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悶著腦袋不說話,白無旦究竟該如何選擇,他是忍受一時非人般的痛苦進而換來平安無事,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奮起反抗,玉石俱焚?經過昨晚和瘦猴攤主的聊天,我感覺這白無旦是個脾氣非常大的男人,喜歡裝逼,但真遇到事情就慫的那種,但願他能撐過去,還等著審問四年零四個月前的**案呢!寧疏影速度再快,一個來回起碼耗時七分鐘,屆時還剩下八分鐘,能來得及嗎?
九點二十五分,白無旦右手攥緊了拳頭,狠狠捶了方理慶的膀胱一拳,打的對方跌倒在地!好機會!他猛地向前爬了一步,菊花脫離了甘平的分身。他艱難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沖洗手間走去。經過五十五分鐘的摧殘,白無旦的身體也虛弱不堪,每走一步都很慢,然而在他的手剛觸碰到洗手間的門把手時,狂暴的方理慶猛地站起,衝上前抓住了白無旦的耳朵,另一邊,甘平眼睛猩紅,大步邁向白無旦,二人一左一右的將他抬起,仍回了木屋的中間。
這一下可把白無旦摔的七葷八素,他懵了幾秒!緊接著站起來,想躲開方理慶和甘平,但動作太慢,前後重新遭受了夾擊……
白無旦絕望不已,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大嘴使勁張開,牙齒兇狠地一咬,將方理慶的分身齊根咬斷,吐在地上,嘴裡混著血哈哈大笑:“沒了工具,看你怎麼禍害我!”
一不小心成了太監的方理慶,彷彿感受不到疼痛般,他頂起膝蓋撞擊在白無旦的面門,直接打暈。而後方理慶身形一晃,失血過多站不住了,倒在地上,眼神炙熱的望向白無旦。
目標的昏迷,使得甘平換成了狗爬式,側起身子,在白無旦背後匍匐行動。
方理慶手拄著地板,爬向白無旦,腦袋向白無旦的小腹湊了過去,他嘴巴一張,幸好白無旦及時清醒撤得快,沒被咬住分身,奈何命運使然,他的蛋蛋被方理慶咬住,牙齒用力一撕……好吧,這場遊戲的第二個太監誕生了。
“啊!”白無旦鬼哭狼嚎的痛叫,幾乎再次昏迷,他實至名歸的成了白無蛋。
……
九點二十七分,寧疏影空手而歸,沒有攜帶任何的工具,他淡淡的道:“裝有工具的倉庫出現意外,凡是能破木牆的,都遭受了破壞。”
裴奚貞衝桌子砸了一拳,他恨恨的道:“兇手連這一步都預料到了!”
“她在留言上說我們是不請自來,恐怕在撥打白無旦手機的時候,她就改變了原定的計劃,趁我們趕來之前,把字條寫好,然後毀掉了庫房的工具,太惡毒了。”我分析的道。
裴奚貞點點頭,瞅了眼時間還剩八分鐘,他詢問道:“寧公子,寒鐵飛刀對三排圓木有效嗎?”
“這圓木捆紮的很緊實,我評估了,最多能穿兩排保證殺傷力和軌跡”寧疏影沒誇大,他如實的道:“三排夠嗆。”
日期:2014-10-13 17:59
“算了!”裴奚貞啐了口唾液,全神投入的盯著顯示屏,他期盼的道:“白沒蛋已然重傷,身體達到了臨界點,但願他能撐到一個小時,或者提前逃入洗手間,寧公子,你打120,喊救護車來,以防這場遊戲結束時仨人還存活卻得不到救助死了。”
寧疏影打完急救中心的電話,他便忍著吐意,閃身離開了C區5號房。
監控影片中,白無旦破裂的蛋皮與地板無縫接觸,血液緩慢的流淌,他的眼睛渙散無神,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般,任由甘平在身後馳騁,此刻連嚎叫聲都難以發出,昏迷中的方理慶,忽然四肢開始劇烈的抽搐,然後陷入僵硬狀態,生死不知。
九點三十分,遊戲的時間已然進行了一個小時整!
“好爽!”
甘平仰天長嘯,舒了口氣便用力的撞擊最後一次白無旦,他的身體輕微的顫動間,分身與白無旦的交匯出,湧出一大坨白花花的液體。甘平的分身迅速地由龐然大物轉變成萎靡狀態,他眼皮一翻,昏厥當場!
