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一玉站在花園裡賞花,一個溫暖的擁抱從後面抱了過來,一個男人把她擁入懷裡,她笑著驚呼了一聲,扭頭回望,卻被男人輕輕的吻了一下嘴角。
然後這個懷抱鬆開,另外一個如法炮製,也抱著她親了親她的嘴角,還惡作劇似的咬了咬她的嘴唇。
兒子們對自己是越來越親暱了,一玉輕輕掙脫兒子們的懷抱,一邊想。
小時候的他們可一點都不黏自己——長大了倒是和自己這個媽咪關係好了很多。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大約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吧,那時候他們已經長大成人,卻在某一天突然對自己黏糊了起來——開始喜歡來抱自己親自己——就和越長越小了似的。
兒子再大,也始終是自己的孩子呀。做母親的並不會拒絕兒子的親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玉最近總覺得兒子們好像對自己有點熱情過度似的。比如現在,他們真的沒必要把手放在自己腰上,還貼的這麼近——一玉輕輕拿開了他們的手,又退了一步。兒子們到底已經二十五了,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了。
母子再親近也該有個距離了。
自己的兒子嘛,那自然什麼都是極好的。英俊是極英俊的,聰明是極聰明的,能力也是極有能力的——除了生性風流浪蕩,簡直可以打滿分。二十五六了,女朋友三天一換,也沒見哪個女孩子能讓他們定下心——他們是時候談個正經戀愛了。
“David,Sam,你們是時候正正經經的找個女朋友了。”
晚上一家四口坐在寬闊的飯桌前用餐的時候,一玉拿著刀叉,笑吟吟地看著對面的兩個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你們把女朋友帶回家?”
對面兩個英俊的男人拿著刀叉,聽見了女人的話,他們交換了眼色,慢慢的把嘴裡的食物嚥了下去,然後微笑著懶洋洋的迴應了她一聲“好的媽咪”,陽奉陰違的態度十分明顯。
一玉無奈的笑笑。
這兩個兒子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不太聽她的——他們從小到大都是父家那邊在教育的——她又扭頭去看旁邊的男人,暗示意味十足,“Andy。”
男人接受到了她的暗示,笑了笑,配合一玉的話,“你們媽咪說的對,你們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是認真談戀愛——”一玉皺眉糾正。跳過戀愛結婚,直接催生孩子,會不會太快了?
“再認真談個戀愛。”父親補充,雖然男人已經竭力的想表現的嚴肅,但是一玉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敷衍——
一玉皺眉。
“生孩子,誰來生?”
父親的話卻是讓對面兩個英俊的男人突然來了精神,他們先看了下父親,又一直含笑盯著母親看。其中一個捏著刀叉,看著自己的母親,彬彬有禮的提問,“媽咪可以生嗎?”
“什麼?”
一玉捏著刀叉,一臉震驚——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輕聲問,“David,你剛剛說什麼?”
“我們想和你生孩子,媽咪。”另外一個拉著餐巾擦了一下嘴,微笑著重複了剛剛的話。
“什麼?”一玉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面含笑的兩個兒子。他們坦然的微笑看著自己,似乎剛剛說的不過是“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話——
一玉又扭頭去看自己旁邊的男人——
“不行。”身邊的男人情緒很平靜,拒絕的很乾脆,也很利落。
“為什麼?”其中一個兒子冷靜的問。
“因為我不同意。”男人面無表情,聲音很冷淡,“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一玉看看冷靜的男人,又看看含笑的兩個兒子。她感覺五雷轟頂。似乎有什麼要崩潰。
兒子剛剛再說什麼?她沒出現幻覺吧?Andy剛剛又在說什麼?
一玉皺眉,感覺自己思維有點跟不上趟。
而且他們三個似乎有什麼不對——
兒子想和母親生孩子——提這種過分的要求,難道不應該馬上把這兩個三觀不正的傢伙吊起來,該怎麼打怎麼打嗎?為什麼他們的父親還在認真回答“為什麼不行”?
不行的原因,顯而易見的不應該是“這不符合道德”嗎?為什麼是“我不同意因為這裡我最大”?
