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幫我扎針輸液。她顫顫抖抖,幾次把瓶子松落,滾在地上。她泣不成聲,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扎那邊。我用嘴咬著,自己替自己綁起了黃色的皮筋,瘦得跟骷髏似的手腕,根本找不到血管,扎錯了就再扎,如此反覆,直到找到血管為止。
不知道是不是細菌感染了,當天夜裡我就發高燒,渾身滾燙。額頭燙得嚇人。辣椒害怕極了。哭著求我去醫院。我說不去。她說你就去吧,現在他又不在這兒,去醫院有什麼關係!
像是跟自己過不起似的,我說不,我不去。你拿冰塊來給我敷,再把消炎液拿來給我扎。
我的頭巨沉,意識快要昏迷,我就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我的手腕上已經密密麻麻都是針眼,辣椒去百度惡補掛瓶常識,希望可以一次扎個準,讓我少受點苦。
冰塊一晚上都壓在我的頭上。辣椒害怕的一夜未眠。她喃喃的祈求我平安,她說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他又看不到,他能看到你如此嗎,他的良心已經被狗吃了,你何必……她倒在我的身邊,祈求我無力,開始祈求老天爺,老天爺開開眼吧,不要再折磨她了,老天爺啊。
老天爺如果一早就看到了我,庇護我。我又怎會如此下場。
一晚上,我忽熱忽冷,一會熱得踢被子,一會冷得直哆嗦。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高燒終於退去,我如同生命被耗光了一般,終於無力掙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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