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媽媽聽了我們的來意，卻有些遲疑。她先是說時間過去太久了，不一定能找得到土豆的屍骨，接著又說，孩子死的時候太小，也不適宜埋在爺爺奶奶那邊。我有些不知所措，向卓一夫望去。

卓一夫站起來說，好吧，你既然不願意管這事那也就算了。我們走了，小土豆，你也聽見了，這個女人根本不願意管你的事了。

我瞅瞅，沒看見小土豆在啊。我又一看卓一夫，他對我擠了擠眼，我忽然明白，他這是對土豆媽媽施加心理壓力呢。我也配合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們才走出土豆媽媽家沒多久，就見她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追了上來。她說，她不是不管，是有難言之隱，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卓一夫說，你既然有難言之隱，那就不要說好了。我會去找一個師傅，把他的魂魄收走壓在哪裡，永世不得超生也就罷了。想來小土豆一直跟著我們，他知道不是我們不管他的事，而是有些人，不願意管。

土豆媽媽急了，也顧不得那難言之隱，說，其實土豆的爸爸是另外一個人，當年，也就是他把孩子埋到了公墳地去，具體埋在哪裡，她真是不知道。

你每年清明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給你這兒子燒點紙吧。我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憐而又可恨。我本來想說她幾句，可是一時半刻，想不出些刻薄的話來。

那你去找那個男人，問問埋在哪裡了？卓一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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