“讓媽咪給我們生孩子,我認為是一種家族傳統的延續,”兒子端坐在飯桌前,面色冷靜,試圖說服父親,“根據我們的家族史,從第6代開始,我們的家族一共有8次母子通婚生育的案例——”
“是的。”另外一個附和,還對著媽咪笑笑,“這是家族傳統。”
“不行,我們是母子!”一玉沒忍住,一臉難以置信的,出言打斷了男人們即將開始的精彩辯論,她誠懇的看著對面兩個英俊傲慢的兒子,“David,Sam,我是你們的媽咪——”
“是的,媽咪,我們愛你。”對方的兩個男人對她微笑。
“媽咪和兒子是不能生孩子的——”一玉試圖給他們灌輸正常的三觀。
“是嗎?”對面的兩個英俊的男人挑了挑眉,微笑,“別人家也許不可以,但是羅斯家肯定行。”
一玉看著對面鎮定自若的兩個兒子,又看看身邊皺眉不語的男人——又看看兒子,又看看男人——
“不行。”一玉說。她放下刀叉站起身,認真的看著兒子,“David,Sam,你們要知道,母親和兒子是不能做這種事的,這是亂倫。”
“媽咪——”對面兩個兒子試圖開始說服她。”Andy,”女人皺眉看向一臉平靜的男人,“我不舒服,你們先用,我去休息一下。”
自己的兩個兒子,真的被他們家教歪了——
一玉回到臥室,還覺得氣鬱難平。她的兒子肯定是好兒子沒錯——可是現在卻歪了那麼細微的一點點——肯定是教他們的人沒教好。
虧Andy以前還信誓旦旦“帶回家族教育才對他們最好。”
是真的教育的好——已經好到“要和媽咪生孩子”的地步了。
男人進了臥室,看見了在窗邊靜站的女人。走過去抱住了她。
“他們怎麼說?”女人轉頭看著男人,低聲問他。
兒子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放心,一玉,”男人碧綠色的眼神看著她微笑,“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所以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是我能不能接受的問題嗎?”一玉睜大了眼,“這是世俗觀念——”
“牧羊人會管羊羔的世俗嗎?”
“什麼?”一玉皺眉。
Andy在說什麼,他又串場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其實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
男人看著女人臉上一臉的三觀崩潰,他俯下身,握住她的雙肩,誠懇的看著女人的眼睛,“一玉,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唯一原因,只是因為你不接受。別人的眼光我們不在意的。”
“謝謝。”一玉看著他的眼睛誠懇的道謝。
這三父子道德觀一直與眾不同,下限一直比人低,她早就知道了——現在看起來是”沒有最低,只有更低”,以前的底線現在再一次被擊穿。
還好兒子管不住,Andy她還管的住——不然她真的要拋夫棄子,不和他們玩了。
自己和他們一比,簡直就是道德模範。
他們還把兒子給她教歪了——她粉嫩可愛的兩個小寶貝——小時候他們倆是多麼的可愛啊。
半夜。
一玉突然從睡夢中醒來,似乎遠遠聽到了音樂叮咚。
她躺在床上,靜靜的聽了一會兒,靜謐的夜裡,聲音細微但是依然能聽出曲調。
秋日私語。
她看看旁邊的沉睡的男人,披上外套,開啟門——屋外走廊燈火通明,燈光從來不會熄滅——她循聲而去。
一玉慢慢的靠近,音樂漸漸清晰了起來。她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曲調已經換成了夢中的婚禮。
她站在二樓樓梯,看見了端坐在鋼琴前專注彈著鋼琴的兒子——另一個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安靜的聽著。
她站住了。沒有出聲,也沒有下去。就這樣站在二樓的樓梯角落靜靜的聽著。
水邊的阿狄麗娜。
我們的時光。
星空。
她看著廳裡的兩個英俊男人——自己的兩個兒子,明明這麼好的——
一曲終了,談鋼琴的那個放下了手,對著端坐的那個含笑微微欠身。
另外一個毫不吝嗇的拿起手慢慢鼓掌。寂靜的夜裡,掌聲格外的清晰分明。
一玉鬆了一口氣,準備轉身回去繼續睡,卻聽見下面有人喊,“媽咪。”
她頓住,轉過身。下面兩個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發現了她,正站在廳裡仰頭對她微笑。
一玉笑了笑,扶著欄杆提著裙子慢慢下了樓梯,英俊的男人站在樓梯下方,微笑的接過了她的手。
“我們吵醒您了嗎?”
