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指向東邊,道:“哦,你說的洞在這座山,繞到後邊的半山腰就是,以前抗日時期的防空洞,現在好像住了夥人,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謝了,你找幾個小夥子先幫忙看住這人販子,等我們待會下山,把她抓回警局。”
“沒問題。”
男人招呼著聞訊趕來的村民,將女人販子扛回了安寧村。老蔣把車開入村子,然後跑了回來,沒再耽擱時間,和我繞向東山的後邊。花了半小時,透過望遠鏡隱約的望見,半山腰拴了兩條毛色純黑的狗,傲然守衛旁邊的洞口。
“不愧是黑狗幫……”我皺起眉頭思考該如何應對黑狗,它們萬一亂吠,難免會驚到洞內的人,必然給行動造成麻煩。靈光閃過,我悄聲道:“老蔣,你跑的快,現在返回安寧村要幾塊肉好不?”
“成。”
老蔣憨態可掬的笑了笑,他迅速的奔向安寧村。我拿望遠鏡靜靜地的觀望,防空洞口極為安靜,近四十分鐘無人出入。全城五大分局和重案組們,都參與到剷除丐幫、人販子團伙的行動,眼下風聲緊,黑狗幫的老大估計接到了訊息,白天並沒有派乞丐去盈利,而是選擇躲在洞內龜縮不出,所謂的“大黑狗”不會想到我們D.I.E已然兵臨城下。
一股香味鑽入鼻腔,我側頭看見老蔣手中提個小筐,放了幾根村民自家灌得香腸和燒肉,連我聞了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吼吼~,我特意在肉和腸中添了毒鼠強,保準兩條狗吃了就躺屍。”老蔣掂量了兩下籃子,狡詐的道。
“行動。”
我們慢慢的接近洞口,躲在離了有二十米左右的石頭後邊。老蔣提起香腸和燒肉,頃刻間將之投擲向洞口,黑狗本想叫的,但它們的鼻子先一步問到了肉香,猛地躍起叼住食物,貪婪的大口大口吞食,沒幾口瓜分乾淨,兩條狗搖著大尾巴,可憐巴巴的看向石頭這邊。
……
“嗚~”、“嗚~~”
僅過了五秒,黑狗搖搖欲墜,最終撐不住了,相繼倒地,它們低嗚了幾聲,弄出的動靜很小,四肢輕輕抽動,很快便斷絕了生機。事不宜遲,我攥緊手槍,與老蔣衝入了防空洞,光線挺暗的,每隔十米,均有油燈散出微弱的光,正適合我們偷襲。
“你們……誰?”黑狗幫成員發現了陌生人闖入,對方沒來得及喊,老蔣突然現身在他身側,一記掌刀將其擊暈。
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我武力值雖然不及老蔣五分之一,但比這幫雜魚強多了,收好了槍,與老蔣總共徒手幹翻了將近九名幫眾,全部卸掉關節打暈,不過並沒有找到瘦猴攤主和大黑狗。挑了一個年輕的成員整醒並逼問了一番,黑狗幫控制殘疾乞丐31名,他們被關在防空洞的最裡邊。我們得知這黑狗幫算上幫主大黑狗,只有十一個人,近乎團滅,而大黑狗此時,似乎在對新來的老苟執行家法呢。
我心頭一驚,拉住老蔣往防空洞深處衝,唯恐晚到一步,以瘦猴攤主那孱弱的身體會被大黑狗打死……
日期:2014-11-03 00:19
防空洞深處的空間,我模糊的望見有一道鐵欄門,裡邊關了一堆殘疾乞丐,有個人站在空地上,拿棒子胡亂的衝地上打滾的人揮打,傳來痛苦的哀嚎聲。瘦猴攤主被打了!我示意老蔣先別動,掏出手槍,慢慢的湊向鐵欄門,聽著慘叫有點不對勁啊,仔細一瞧,被打的哪裡是瘦猴攤主,打人的才是他!
