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5-08 23:12:00
不是蟲鳴鳥叫,不是山溪落葉。
是一絲幽幽然、清越美妙的歌聲。
微風傳送來的不止歌聲,還有夜色如酒、山色如靄、月色如霜。
我突然想起一段舊事。
相傳李白寫過這樣一首詞:“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連短亭。”
在二十一世紀我和楊以珊聊到過這首詞。楊以珊說,“樹林自然是蔥蔥郁郁的才好看,漠漠是個什麼光景?煙如織,什麼煙?炊煙?炊煙如織是因為大家一起做飯嗎?”
我笑得打跌。
她又說,“後面幾句還通,就是又回到怨婦貼了。這詞要真是那個豪爽的詩仙所寫,當真敗筆。”
“好促狹!”我知道她在打趣。
她不依不饒,“最莫名就是這個傷心碧。碧色很傷心嗎?”
我一直笑,好半天停住,想一想,說道,“楊姐姐,你這麼說,只因從未傷心過吧。”
我記得她當時愣住了。等我離開好半天后回原地她還發著呆。
平林漠漠,就是平林漠漠,煙如織,就是煙如織,一個字都不用解釋。傷心碧,等到是非成敗轉頭空的時候,等到像我這樣、孑然一身、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就明白,傷心是什麼顏色了。
這會子,在公元前八百年的驪山腳下,聽到一絲歌聲,配合著這夏夜的空濛,孤魂野鬼一般的我,很想知道她在哪裡、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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