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起頭來對視著那雙寒若冰雪的眸子毫不客氣的‘據理力爭’
“我……你幹嘛這麼兇,我只不過是怕那果子太多放在膳房裡會壞掉,就隨手拿走了幾個,用不用說‘行竊’這麼嚴重啊!至於禁地……你……你不是也踏入這裡了麼?若是這麼算起來,那你也犯了門規!”
“放肆!” 伴著一聲怒不可遏的低喝,一股風雪又如浪花般打在漫相思的身上,逼得她後退了幾步,一屁股摔在了雪地上,
“再加上目無尊長這條罪名,我現在就可以將你逐出崑崙派!”
溟鮫素來心高氣傲,冷漠自負,自視甚高,待己苛刻亦待人嚴格,門派中的弟子雖然偶爾也會心有不滿,但是全都礙於他的地位不敢明說,更沒有人敢如此頂撞溟鮫,如今被她這般竹筒倒豆子般劈里啪啦沒頭沒腦的一頓說,溟鮫氣的整張俊顏都泛起一層淡青色,目光雪亮如寒劍,身邊的雪花更是狂野的在他周身飛舞,似是要將他掩沒,
可惜,漫相思此刻卻根本無暇管這麼多,聽著他的恐嚇之言,她那急躁的性子讓她更是憤怒,不由的揉著摔痛的屁股從雪地上跳了起來,毫不畏懼的仰著頭,怒氣衝衝的瞪著溟鮫,
“你,你憑什麼將我趕出去!說不過我就趕人,若當真細論起來,你又比我能好到哪裡去,一天打完就知道板著一張冰塊臉,動不動就板著一張臉訓斥弟子,一點也沒有做長輩親切友善的樣子……依我看,樨雪師叔比你更想當師叔的樣子!”
就在兩人勢成水火,準備玉石俱焚之際,那人清柔沈靜的聲音如水一般,緩緩的將這團熊熊烈火澆了下去,
“……咳……相思,不可這般無禮……溟鮫師弟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嚴師方能出高徒,若當真如我這般,恐怕教出的也只是如同我一般的廢人……”
溟鮫眸色微微一變,轉身就往回走,步伐穩健而快速,彷彿已把先前之事拋諸腦後,
漫相思朝著他背影吐了吐舌頭,若無其事的重新燃起笑容,回頭想要與木樨雪說些什麼,卻突聽耳邊驚雷般的聲音陰魂不散的飄了回來,
“漫相思,你還站在那做什麼,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把門規抄寫九九十遍,明日日落之前我要檢查!若是寫不完,你就再也不不必留在崑崙山!”
“我沒錯,為什麼要抄門規,我不抄就是不抄!”
漫相思揚起小臉,如一隻凌霜的好鬥小母雞瞪著他,她今日似是鐵了心的要與溟鮫對著幹,連她自己也都不太曉得自己究竟在較什麼勁,她只是一看到他對木樨雪那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態度,就氣的牙癢癢,心裡一百個,一千個不爽。
溟鮫銳利如霜的眸子變幻不定的看著她,她似能從那雙冰寒的眉眼中看到兩團卷著寒冰飛雪的風暴正鋪天蓋地咆吼著朝自己撲過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駭人寒風冷意讓木樨雪都微微皺起了眉,
木樨雪牽了牽唇角,剛想開口緩和這份尷尬,便聽那人冰凍世界萬物的聲音泰山壓頂般的呼嘯而來,
“跪下!!!!”
那聲音又冷又硬,夾著怒不可遏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份冷冽怒意讓漫相思心中也是一慌,看著溟鮫似是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的樣子,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毛他了,可是……眼下要如何收場,若是她真的跪了,豈不是太沒骨氣了!
“我就不信,他能一巴掌把我拍死!”
漫相思這般暗暗想著,便好像有了底氣,刻意挺了挺背脊,滿臉倔強的仰頭看著他。
“我讓你跪下!” 溟鮫目色一沈,冰霜眉眼中漸有殺氣浮現,周身冷冽之氣更甚先前。
“相思……還不快跪下” 木樨雪眉頭又是輕皺了一下,低頭朝相思輕聲說道,
漫相思雖然仍是不願,但是終究是不願忤逆木樨雪的意思,翻了翻眼皮,不情不願的撅著嘴跪在了地上,一聲不響,
溟鮫冷冷的看了她片刻,怒氣翻滾的冰霜眸子才漸漸平息下去,他又冷冷的盯了她一會兒,方冰寒著聲音開口,
“你既然這麼喜歡來這裡,那你就給我跪在這裡好好靜思己過,我回來之前你不準起來!”!
漫相思不服氣的將頭扭到一邊,目光氣鼓鼓的,雖然想要發作,但是看著木樨雪為難憂鬱的面色,又不忍他為自己擔心,便強自壓下性子,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恨恨道,
“師叔放心,你回來之前,相思絕對會乖乖的跪在雪地中靜思己過,一步都不離開!”
五十九、被耍了 < 枉生錄—豔歌何嘗行 ( 砌花凌亂紅深淺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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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被耍了 < 枉生錄—豔歌何嘗行 ( 砌花凌亂紅深淺 )
五十九、被耍了
“玉清觀”外,銀花簇簇的花牆內,,一個少女正悠哉悠哉的在裡面閒逛,
那少女穿著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著粉色的海棠花紋,臂上挽迤著煙羅紫青色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粉杏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髮鬢上點綴著幾顆七彩珊瑚珠,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只見她在花林間東瞧瞧,西看看,神色甚為無聊。
也難怪她這般無聊,被召見大殿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卻是沒有一點出來的動靜,韶華年又只顧著回房照顧青子矜,月瑩兒……雖然被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一個荒廢的草屋內找到了,但是身子卻是虛的很,一直在臥床休息,而,舞花娘和胡不歸與她本來便不是一路人,她自然不願意與他們多說什麼,
所以,此刻的她,說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她環顧著冰雪之中的瓊樓玉閣,覺得雖然依舊如初見般神聖而美麗,但是卻已無了初見之日的生氣,
許是因為那些毒氣所擾,門派內的弟子們一個個都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也沒有什麼生氣,好一些的尚能勉強行走,身體差一些的便病歪歪的坐在院子內,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但願,那把睚眥劍真的有用,讓這裡可以恢復往日生機……
糖蓮子一邊這般想著,一邊繞過一個花壇,朝著一簇開的繁茂的女貞花樹走了去。
忽而,纖腰被一雙手緊緊摟抱住,她立時被嚇了一跳,抬眼看去,一張令人怦然心動容顏剎時落入視線,
“是你?你……、你做什麼,放手!” 糖蓮子小臉驚愕的看著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來的莫銷魂,心中莫名一動,圓嘟嘟的臉蛋因為這親暱的動作而泛起不自然的淺紅。
“放手?你捨得嗎” 莫銷魂明眸微睞,唇角勾起幾分挑逗,幾分深情的笑容,別有深意的看著她,”這麼多天不見我,難道你一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