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那邊吧。”趙銳看到風這麼大,指著操場上的主席臺說,“那裡應該能避風。”
我點點頭,那高高在上的主席臺,我還從來沒去過呢。
兩人走了上去,這是一個三面圍牆、頭上加頂的地方,雖然有風的嗚嗚聲,但是沒有風能吹進來。
我和趙銳面對面的站著,彼此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話,空氣裡流動折著尷尬又不安的氣氛。
良久,還是我先開口,不過,問的卻是廢話:“你請假了嗎?”
“嗯。”
“最近學習緊張不?”
“還好。”
“什麼時候放假?”
“年前。”
何止問的是廢話,答的也是廢話。
不過,幾個一問一答的回合下來,連廢話都找不到了。
於是再次陷入沉默。
久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為我們會在沉默中結束這次突如其來的會面。
但終於沒有。
趙銳主動開口了,說的卻是一聲對不起,對不起。”大概這幾個字,要說出來並不容易,因此愈發緊地黏在喉嚨那裡,但還是被生生撕了下來,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沉痛、壓抑、嘶啞、愧悔。
我無意識的踢著地面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石子,儘量平靜的說:“都過去了,我都忘記了。”
大概,是我這聲“忘記”刺激了趙銳,他音量稍稍高了點重了點,叫了一聲:“子秋。”
我抬頭看他。他眼裡的痛楚沒加任何掩飾:“子秋,就算是恨,是傷,是痛,你也忘記了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忽然感覺很恐慌,這樣痛苦著的趙銳,總讓人覺得恐慌。就像一個氣球,你看著它被吹得那麼大,若還在繼續吹,它很可能在下一秒爆裂的那種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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