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怪我啊,我還真是捨不得這麼快就把你還給她,你這一身誘人的光澤,看了就讓人挪不開眼睛,捨不得放手,不如你從此以後就跟了我吧,視我為主人,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如何,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呵呵~~”
啪!!
他話音未落,只聽屋內一陣清脆的掌摑聲響了起來,將他那風流不羈的笑容硬是打的斷續開來。
“無恥!誰是你的美人兒!!” 清冷中透著濃濃怒意的聲音,在屋內乍然響起。
“你總算是肯變出來了!!”
韶華年看著燭光下,一邊整理著身上衣襟,一邊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那張清絕無雙的面容,桃花眸子立時璀璨一亮,一邊滿不在乎的揉著自己被打紅的俊顏,一邊色眯眯的看著他,笑的甚為討好。
“我這一巴掌挨著值了,值了!!小美人兒……啊,不,不是……”
看著青子矜在聽到小美人兒這三個字時,目光一沈,手又要揮過來,他急忙閃身一擋,也順勢抓住了他皓白手腕,賠笑著改口。
“那我叫你…子矜,行了吧…”
青子矜厭惡的抽出自己的手腕,餘怒未消的瞪著他,一雙眸子寒光冷冷。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在我面前閉嘴!”
“子矜,你去哪?” 韶華年一臉親切的叫著,長腿一邁,手臂一伸,便將他整個人摟在了懷裡。
“…………與你無關,放手” 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抱過的青子矜身子明顯的一僵,臉色瞬間又冷了三分。
“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怎麼與我無關?” 韶華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手指則不老實的撫上他的細腰,偷偷的吃起豆腐來。
“…………………………我再說一次,放!手!”
青子矜明顯感受到了那隻不老實的手所做出來的動作,面色寒冷如霜,一雙帶著三分刻薄,七分譏誚的眸子騰起濃濃的惱火之意,
“你想要我廢了你的爪子麼!”
“不放!你不說我就不放!廢了我也不放了!” 韶華年一邊摟緊他的腰肢,一邊無賴般的叫嚷。
青子矜似是氣急了,但是卻怎麼掙也掙不開,一雙烏黑眸子氣的隱隱泛出一抹駭人血紅。
“無恥!!!”
“本公子就是喜歡無恥,你又能奈我何?” 韶華年風流一笑,那笑風流中透著濃濃的耍賴之意,直像是一個在調戲良家少婦的紈!子弟。
青子矜看著他那令自己噁心不已的,近乎諂媚一般的笑容,只覺心中立時一陣惡寒,他只覺胸中氣血一窒,臉色剎那間一陣泛起一片不尋常的慘白,腳步也虛浮起來,呼吸漸漸急促而沈重。險些就要站立不住。
“子矜?你怎麼了?來來……快坐下!!”
看出他的不對勁,韶華年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急忙將青子矜扶到凳子上讓他坐下休息,自己則在一邊又是幫他端茶,一邊又是幫他扇扇子,口中也更是不閒著,
“你的氣性怎麼這麼大?被我說兩句就氣成這樣?你這脾氣該改改了,氣大傷身啊,雖然你也並不太算個人,但是,你既然是想要做人的,那這性子還是要改改,至少你這性子要改的配上你這容貌,若是你不知道怎麼改,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教你……”
青子矜本來已經伸手接過了那杯子,準備喝下去,但是聽到這番話,氣的連手指都哆嗦了起來,他閉了閉眸子,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猛的一揚手,用盡所有力氣將杯中的茶水朝他臉上狠狠潑了過去!
“啊!!好燙!!”
那茶水雖然不是滾燙,卻也是有一定熱度的,韶華年只愣了一下,便被燙的幾乎跳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的‘溫柔伺候’和‘好心勸說’會得到燙水潑臉的對待,他這一次是當真有些來氣了,他用袖子隨意抹了抹發紅的俊顏,怒瞪著面前那張冰冷蒼白的面容,憤憤嚷了起來,
“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麼,毀了我這張臉,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明明是個男人,怎麼性子比女人還要潑辣!!”
韶華年本來以為自己罵完他之後,他會立時冷著臉與自己吵起來,但是等了片刻,卻見那人閉著眸子,緊蹙著眉頭,一個字也不說,他正待發問,突見青子矜忽而有些痛苦的呻吟一聲,緊跟著身子一軟,整個人從凳子上栽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一縷月白色中透著淡淡幽碧色的透明液體,如血一般的,從他口中流了出來。
“子矜??!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我只是隨便罵了你兩句,你怎麼了??!不用被我氣成這樣吧?!”
韶華年這一次,當真是嚇的不輕,他急忙彎下身去,將青子矜摟在懷裡,神態焦急的問道。
“咳咳……” 青子矜雖然很不想理眼前這個白痴一樣的男人,但是為了活命,為了守住心中那個秘密,他卻也只得勉強忍住心中的鄙視和厭惡,緊拽著他的衣袖,一字一頓的緩緩開口,
“把我還給糖蓮子,現在只有她能救我……”
“為什麼?” 韶華年揚了揚眉頭,疑惑問道。
“我與她是命中註定之人,我每日必須依附在她身上,才能吸納所需靈氣,有了這些靈氣我才能活著…………才能化成人形……不過每一次化成人形……都需耗去太多靈力……我已經多日未曾與她接觸,本來已無太多靈氣,如今又強化作人形……你最好快點帶我去見她……咳咳……否則,只怕你……你永遠都無法再見到我了……”
他的身子似是虛弱到了極點,說完這幾句話時,便已經流了一身的冷汗,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韶華年抱著他的時候,只覺得他的身子輕的如同一片羽毛,彷彿隨時便會被風捲走,
這種感覺,讓他心中不知為何,莫名的一慌,他第一次收斂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雙眉一揚,一邊緊摟著他快步走出門外,一邊給他了一個‘含情脈脈‘的目光,
“放心,我這就帶你去,這就帶你去!我可捨不得你死呀……”
半柱香後, 女子的廂房之中
糖蓮子將一根通體幽綠的玉簪重新插入發中,又對著銅鏡照了照,方回首朝著韶華年吐了吐舌頭,
“這樣子,應該就行了吧?”
“嗯……他應該是沒事了……”
“那你也不要像是木頭一樣的戳在這裡啦,好晚了,我很困了,要睡覺了!聽說再過兩日就是崑崙派掌門的壽辰之日,我可要好好養足精神,看著一場難得的大壽之宴呢!!”
韶華年有些鬱悶的靠在屏風旁,雙手環著手臂,雖然看著他化險為夷,但是那俊臉上的神色怏怏卻是不樂,彷彿帶著萬分惱恨,一邊受不住打擊的搖頭朝外走去,一邊一步三嘆的不停重複著自語起來,
“哎,怎麼與他有著這種緣分的人偏偏是你這丫頭??怎麼就不能是我呢??哎……哎……哎……可惜,可惜啊……可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