一玉被牽到沙發上端坐,兩個兒子一左一右的慢慢半跪在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輕聲問她。
“沒有,”一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你們彈得很好,我很喜歡聽。”
“媽咪,”其中一個扶著她的膝蓋輕聲問,“你愛我們嗎?”
“我當然愛你們了。”一玉微笑。
“那你給我們生個孩子好嗎?”另外一個也輕聲問,“到那時我們也不出去找女人了——就像爸爸和其他兩個叔叔一樣,一直在身邊陪著您,好嗎?”
一玉看著兒子英俊的臉,微笑,然後她慢慢伸手摸了摸他們稜角分明的臉。
“不。”她輕聲說。
“為什麼?”兒子碧綠色的眼睛裡全是失望。
“因為我們是母子——”
“倫理不過只是一種虛擬的規範罷了,調整的是普通人的行為和秩序,並不包括我們在內。”兒子半跪在她面前,一臉誠懇,“禁止母子通婚和生育才是反天性的,母子才是最親密的人類關係,在希臘神話中,烏拉克斯和自己的母親生育了泰坦和克羅諾斯,俄狄浦斯也最終娶了自己的母親——”
一玉微笑搖頭。她知道自己的斤兩,並不準備和兩個兒子辯論——
她肯定是說不過自己的兩個學哲學的兒子的——形而上學和思辨他們玩的賊溜,他們的思想雖然瘋狂,但是邏輯強大而自洽。誰一旦開始和他們辯論,那就進入他們的領域——只有被繞暈的份。
“要是您不同意給我們生育,那恐怕羅斯家的血脈就要終結在我們這裡了。”另外一個一臉悲傷的告訴她,“我們沒有辦法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你們可以去找別的女孩子——”一玉壓低聲音驚呼,“以前你們不是還有很多女朋友嗎?找一個最喜歡的——”
“那不是女朋友,媽咪,”兒子一臉嚴肅的糾正她,“那些只是性伴侶——生孩子是萬萬不能的,她們會汙染了我們的血。”
這句話讓一玉表情古怪。她想笑又笑不出來——因為她發現面前的兩個兒子一臉嚴肅,分明不是在開玩笑。
“額——”
原來他們是這麼想的,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你們看,”一玉有點猶豫,慢慢開口,“其實世界上有很多女孩子——很可愛——”
左邊的兒子突然起身,直接親吻她的嘴唇。
“David——”一玉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捧住了臉按在了沙發上。一玉開始掙扎,卻被他按的死死的。
兒子真的已經長大了,一玉一邊使勁推著身上的男人一邊還有空想。自己都推不動他們了,以前自己還可以一手抱一個——轉眼就真的長大成人了啊。
“不行——”
“媽咪,”另外一個在旁邊很誠懇的握住她的手,“其實和我們做沒那麼難的,放鬆就好了——”
“你們兩個放開我——”
“你們兩個給我起來。”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二樓樓梯處。
David懊惱的嘆氣,親了一下她。手還在她的胸上戀戀不捨。一玉推開他,站了起來,一邊拉回衣服一邊跑回了男人身邊。
男人面色冰冷,一步步向兩個兒子走去。
“Andy我沒事——”
一玉抱住男人不讓他再走過去,她一臉懇求的看看男人,又看看兒子,“他們倆還小——有話好好說就行了。”
“你們可真出息了,”男人冷冷的說,“強姦自己的母親。”
“媽咪也是女人,”兒子明顯毫無悔意,“到是爹地你,為什麼願意和其他幾個人分享媽咪,也不願意和自己的兒子分享呢?“
“既然您不願意分享,那我們只有自己搶。”
一玉咬住唇,抱緊了男人的腰,不讓他挪動一步,“他們還小——有話好好說。”
“媽咪她不願意,所以你們不能強迫她。”男人抬手攬住了她的腰,面無表情,“你們連尊重她的個人意願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分享?”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兒子平靜的反駁,“尊重她,她不願意;不尊重她,又說我們沒資格。所以我們選擇推翻棋盤——尊重媽咪的事可以放在得到以後再說。這也是家裡一直教我們的——不是嗎?”