倫理遊戲步入了尾聲,喪失理智甲方和乙方施展完暴行後,整間6號標準房只剩下白無旦能動了,他牙齒打顫,身子得到釋放後卻總不受控制的亂擺。旋即,白無旦艱難的坐起身,衝緊閉雙眼的方理慶、甘平陰笑道:“給我折騰的似人非鬼,你們……統統別想活著離開這間屋子,哈哈!『炸』彈很快就要自動引爆了!唔~痛!”
白無旦齜牙咧嘴的捂住屁股,他抬起手一瞧,佈滿了血跡,此時心中恐怕給二人恨到了極點!他緩慢的向甘平大腿挪動腦袋,大嘴一張,死死地咬在對方的分身,牙齒不停的磨動,生生將甘平的分身連根拔起,血流混著尿液噴射如注,濺到了他的臉上。經過液體的灌溉,白無旦恢復了些許理智,這時,牆上懸掛的鐘表,分針指向了6與7之間,離『炸』彈爆破,不足兩分鐘半!
木屋中,第三個太監出現……參與倫理遊戲的仨人,沒一個完整的!
“死……還是活……”白無旦的瞳孔顯現出迷茫之色,秒針那“噠噠”的轉動聲,像通往地獄的列車,正衝他疾速的駛來。
裴奚貞坐不住了,他驀然站起身,奪門而出,他站在6號標準房的門外,大吼道:“給我活下去!”
而我則繼續觀察著影片中的動態,發覺白無旦聽到了老狐狸的吼叫,果然勾動了他求生的本能,狠狠的捶打地板,動作極慢的爬向木屋邊緣,扶牆走向洗手間,他的每一步,大腿都跟灌了鉛塊似得,我目測了一下洗手間與他的距離,以這個速度,得一分鐘能趕到,只要中途他不出現意外昏迷,便能閉合『炸』彈的總開關。手心不禁給他捏了把汗。
九點三十四分,白無旦的手扶住了門把,擰開了洗手間的門!此時,異變突生!他的左邊連著肉絲的淡黃,“吧嗒”一聲,掉落在地,白無旦停住手中的動作,他愣了愣,憤怒的蹲下身,如獲至寶的將之捧在手心,“老子是誰?白無旦,有蛋!”他笑完,腦袋一歪,半個身子栽入洗手間,而雙腿留在監控的範圍內。直到秒針指在六十時,仍然沒有一絲動作!
“唉!僅差一步!”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站在門口衝裴奚貞喊道:“頭兒,白沒蛋在進入洗手間之前,昏倒了。”
滿眼笑意的裴奚貞聽到我的彙報,他笑容瞬間僵住,道:“不可能吧,『炸』彈還沒爆炸呢!”
“誒?好像真的沒爆炸。”我莫名其妙的道,想不清楚這場倫理遊戲,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聯絡到那日的九樓事件,幕後之人總強調有『炸』彈,卻是虛張聲勢,我狐疑的道:“這6號房,會不會沒有『炸』彈……兇手自始至終在詐我們?媽的!又讓她給耍了,眼睜睜的看見仨個人重傷在面前!”
“淡定,你不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裴奚貞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凝重的道:“拆彈專家過會就能來了,沈羽是專業的,看看他怎麼講,保不準『炸』彈失效了。”
焦立不安的等了半個小時,屋內再沒一點動靜,死寂一片。
拆彈專家沈羽趕到案發現場,他了解了這邊的情況,猜測的道:“兇手極有可能用了拉線裝置的『炸』彈,所以門窗不能輕易觸動。沒辦法了,要麼把房頂向外卸掉,我鑽進去拆『炸』彈;要麼拿工具在牆上開個洞。後者消耗的時間或許長一點。”
“卸房頂!”
裴奚貞做出了選擇,眼下的情勢容不得多耽誤,救護車的鳴叫遠遠的傳入耳中,方理慶、甘平、白無旦通關了遊戲,無一是完整身,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我們找來了繩子,四個人爬上屋頂,選了一塊相對薄弱的位置,寧疏影發給我們每人一柄寒鐵飛刀,狠狠的划動,約過了十分鐘,破了約有一半的厚度。裴奚貞用繩子拴住這塊位置的前兩端,我們四人合力,將整片頂板猛地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