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來做親子鑑定,是誰的誰養沒問題吧。”
其餘兩個人點點頭,“正該如此。”
“那最後一個問題,一玉到時候怎麼辦?”Andy微笑著看一玉,又看看喻遠,看看季月白。
“要是孩子是我的,到時候我就和一玉結婚,你們退出。”喻遠感覺孩子有八成把握是自己的,這正是收復國土的好時候。
“如果孩子是我的,你到時候會退出嗎?”Andy微笑著問他。
“怎麼可能!”喻遠反駁,“不管是誰的孩子我是不會離開一玉的。”
“這正是我要說的。”Andy面無表情的回覆他。
“你呢,Alex?”Andy問一直看著一玉的男人。
季月白笑了笑,和一玉對視,“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我再努力就是了——她總歸會給我生個孩子。”
Andy果然如此的笑笑。
喻遠嘆了一口氣,捂住眼睛。居然沒人願意退出。他的一玉呀。
一玉看著三個男人坐在一起笑著聊天,似乎已經達成了共識,心裡有點隱隱約約的不安。她捂著肚子咬牙,佛祖保佑千萬別是第四個的——否則現在面前這三個真得劈死自己。
一個月過後,一玉收到了哈佛的offer。
她感覺這個世界要不真實了——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有種“居然還能這麼操作”的感覺。她也隱隱感覺到,這一切看似簡單,Andy在前面和後臺給她運作的資源,其實遠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得到的。
但是這種“別人的辛苦人生,在他手裡變成遊戲模式”的荒謬感是怎麼回事啊。
就連陳媽媽接到這個訊息,也讓她連續說了三遍。
“你這個水平也能上哈佛?乖女兒,你不會遇上騙子了吧?”
你還是我親媽嗎?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一玉摸了下肚子,“所以我今年不回大陸了。”
“不回好不回好,”媽媽在那邊很高興,“在那邊好好學習啊!”又拿起電話大喊,“老陳啊,你們家祖墳冒青煙啦!”
71.第四個男人
71.
快聖誕的時候,一玉在醫院生下來一個小男孩。皺巴巴的,像個猴子。
黑頭髮黑眼睛,喻遠和季月白臉上都浮現出笑容,你看我我看你。
Andy看了眼孩子,摸摸他的小手,說,“鑑定吧。”
結果一週後就出來了。難為幾個人都在這邊一直等著。
一玉抱著孩子正在餵奶,Andy過來把三份報告都放她面前,“你來看。”
她先看看Andy的,非親生血緣關係。她對他笑笑,搖搖頭。Andy也笑了。他早猜到了結果,做鑑定只是證實一下而已。
想了想,一玉拿起了喻遠的。突然她皺了眉頭,心裡有了不詳的預感。輕輕翻開,一玉顰眉搖了搖頭。
“不是我的?”喻遠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不是我的?”
他走過去拿起自己的報告,大寫的“非親生血緣關係”。
他似乎受了巨大的打擊,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微笑的季月白,“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似乎為了證實什麼,他一把抓過最後一份報告翻開,看了一眼後大笑,“孩子也不是你的——”
然後笑容突然凝固了。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眼一玉。把三份都翻開一起看。沉默了。
季月白也大步走了過來,看了看三份報告,然後皺起了眉頭,盯著低著頭的一玉。
Andy也過來拿過三份報告都看了看,他的語氣第一次變得有點猶豫,“可能他們搞錯了——我讓他們再驗一次——”
怎麼可能三個人都不是孩子的父親?
“一玉,你——”喻遠開始說話,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還和誰上過床?”
一玉看看懷裡的孩子。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孩子居然是第四個男人的。
她抬頭看看季月白,又看看Andy,最後看著喻遠。就那麼一直看著他。
“你看我做什麼,”喻遠怒極反笑,“孩子又不是我的——”
一玉還是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喻遠閉嘴了。他突然感覺有一種大恐怖慢慢侵襲自己。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的緊急避孕藥,想起了一玉那天身上詭異的淤青。他記得有天晚上他很遲才回家,那時和她待在一屋子的男人是誰?
他想起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全身開始發抖,他慢慢後退。
三個人都看著他。
“我——”喻遠覺得自己的舌頭突然不靈活了,他一邊後退一邊說,“我,去打,打個電話。”
撥號的時候喻遠的手一直髮抖。他按了三次才按對了號碼。
“喂?”
電話接通了,那頭傳來大哥平靜的聲音,似乎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倒他。
喻遠沒說話。
“喂?小遠?”他知道大哥在那邊皺起了眉頭。
“大,哥。”喻遠一字一句。
“你怎麼了?”喻正感覺到他的異常。
“大哥,”喻遠吸了一口氣,說的很快,“一玉前段時間懷孕了,她剛在美國生了一個孩子,男孩,”
他聲音抖了抖,又穩住了,繼續說,“孩子十二月二十號出生的,懷孕日期是在三月初——我們都鑑定過了,都不是孩子的父親——”
喻遠閉了閉眼睛,輕輕的問,“大哥,你覺得孩子的父親還有可能是誰?”
那邊沉默了。
喻遠捏著手機,心嘭嘭直跳。
他不知道自己希望的是什麼回答。
是“一玉是誰”?,還是“關我什麼事?”,還是“喻遠你發什麼瘋?”
然而那邊一直沉默。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會兒,大哥似乎在那邊嘆了一口氣,電話傳出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穩重溫和,“我的鑑定要怎麼做?”
喻遠覺得自己的好像找不到魂兒了。
他掛了電話,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三個人還是那麼看著他,好像時間才過了一秒。
他沒管其他兩個男人,慢慢走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一玉床前。他一臉絕望,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一玉的頭髮,臉,一路往下,一面顫抖著聲音,“一玉啊,一玉啊,你怎麼敢——”
勾引我大哥。
他在我心裡是兄長,更是父親。
你怎麼敢勾引他?
他就這麼慢慢地摸著一玉,摸到頸子的時候,他眼淚盈眶,突然雙手緊緊地一把掐住了一玉的脖子!一玉開始咳嗽掙扎,孩子哭了起來。
“你他媽真是瘋了!”
季月白和Andy撲過來拖開他,季月白一拳打在他臉上,把死死地把他壓在地上,Andy拍著一玉的背慌忙喊著醫生。
“一玉愛和誰睡覺是她的自由!”
季月白死死地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