“不錯。”男人冷笑,“你們果然學的很好。那現在我要教你們另外一個專案了——怎麼利用權力懲罰惹怒你的人。”
“你們明天就搬出去住。”
“Andy——”一玉一臉著急。
“一玉,他們早成年了,早該獨自生活了,”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兒子,沒有理會女人的懇求,“以前是因為你捨不得——但是現在他們明顯不適合再和你一起居住。”
“不許再和你們媽咪單獨待在一起。”男人繼續說。
“明天起你們開始接手家族歐洲和非洲的事務——,”男人冷笑,“家裡的飛機調一架給你們,方便你們經常過去出差。”
男人摟著女人轉身上樓回房,丟下最後一句話,“好好工作,不要讓我失望——哦,對了,為了家族延續,你們明天去聖羅亞醫院留下精子樣本,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挑選代理孕母,為你們製造出下一代。”
“我們反對。”
“反對無效。”
“Andy,”
回到臥室,男人脫掉一玉身上的睡衣,皺眉撫摸過她身上的指印。女人還想著兩個被懲罰的兒子,她一臉懇求的望著男人,“他們還太小了,不懂事——”
“二十五了,”男人看著她的眼睛,“他們早就成人了,必須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可是——”
“一玉,”男人嘆氣,“你不知道我剛剛看見的時候是多生氣——要不是親生的,家裡又培養了那麼多年——”
“非洲和歐洲太遠了——”
“早晚要接手,只是提前而已。”
“那代理孕母,”一玉抓著他的手,“還是不要了吧?至少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去找個情投意合的女孩子——”
“孩子應該是愛情的結晶啊。”
男人碧綠色的眼睛看著她。
“他們找不到的。”他說。
“一定行。”一玉一臉誠懇。
男人搖頭。
“他們今年才二十五——”一玉抓著他的手,“你認識我的時候都三十了,至少也等到他們三十——不,三十五。好不好?”
“太遲了。”
“三十四?”
“三十三?”
“三十二嘛好不好?他們會懂事的——”
“一玉,”男人無可奈何,“他們不是孩子了,必須承擔他們的責任。”
“Andy——”
“那就三十二,如果到了三十二他們還這樣,那我就會啟動代理孕母計劃——”
“你以後不要和他們單獨待在一起了——他們精神已經失控——不要給他們傷害你的機會。”
85.視察(一)<難逃(阿里裡呀)|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books/676351/articles/7841290
85.視察(一)
天正一席高管站在門口,精神煥發,等著迎接某部委官員前來視察。天正這幾年發展愈發迅速,版圖極速擴充套件,是國內有名的龍頭企業,得到上面的關注和重視也是應有之義。
為了這個視察,正在美國拜訪客戶的季總還特意趕回來親自接待。
一行人沒等多久,Peter看了下手機,“已經到了。”
伴隨話音剛落,一溜黑車緩緩駛近,眾人紛紛就位,司機打開了車門,裡面的人剛出來走了兩步,季總已經含笑迎了上去,“喻部長。”
“季總,”兩個男人互相打量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握了握手。
接到客人之後,一切按部就班的開始走流程。一眾人先到了接待大廳。接到示意之後,掛著天正工牌的美貌小姐姐面帶職業微笑站在示意圖前,熱情洋溢的開始為各位訪客講解“天正發展六十年”。
被人環繞在正中間的男人一臉嚴肅,聽完以後只是微微點頭,也不做任何評價,一行人又移步去參觀了天正研發的其他尖端樣品還有一些概念模型。
全真投影,量子傳輸……
男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聽著講解員的介紹,他把這些樣品拿起來看了看,又問了幾個問題,聽得十分仔細,顯然這些乾貨才是他這次來視察目的。
參觀完天正貢獻的乾貨,一行人來了會議室圍坐,聽取成果報告和企業訴求。
“天生一年對美營業額多少?佔總營收多少?”喻部長皺眉打斷了報告的董事,問了兩個問題,“材料主要來源地?”
