著,他紅著臉小聲說:“我睡不著。”
“過來吧。”傅明皇拉開被單。
傅墨聽話地爬上床,在傅明皇身邊躺下,依偎在熟悉的氣息裡,很快就閉上了雙眼。
一夜好夢,但是昨夜睡得太遲,傅墨直到中午才醒。傅明皇向來醒得早,只是他並不想出房門,他沒忘,自己的弟弟現在也住在這個屋簷下。
見傅墨醒了,傅明皇放下手裡的書把他摟進懷裡溫柔親吻,“早上好。”
“嗯…早上好。”傅墨很滿意這個早安吻,這才懶洋洋地爬起來洗漱。
父子倆一起下樓的時候,傅明熙已經坐在寬大的餐桌邊吃完早餐了,戴著老花鏡看晨報,一點沒有外人的樣子。看到二人,他微笑著放下手裡的報紙,笑容中似有深意。傅明皇幾乎是立刻就警覺起來了,把傅墨拉到身後,為他拉開餐椅,跟傅明熙隔了三個座位。傅墨雖感到有一絲不妥,但也沒從叔父眼中看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不再多想,專心吃飯。
傅明熙看著他們用餐,傅明皇把自己盤裡的香煎口蘑都挑到傅墨碗裡,他喜歡吃,又把他不愛吃的煎蛋夾到自己碗裡。新來的廚娘還不太清楚主人家喜好,每份餐點的配菜和量都是一樣的。
傅明熙說:“原來你這麼會疼人。”
傅明皇隨意應了一聲並不接話,傅墨坐在他旁邊感到氣氛奇怪。
傅明熙無視他的冷漠,依然笑眯眯的樣子,“等等能跟你聊聊嗎?”
“沒什麼好聊的。”
“這麼多年兄弟,幾十年不見,就給我幾分鐘吧。”傅明熙說著又打開了手裡的報紙,遮住臉上的表情,“不然我怕你要後悔。”
這算威脅了吧?傅墨咬著培根看桌上的兩個長輩,傅明皇向來是面色冷峻,而傅明熙則躲在了報紙後。
這兩個大人,太奇怪了。
第38章 番外1(中)
“你要對我說的話,小墨都可以聽。”傅明皇看不慣傅明熙陰鷙的樣子,抽掉他手裡的報紙,折起來壓在桌上。
“這樣也行,省的我在跟你們單獨談話了。”傅明熙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開口:“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傅墨差點被口蘑噎死。
知道什麼?總不會是知道他們父子倆的關係吧?在一起快要十五個年頭,除了身邊幾個可靠的人,這件事從來沒傳出去過,一個幾十年不聯絡的親戚怎麼可能知道。
傅明皇給兒子揉背,怕他嗆著,好像絲毫不為傅明熙的話所動。
於是傅明熙更挑明瞭說:“你們亂倫的事。”
傅墨背上的手跟著傅墨的身子一起僵住了,說得這麼直白,沒有任何遐想和解釋的餘地。
“你不知道。”傅明皇視線掃過傅明熙,不是“你怎麼會知道”,也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而是“你不知道”。這是一個命令,就算是知道,也只能當成是不知道。
傅明皇的眼神可怕,傅明熙向來清楚,即使過去二十多年,依然讓他有那麼點膽寒。但如今他手握天大的把柄,他有底氣,“我對你們的事情沒興趣,我只想要父親留下的公司,在股東大會上宣佈把公司還給我,這件事我就當不知道。”
儘管老父離世,傅明皇接手公司多年,但傅明熙從來都不認為父親留下的龐大集團是傅明皇的所有物。他等這一天太久了,等到年近花甲才找到機會,這次他要的不是扳回一城,而是徹底翻盤。
雖然常年居住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