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勳點了一根菸，緩慢地吞吐。

青煙徐徐升起，澀味從乾燥的唇間滑入肺腑深處。

他神情冷峻，雙目微眯，凝視著厚重繚繞的煙霧，下巴微微繃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按滅了菸頭，站起身來，徑直走出了臥室。

手機叮地震動了一下。

白芷單薄的身軀跟著一顫，手指哆哆嗦嗦地點開訊息。

是顧澤發來的。

“寶貝快看，這個標題，喜歡嗎？

“——白氏兄妹相姦，兩男一女大玩3P性愛遊戲。”

白芷看著這行字，鼻子一酸，眼淚又往下掉，抹也抹不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換口氣，又接連收到一串訊息：

“哪家報社好呢？還是你比較喜歡微博？”

有把柄落在了顧澤手裡。

她完了……

白芷顫抖著，點開介面，回撥過去。

那邊的顧澤幾乎是立刻接起了電話。

“寶貝找我？有事嗎？”聲音聽起來輕鬆而愉悅。

“顧澤……我馬上過去，你不要這樣……”她哽咽道。

“寶貝聽起來很勉強？其實不來也可以，只要……”他尾調上揚，彷彿在等她接話。

白芷已經很瞭解顧澤的行事方式。她知道，接下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話，還不如早點答應。

“我……不勉強。”她吸了吸鼻子，聲音發悶。

“真乖。那我等寶貝過來。”他笑著說。

白芷給趙子勳發了訊息，隻身去了市立醫院。

一個西裝革履、自稱小黃的年輕男子，把她帶到了顧澤的專屬病房，就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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