“老苟?!你逆襲了?”我試探性的道。
瘦猴攤主打累了,隨手仍掉棒子,他一屁股坐在那人頭頂,笑道:“嘿嘿,凌小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咱多少天沒見了,你瞧我這肌肉,瞧我這有力的大腿。”
“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我開啟鐵欄門,近距離觀察了下他,的確比以前精壯了許多,我衝他屁股地上的人努了努嘴,“這是大黑狗?”
“對!以為我好欺負,想把我打殘當乞丐,媽蛋的,欠幹!”
瘦猴攤主哼了句,重新拾起棒子,他將棍頭豎起,猛地插向大黑狗的屁股,對方痛叫了聲,得虧隔著條褲子,不然早爆菊了!殘疾乞丐堆中有一個重傷昏迷的小男孩,我蹲下身一看,打了個冷顫,他竟然真的是聶均之子!小孩僅是手腳骨被打斷,暫時沒生命危險,骨頭還能接好。我們仨把大黑狗和其餘九名黑狗幫成員拖出洞外。瘦猴攤主將負責交易的成員馮小鐵單獨分在一邊。
接下來,我給城東分局和急救中心打了個電話,然後吩咐瘦猴攤主在此守好,便和老蔣扛起馮小鐵下了山。等回到了安寧村,看見女人販子鼻青臉腫的被綁在村中間的電線杆子旁,她意識有點模糊,頭髮都被扯斷了幾綹,衣服凌亂不堪,胸部還有被啃咬的牙印子,褲子脫掉了一半,私處正往滴答著白色的粘稠液體。
安寧村的人太狠了!人販子雖然令人深感痛恨,但這事……必須得查清楚,私刑、毆打、虐待、**。
我們先將女人販子鬆綁,把她和馮小鐵一塊仍到軍用越野的後座,來到村頭第二戶的水娃家。門敞開著,我推門而入,男人在逗水娃玩,女人在廚房生火做飯。我咳了聲,疑惑不已的道:“女人販子的事,是誰幹的?”
“張三斤乾的。”男人聳了聳肩。
我無語的道:“我問的不是那個幹……指她身上的傷,都有誰參與弄的?”
男人臉色一紅,他尷尬的道:“凡是小孩被人販子偷跑的人家,聽說抓到了個人販子,都過來發洩憤怒,儘管這人販子是女的,沒有誰手下留情,合起來就是一頓海扁。最後…村裡的傻子張三斤都跑來了,把她給幹了。”
“張三斤?”
我聽完了事情的過程,心中對女人販子升不起一丁點同情,好奇的道:“天生傻的,還是遇到事刺激的?”
“他孩子前年,擺滿月酒那天丟了,過了不久,媳婦又鄰村的人跟跑了,他徹底瘋了,聽到人販子就像瘋狗一樣。”男人嘆了口氣,有些慶幸的抱緊水娃,“還好,我沒這壞運氣。”
“人傻了還追究個毛。”我哭笑不得的和男人道了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這事。
……
抵達市中心時,我讓老蔣先帶女人販子和馮小鐵返回D.I.E。我獨自前往市局,和重案組的蔡桑拿借了一名刑警和一輛警車,前往郊區的精神病院。與院方交涉了一番,將蕭子明提走,蔡桑拿的下屬把我們送到了D.I.E,揚長離去。
此時,夜幕降臨,寧疏影已經出發了近半個鐘頭,搗毀城西的兩個一手人販子團伙,不知今夜又有多少人手筋腳筋斷了,這二貨的“惡名”昭著,早已成了警界暴力執法的典例。
林慕夏讓老蔣在休息室暫時看押女人販子和蕭子明,她和我審訊黑狗幫的馮小鐵,原因無它,此人極有可能牽出忍者神龜這個團伙。
審訊室。
我端起一盆水給馮小鐵澆醒,拖乾淨地上的水,開啟了攝像裝置。馮小鐵左右看了看,被審的唯有自己,他惶恐不安的道:“你們抓我幹嘛,咋不抓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