季總笑著補充了營收和原料採購地分佈狀況。
“對美依賴太大,終有一天會成為掣肘,”男人很平靜的指示,“做企業也要未雨綢繆,居安思危。”
季總含笑看了喻部長一眼,點頭稱是。
後面的報告繼續,又列舉了多項企業成就,什麼專利多少,什麼納稅多少,還有稅務局官員在旁邊補充,“去年天正納稅本區排名第六。前五名都是央企,天正可是實至名歸的民營第一。”
喻正點了點頭。
一開會開到了十二點,季總說安排了午餐,男人看了他一眼。
“我們也堅決學習和擁護中央精神,”季總含笑,“午餐是按本地公務接待標準,為各位領導安排的工作餐,粗茶淡飯,四菜一湯,無酒,一切以簡樸為主。”
在天正專門調配封鎖出來的餐廳裡,看見了天正準備的四菜一湯,喻正身後的隨同人員忍不住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季總。
季月白這隻老狐狸,這回是不是實誠過頭了——
說四菜一湯,就真的是四菜一湯。菜色還極其普通——別不是直接從員工餐廳端過來的?
隨從看看喻部長,他倒是面色不改,不僅沒有怒色,還點了點頭,對身後的人說,“我一向不喜歡企業掛羊頭賣狗肉,費盡心思搞接待,天正這點倒是做的極好。”
眾人又唯唯應是。
用完了工作餐,季總送走了一行人,還沒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某局隨同人員的電話。
“季總啊,”那邊說,“你這個四菜一湯真是要搞出名了啊——”
“喻部長沒生氣吧?”季月白笑,“我一向聽聞喻部長為人清廉,所以不敢造次。”
“喻部長怎麼會生氣?在路上還誇你呢——就是天正這回真的要被你搞出名了。”
掛了電話,季月白笑笑。
Peter還一臉擔心,“興師問罪來了?”
他當時就覺得這麼搞不對勁,就算是四菜一湯,也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玩法多樣,可是季總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安排餐廳大廚隨意做了幾樣——
也太隨意了,完全不像是季總平時縝密的作風,平時區裡來人,也遠遠不止這個規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喻部長有意見呢。
畢竟餐廳的飯菜,季總平時自己都不吃的——
“沒事,”季月白笑笑,吩咐他,“你安排人把我們對美的依賴性分析一版出來,測算下如果對美貿易出了問題,對我們影響多大,原材料替代方案拿一版出來。”
“好的。”Peter有些疑惑季總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但還是領命而去。
季月白笑笑。點起一隻煙。
有些話不是莫名其妙的說的。說了就有它的意思。聽不聽得懂,能明白多少,就看聽的人的悟性了。
就比如自己今天請吃正宗的四菜一湯。還不是為了配合某位清廉的名聲?這餐一吃,有名氣的可不只是天正。
順便把天正的招待費降一降。
這位來都是吃的四菜一湯,這陣風頭沒過去之前,這位以下的人再來天正,怕是也沒啥心情吃大餐了。
“國家—部部長喻正日前視察高新技術企業代表,聽取了企業發展和改革建議,高度讚揚了企業艱苦樸素,專心研發科技的精神——”
“大哥還去天正了?”
一玉看著電視裡的新聞,裡面天正的logo明顯,一臉吃驚。
“去看看很正常嘛,”喻遠說,“畢竟是高科技明星企業,納稅大戶。”
“額,”一玉扯了扯嘴角。
大哥怎麼去天正了?換個地方不行嗎。
他們倆見面——不知道尷尬不?
想來應該還好,公眾場合,人群環繞,兩個又都是有事都藏心裡的人——
肯定裝不認識。
可是一玉還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自己搞得這些破事——
心裡總有一種要馬上崩盤的感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