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肩膀裂開似的疼,又被他這駭人的氣勢所震懾,顫抖道:“不是的……”
沈淮憤怒地打斷他:“不是什麼?我什麼都看見了,若你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又怎麼會無端來做這種事情?!”
他越說越恨,捉著他肩膀的手將他用力往後一推。
顧情被他推得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倒在地。沈淮欺身而上,把他壓在地面上:“你和他是怎麼勾搭上的?你和他還揹著我做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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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前才下過一場春雨,地上密密的新草上沾滿了雨珠,浸進顧情雪白的衣衫裡。長久被封住靈力的身體經受不住這彷彿浸骨的寒冷,顧情忍不住一陣哆嗦:“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
話未說完,沈淮已經一把將他的衣服撕扯碎了。
初春寒冷的空氣刺在面板上,顧情倒吸了一口氣,還沒緩過來,雙腿已被強硬地分開,緊接著,便是一陣撕裂般的痛。
顧情如今根本遭不住這種疼,瞬間臉色慘白,眼底湧上眼淚,手無助地抓緊了身側的青草。
沈淮看出了他的痛苦,可他就是要讓他痛。
沖天的怒火燒盡了他的理智,他根本聽不進顧情的任何解釋。
現在他只想好好懲罰這個會招蜂引蝶的美人,讓他徹底記住他是屬於誰的,他的身體只能被誰碰。
顧情直被他蹂躪到昏死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又被劇烈的快感和痛苦逼到醒過來。
這時只聽見沈淮在他耳畔嘲弄道:“被我強/暴也能爽成這樣,你這麼淫/蕩的身子,除了被我/操還能幹什麼?你還敢跟別人牽扯不清?”
顧情本就痛不欲生,聽到這話更如萬箭穿心,一時間五內俱痛,氣血翻湧,喉頭一熱猛地咳了一聲,竟嘔出了一大口血。
鮮紅的顏色濺在長滿青草的土地上,分外刺眼。
沈淮登時動作一頓:“你怎麼了?!”
他扳過顧情的臉,卻只看見顧情煞白如紙的臉和緊閉著的眼睛。
二十四、
沈淮抱著顧情浸在溫暖的靈泉裡,緩緩將自己的靈氣渡給他。
顧情被迫服用鎖靈丹時日已不算短,加上一直被反覆磋磨,早就十分虛弱,完全比不得從前,這回大概實在是被欺負得太狠了,直接急火攻心、氣血逆行,這才吐了血,而這於他的身體自然更是有極大的損害。
沈淮看著他蒼白的臉上全是未乾的淚痕,痛心中又產生了幾分憐惜。他忍不住輕輕親吻他的眼角,吻到了一片溼潤的苦味。
其實他現下已經心清如鏡:顧情除卻被他帶出去的時間外,都是待在結界之中的,結界一旦被觸動,他就會如今日這般立刻知曉,顧情先前自然不可能和池意隨暗通款曲。反倒是池意隨一向都算不上個多麼老實的人,這回也多半是池意隨一早就對顧情見色心起了,才會有今天的事情。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他的人被別人覬覦,就根本無法忍受,剛才一見到池意隨和顧情那般親密的動作,便立刻被滔天的嫉恨和憤怒攫取住了,衝動之下才會……
沈淮難得地生出了一絲後悔,他一邊親暱地親懷裡的人,一邊低聲道:“以後你乖乖的,我會好好疼你的。”
顧情似有所覺,低吟了一聲,睫毛輕輕顫動,皺著眉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才剛醒,一時本還有些茫然,卻猝不及防地觸及到了沈淮凝視的目光,不禁戰慄了一下,下意識垂下了眼。
沈淮被他這明顯躲閃懼怕的模樣引得心頭一顫,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滋味,沉默了一下,問:“我方才渡了些靈氣給你,你現在感覺如何?”
顧情只覺渾身虛軟無力,而且身體內外都疼痛不已,但心中卻是一片木然,啞聲道:“我……還好。”
沈淮心底一陣酸澀,將他緊緊摟在懷裡:“顧情,我……不會再傷害你了,你不要怕我。”
顧情被他箍得身體發疼,彷彿窒息般的難受,可是不敢也不能掙扎,只得順從地貼著他,將臉靠在他的肩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沈淮見他如此,愈發摟緊了他,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一般。
他是那麼的喜歡懷裡的這個人,可偏偏,這個人卻永遠也不會對他抱有相同的感情。
二十五、
接下來沈淮便完全在這裡住了下來,照顧顧情的起居。
沈淮以前從來沒有幹過伺候人的事,可如今做來,卻是事無鉅細大包大攬,還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他每天都親自為顧情更衣梳洗,還命人用靈氣充足的食材和靈藥烹飪了各色美味佳餚送來,並一定要親自喂顧情吃下。
其實顧情早已辟穀,原本即使是服了鎖靈丹,也可以許久不用進食,但沈淮現在有心要他養好身體,這樣的一日三餐竟沒有哪天中斷過。
但顧情先前身體就被弄得十分虛弱,這回又傷得嚴重,加上還要天天應付沈淮,滿腔都是鬱結絕望,恢復起來便極其緩慢,竟一直拖著不好。
他的人愈漸消瘦了下去,變得越來越嗜睡,醒來時也老是有些懨懨的。
沈淮還發現他神態間有時竟帶上了一種讓人莫名心驚的空洞麻木,再尋不到半分昔日的神采,然而一旦對著他時,顧情似又會強行打起精神迎合,但卻總有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沈淮為此也發過火,可只要他聲音一沉,面露不悅,顧情便會本能般的露出惶恐不安的模樣。沈淮現在一看見他這副樣子,心下就泛起難以言說的痠軟,只恨不得將他摟過來安撫一陣,再不能像從前一樣為難他了。
眼見著顧情一天天地憔悴,沈淮越發心疼得不行。轉眼時間由春入夏,沈淮實在不忍心再讓顧情這樣難受下去了,終於給他服下了鎖靈丹的解藥。
只是顧情的傷勢已成沉痾,就算重新擁有了靈力,要恢復起來,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二十六、
顧情卻並未因為服下解藥感到絲毫喜悅。
就算修為和身體能恢復如初又如何呢?他根本無法離開沈淮的掌控。
他就如同沈淮手中的木偶,只能任他搓扁揉圓地玩弄,不僅半點不能反抗,還連絲毫的不願意都不能表露。
其實如今沈淮待他比之前溫柔了許多,在床上也幾乎不會再讓他疼,那霸道強勁的貫穿不再帶來痛楚,只有純粹又無盡的歡愉。
可是被這個囚禁、強迫了他的男人欺辱,竟能在身體上得到全然的享受,甚至能短暫忘卻痛苦和不堪,習慣性地發出甜膩的呻吟,顧情自覺他這樣已經和真正的淫娃蕩婦沒有半點區別了。
過去的他好像徹底不復存在,從前在齊山派裡、和師兄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已經完全離他遠去,成為了一個渺遠又無法觸及的夢。
他覺得他再也回不去了。
二十七、
這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