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透過氣以後,我們整裝準備前往圖書館。在臨走之前,發生了一件讓我始料未及的事。被咬的兩位同學——高文和趙赫,主動提出要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們已經被咬了,很清楚會發生什麼,也知道你們現在可能下不了手。這樣,能不能讓我們走在前面,反正已經被咬過,無所顧忌,再受傷也無妨,還能為隊伍最後盡點力。而一旦我們‘變了’,你們立刻就能看到,到那時該咋辦就咋辦,怎麼樣?”我想我永遠忘不了趙赫說這番話時的神情,透過那一雙清澈的眼睛,我看到的分明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氣概。
對於這樣的請求,又豈有不同意之理。我能做的,只有默默地低著頭,和他倆分別擊掌,一切盡在不言中。接著,劉文采也上去和他們擊了下掌,同樣是一言不發。一時間,傷離別的氣氛在我們這些人中瀰漫開來。自發地,每個人依次上前,和高、趙兩人擊掌。這既是道別,又是致敬。有些敏感的女生甚至已經落下淚來,我非常理解。雖然帶著延遲,這可是真正的生離死別啊。
最後上去的是郭羽澤,一個嬌小的女孩子。她的臉色很差,一上去就撲在了高文的身上痛哭起來。高文見狀也只能是淡淡一笑,拍著懷中女生的後背安慰她。小郭喜歡高文,我們都清楚的,而高文對她似乎也有好感,只是兩人都沒有說破。聽說他們都準備考上海的大學呢,本來是多麼有前途的一對兒啊……現在看來,命運卻是那麼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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