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x，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來。

“呵呵。”

一玉看清自己之後，放的更開了。她把手機摁滅丟在一邊，並不準備打電話過去質問或者詢問還是別的什麼。她沒有資格。

如果需要的話，她還可以說聲恭喜。

這個新聞讓她難受，可是卻在意料之中。季家不歡迎她。她和季月白不可能。她早明白這一點。這也是她到美國來的原因。

早晚有這麼一天的。一玉從沙發上站起來告訴自己。

——可是他媽的也來得太快太早了。該死的季月白。剛剛才他給自己打電話，溫情款款說要過來看自己。轉眼就看到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的訊息——這個王八蛋。一玉捂了臉，感覺有眼淚落在了自己手心。

這是最後一次為這件事哭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

17. 爭論

17.

季月白坐在辦公室清點了手裡的工作，感覺可以給自己小小的放一個假了。他把Peter喊進來，叫他給自己訂去美國的機票。

Peter進來表示瞭解，然後說剛剛夫人打了電話來——喊他晚上回大宅吃飯。

季月白卡著點到家的時候，老爺子正在桌子邊看著報紙。他過去喊了一聲“爸”，老爺子點點頭， ? 然後喊管家開始排飯。

食不言寢不語，季家大宅飯桌一如既往的沉悶。等用完餐，老爺子漱完口，咳了一聲，季月白才知道今天晚餐的主題這才算正式開始。

這麼多年，不外如是。

“Alex，”季老爺子說，“這段時間你把大陸經營得不錯，很好。”

“謝謝爸。”季月白很平靜地回覆，心裡清楚這不過是開場白，今天喊他回來肯定不是為了給他開表揚會。

“你年紀也不小了，”

果然，季老爺子說，“我看Vicky很是不錯——人不錯，家裡也知根知底。我看過幾天，就和你母親就去趟林家，把你們把婚事定下來——你雖然正值壯年，可家裡遲遲沒有下一代，也難免會讓公司高層和投資人想太多。”

“爸——”季月白心裡早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刻，他平靜的說，“我和Vicky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嗎？”父親拿過剛剛在看的報紙，隨手丟給他，“報紙上可不是這麼說。”

季月白開啟報紙。首頁誇張的配文和偷拍的圖片讓他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爸爸，這種花邊小報的報道不可信。”

“難道上面那個不是我兒子?”

季月白沉默了下。父親隨著年齡增大越來越固執——不，父親一直是這個家和公司裡的權威。容不得別人反駁。

可他不是小孩子了。

季夫人端坐一旁，看著兒子表情不豫，父子倆似乎又要吵起來，馬上笑著打圓場，“Vicky也是給我打電話說分手了——你們吵架了?”

季月白搖搖頭。

“女孩子嘛，耍耍小脾氣，哄一鬨就好了。”季夫人笑笑。

“爸，媽”，季月白決定今天就要把話說清楚，“我們真的分手了。我已經有別的女朋友——媽你也見過——”

“那個陳小姐嗎？”父親說，“我聽你母親說過你在大陸養了一個——最近你還送她去美國讀書了?Alex，你讓我很失望，我以為你已經成人了，知道婚姻和玩玩的區別。”

“我不是玩玩。”季月白覺得很疲憊，父母的固執超過他的想象，“我想和一玉結婚。”

“不可能。”季老爺子也有點動氣，“外面的女人你怎麼玩都無所謂，想娶回家絕不可能，我季家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兒媳婦！”

“一玉怎麼了?”

季月白站了起來，怒極反笑，“Vicky又好在哪裡?你們根本不瞭解她就下了決定，這是偏見！”

“好的女人能讓別人的包養?連起碼的自尊都沒有！”季老爺子對兒子恨鐵不成鋼，“你十幾歲起就開始玩女人，我和你媽咪從來不阻止，就是希望你能對女色有點抵抗力——”

“爸，我的意見已經說完了。”季月白打斷父親，站起來拿起外套，“我不會和Vicky結婚，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你——Alex，哎呀”季夫人跟著站了起來，看看丈夫又看看兒子，最終還是又坐了下來安穩臉色難看的丈夫，“Alex他只是一時糊塗——”

“簡直是被狐狸精迷暈了頭！”季老爺子下了定論，吩咐妻子，“你去趟美國，把那個女人打發了。要多少錢都可以。”

18. 先放一放

季夫人當然不可能這麼莽撞。

她顧丈夫——更顧兒子。多年豪門生涯，她深知丈夫隨時可能會承認別的女人，兒子卻不可能接受第二個母親——特別是已經成年的接手家業的兒子，這才是她的最終依靠。

所以當初敏感地察覺到兒子對那個大陸女孩的過度用心，她第一時間趕去大陸懷柔——看來她依然低估了那個女孩對兒子的影響力。

想到這裡她覺得有些煩悶。她為了大局著想已經做了很多工作。但是很明顯這中間有人想要的更多。

真不知趣。季夫人想。

陳小姐讓他昏了頭。如果由著兒子折騰，出身低賤不說，以後又結又離的，只能讓季家成為笑話。

但兒子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有時候想差了，父母想要糾正，也不能硬來。

安慰好了丈夫，她匆匆找到了兒子那邊。果然季月白一個人回到了市中心的江邊豪宅，正端著酒杯對著江景喝悶酒。

知道她來了。季月白也依然看著外面，並沒有有轉身。

季夫人就這麼看了兒子一會兒。

“你十來歲的時候，你父親在外面有了一個情人，”良久 ? ，季夫人才站在兒子後面開口。

季月白回頭看著她。

“你父親把她養在日本，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身懷六甲。”

季夫人說話有些哽咽，但是越說越快。

“我就找人給她打掉了。”

“你父親發了瘋，要和我離婚。”

“可是他不敢。”

“因為我孃家強硬。”

“沒有我孃家的扶持，哪裡有天正今天?我這一切都要留給我兒子，不容別人染指。”

季夫人默了默。平靜了一下情緒。

“你喜歡那個女孩我知道，可是現在喜歡，以後未必喜歡。畢竟合適才是最好的——很多夫妻這輩子貌合神離，不還是一樣過來了？”

“那日本那邊——現在呢？”季月白想了想說。

“你問她？她一直都在日本——”季夫人笑得莫名，“你父親不是每個月都要飛趟日本？”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慢慢開始接手公司，我也漸漸放了心，”季夫人又哽咽了起來，“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