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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滿空——一個激靈,登時從榻上跳了下來:“什,什么時辰了!”

聞徽羽穿著一身紅衣,髮絲半束,額間之發盡數綁於腦後,綢緞般的長髮披散下去,露出的單手如玉一般溫潤,撐著腦袋,輕聲道:“聞楚還在敬酒呢,你也算……他的親人,先去沐浴更衣吧。”

顧子規見榻邊放了一疊紅衣,既焦急又無措:“阿楚,婚事——他們已拜過堂了嗎?”

聞徽羽輕描淡寫地道:“拜過了。”

顧子規並不想親眼看著聞楚拜堂,但若一眼沒看見,卻又覺得自己的心在燃燒,那是焦灼的痛苦,痛苦得他眼圈都有點紅了。

聞徽羽不著痕跡地注視著他,淡淡道:“你再不梳洗,洞房也要錯過了。”

顧子規咬了咬牙,當下便將那衣物抱了——也未察覺任何不對勁,聞徽羽讓人帶他去浴池,顧子規向聞徽羽告退,便跟著下人去了浴池。

他穿的衣服竟是大紅的!

原本親眷,本要在喜堂之上著紅衣的,但顧子規看見那紅色,卻覺得刺目,咬牙將紅衣穿了,又至偏房內對鏡梳頭。偏房裡的鏡子以水晶鑲面,內是白銀,清晰得簡直恐怖的程度。鏡中顧子規見自己一身紅衣,唇紅齒白,發黑如墨,極白的膚色分明易顯病態,但剛從熱水裡出來,天然的紅暈卻把所有可能的蒼白憔悴驅散得乾淨。

至少這樣不會輕易暴露在聞徽羽面前……

顧子規自嘲一笑,明明聞徽羽已經知道他和聞楚不對勁,但他和聞楚卻不能留下任何他抓得到的證據,只要抓不到,聞徽羽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日……

撫摸過鏡中自己的眼睛。

要忍住!

顧子規出了門去,又被等候在外頭的下人帶至聞徽羽書房,聞徽羽正看書呢,靠在几上,百無聊賴。察覺到他們過來的動靜,當即便把書放下了。

顧子規走近他,行禮道:“君上,可要現在動身?”

他恨不能馬上就去見聞楚,但聞徽羽在這,他卻必須先詢問他的意思。

聞徽羽笑著打量他,從頭打量到腳,他目中有欣賞,還有其他看不出的別的什么……顧子規無端覺得後背一寒,聞徽羽便走近他,道:“你今日這模樣很好看,打扮得不錯。”說著,伸出手去替顧子規理了理稍歪了的衣襟。

顧子規愣在了原地,半晌後才道:“多謝君上關心。”

聞徽羽彷彿沒事人一般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吧。看時辰也差不多了。”

顧子規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是,君上。”

穿過花徑,走過庭院。今夜好風如水,星月璀璨,耳朵裡時不時傳來的喜樂之聲伴隨著隨風而來的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喜慶,半點也不見悲哀的影子。

聞徽羽帶他走至一處庭院外,便停下了腳步,顧子規見他進了庭院外的一個小亭子裡,風吹來時,髮絲微揚:“君,君上?”微微遲疑,不明白他為何停留於此。

聞徽羽頭也未回,道:“他沒那么快回來。”

顧子規知道聞徽羽指的是敬酒。新郎官本要在酒席裡桌桌酒都敬過去的,忍不住看向庭院,顧子規微微怔然,有些回不過神。

聞徽羽坐在石桌旁邊,不著痕跡地看著他,顧子規彷彿針刺一般,很快回神,垂了眼,站到一邊。

“坐下吧。”

顧子規行禮道:“謝君上。”

坐到石桌旁——離聞徽羽最遠的地方,顧子規垂下眼,眼觀鼻鼻觀心,打算就那么當個木頭人。

聞徽羽卻是笑著出聲問他,道:“天域成親十分隨心,你成親時,可有什么想要的?”

顧子規道:“若和心上人——”剛說出這五個字,猛然反應過來聞徽羽知道他心上人是誰的,略有些驚慌地看了聞徽羽一眼,聞徽羽面上神情果然有些莫測起來,連忙道,“成親時,自然要,要……要和旁人差不多就行,成親後,再和他,再和他相敬如賓……”

胡亂說了些什么,顧子規所說根本不是自己真意。

聞徽羽看出他在搪塞自己,低笑一聲,莫名諷刺,轉了視線,看向別處。

顧子規只道他是生氣,等了半天也沒見他發怒,倒有些古怪。

其實聞徽羽並不常發脾氣,他就是生氣的時候,也不怎么對身邊的人發脾氣。這么久來顧子規當然早能看出他是生氣還是高興,但聞徽羽別的心思,他卻是猜不到的。

過了一刻多鐘左右,聞徽羽終於起身,道:“時辰差不多了。”

顧子規連忙和他一同起身。

聞徽羽看他一眼,道:“你可記得,莫要出聲。”

顧子規點了點頭。

聞徽羽便帶著他,帶著他走入相隔不遠的庭院,庭院之後,便是貼著許多大紅喜字的新房。

新房裡頭媒婆和丫鬟正喜氣洋洋地從房裡出來呢,想必,聞楚已經在新房裡,紅蓋頭,也大概已經掀了。

聞徽羽和顧子規並未掩藏自己的聲息,待他們走了,放走到房門外。

丫鬟聽房是習俗,若無人才古怪,不過,聞楚一定想不到,他爹會帶著他心上人來聽他的洞房。

聞徽羽走到窗邊,而後,讓顧子規站到他前面,顧子規站定,有些緊張地往窗內看——窗紙朦朧,屏風又遮擋著裡頭,當然是什么都看不見的,只能看見燭光映照著的人影,晃來晃去的。

“相公。”首先是女聲,柔美溫柔的女聲。

聞楚在房內,半天也沒有回話。

顯然,他把不願意成婚的情緒,真的帶進了新房。

那女聲便黯然地道:“交杯酒後,相公一眼都沒看過妾身,是否介意,妾身曾心幕君上?”低下了聲,道,“我,我是心幕於他……但是,往後我心中只會有相公你一人。”

聞楚淡淡道:“不必多說,不過是儀式罷了。你心慕誰,與我又有何干系?”

那女聲便更加黯然:“那……那妾身服侍相公更衣。”

顧子規一瞬間僵住了,他緊張得汗都快出來了,呼吸也差點停住。

卻聽裡頭半晌沒有動靜,然後,竟是兩人滾上了床榻,親吻喘息之聲。

顧子規微微怔住,一聲“阿楚”已到口邊,聞徽羽一下子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巴,低低地“噓”了一聲。

顧子規連忍住都來不及,眼淚便從眼中湧出,滑下臉頰,打溼了聞徽羽的手背。胸口不住起伏,所有啜泣嗚咽全堵在喉嚨深處。

聞徽羽低笑,從背後把他抱住,湊到他肩頭脖頸,嗅他身上的香氣:“聞楚還是很聰明的,知道若不圓房,我會生氣……”抱著顧子規腰的手,慢慢往上摸,從小腹摸到胸口,又從胸口摸至小腹,動作越來越放肆,幾乎探入他衣服裡。顧子規喉嚨裡的聲音已經堵不住,氣音與啜泣一聲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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