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我願意為他做事，不難理解，因為你。”白朮低聲嘆了口氣，“月初，我是真的喜歡你。”

月初眼波微閃，如無意外，她記得她與白朮並未認識多長時間，更沒有多少接觸才對。初入眠禪寺時，白朮對她其實還有厭棄與蔑視……喜歡，倒是有些可笑了。

“我第一次見你，是和世子一起的時候。”白朮淺淺笑了一下，這一笑恍若星辰閃爍，梨花驟開，月初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以往總是深沉而又寂寞，此刻卻有些熠熠生輝，她又聽見他道：“我比你想的要早認識你。你被幽禁在十里臺的時候，是我看管你。”

月初的臉色微白，十里臺對她來講是噩夢開始的地方，她一直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她十五六歲的年紀被送入蕭國，第一處幽禁的地方便是十里臺，也是在那個地方被蕭戈破了身，此後每日每夜都有人在她身上施虐，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時間，被愛人背叛，被親人背叛，被敵人折磨，甚至想過自殺，但都沒有成功。也正是在十里臺，她才對性事變得很是麻木，那一段時間她的身下並不屬於自己，很多時候已經完全沒有感覺。

白朮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低頭輕輕吻著她的唇角，安撫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提這些事，但是我就是這樣認識你的，從十里臺開始，一直到你入眠禪寺之前，我一直跟著你，看著你掙扎，看著你痛苦，看著你最後完全麻木。我一開始的時候很欣賞你，但是看到你最後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的時候，我又覺得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我鄙視過你……但是所有的情緒，只是因為我一直跟著你，然後口是心非的喜歡你。直到我入了教坊司……”

“你也知道教坊司是個什麼地方，我才體會到尊嚴被踐踏的感覺，才慢慢了解了你當時的心情，但是教坊司的教課都是有計劃的，比你當年承受之事要溫和的多，我挺了下來，當時覺得你就那樣屈服了，連我都不如……後來在你身邊，天天跟你在一起，自然感觸比以前要深得多。你的心很沉，也很深，如果你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或許就沒有那麼多的厄難了。”

月初臉色微白，單手貼在他腰後，將臉貼在他胸膛之上，“你第一次要我是什麼時候？”

“你十六歲。”白朮低低地喘了兩口氣，“我是你的第二個男人，蕭戈要了你之後，我在那晚上偷偷去睡了你。”

白朮神色微暗，他沒敢告訴她，她曾經懷的第一個孩子是她的。那個時候月初雖然聰明，但是對於性事卻沒有多少了解，甚至當時小產，很多人也只是覺得她被蕭戈折磨的太狠所致。就連她自己也是這麼認為，但是她的第一個孩子的確是存在的，只不過不到兩個月就流了。

他當時幾乎氣紅了眼，這件事也一直被壓著沒有告訴蕭戈，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種感覺讓人瘋狂而又心如刀絞。但是她幾乎沒有緩氣的時間，每到三天又再次被壓在男人身下重複之前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只能連續在她飯菜裡下藥，此後她一直未孕。這輩子可能也懷不了孕了……

她的處境不適合有孩子，如果當時月初懷孕，蕭戈一定會殺了她，而且懷海王府曾經所有玷染過月初的人，也都會悉數死於非命，那些人中有他的部下，有他曾經的朋友……他太瞭解蕭戈，這個人一旦發起瘋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這些白月初都不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她。

月初心情微微複雜，第二個……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是什麼鬼樣子。

被蕭戈破身的時候是在早上，他之前一直睡在她身邊，但是從不碰她，但是那天早上醒來以後，他看著她的臉，看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暴戾起來，壓著她便不顧一切的開始強硬進入。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無助，被剜去髕骨，斷了腳筋時都沒有那麼無助的感覺，除了被進入的刺痛與難受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 ??

第七十八章.雀榮

蕭戈真正與她歡愛的次數很少，這麼多年他很多時候都不曾進入她體內，甚至進去了也不會射在裡面，只有極少數情況下，他沒有控制住，才會那樣。但是他又喜歡折磨她的身體，喜歡躺在她的床上，喜歡用手指帶著恨意在她身上磋磨……這個問題，她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

?? ?? 漸漸到後來，她已經不想知道了……

?? ?? 被蕭戈奪取處子之身之後，她渾渾噩噩地窩在房間裡一整天，直到很晚的時間，醒來的時候，又有一個男人在撫摸著她的身體。她那時武功盡廢，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聽天由命。雖然當時並沒有點燈，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身上的人和蕭戈不是同一個人。之後很久，若非是蕭戈在，那個人夜夜都會睡在她身邊，與她極盡纏綿，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白朮。

?? ?? 白朮看著月初平靜的臉色，抬手撫摸了著她的臉頰，低聲道：“知道這件事，恨我嗎？”

?? ?? “沒什麼好恨的，只是沒想到而已。”月初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翻身壓在他的胸膛上，吻住了他的唇，“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至少現在聽到的時候，複雜雖有，但是也鬆了口氣。”

?? ?? 月初將臉貼在他胸口，緩緩閉上了眼睛：“我早就不是一般的女子，一雙秀臂萬人枕……”

?? ?? 白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唇，身下已經又開始緩緩地律動，月初的話很快就變成了破碎的呻吟，白朮額角青筋繃起，手臂撐在她的頸側，狠狠地撞擊著，低頭與她纏吻在一起。他是真的愛她，明知道她不是什麼良家女子，一身委屈，城府極深，還是個非常麻煩的人物，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和她在一起，陪著她，纏著她，和她一起做愛，一起睡覺，一起去任何地方。只是現在他還不能這麼隨意，他與蕭戈之間的確是有協議，但是他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帶她走。

?? ?? ……

?? ?? 在涼城的時間過得很快，白朮依舊每天都陪在月初身邊，褚師朝纓也老老實實地待在院子裡，根本不外出一步，除了偶爾身體需求，會撬了白朮的牆角，與月初求歡。

?? ?? 只是，唯有太史津遲遲沒有現身。

?? ?? 月初早已接到密保，太史津不在青丘皇都，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個多月。

?? ?? 褚師朝纓那裡她根本盤問不出來，看著褚師朝纓不慌不忙的樣子，月初心中只是隱隱有了個猜想。

?? ?? 如今傳聞四起，說是天下四墓之令重出於世，江湖朝堂又是一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