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說的話太鋒銳了,他臉上僅剩不多的血色也都褪的一乾二淨的。
只是茫然的看著我,手幾次想要抬起,但是又放下了。
他白衣上全都是斑駁的血跡,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梅花,手背上臉上,都是些細細密密的傷痕。
裴佑晟對待叛徒的時候,從來沒有仁慈之心。
“我是真的想幫你,阿鸞。”
他低低的說,顯得有些沒氣力,有些頹然。
“我今日幫你出去,換你幫我個忙,怎麼樣?”我說。
緒景陽猛然抬頭,眼裡帶著複雜,有難過,有不甘,甚至還有愧疚,“不用交換,我自會幫你。”
“不交換你怎麼出去,光是靠蹲在這邊,就能蹲出去?”我毫不猶豫的厲喝道。
他才懨懨的收起剛才的豪情壯志,聲音很低,卻字字清晰,“我欠你的,會拿這條命來還的。”
出去的過程比想象中的順利,我剛才敲暈的時候,記得力氣不是很大,可一路下來卻格外的順暢。
我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逃亡的路上,突然覺醒變成了大力士。
不然怎麼會把成年男人劈暈了,暈到現在都沒甦醒的痕跡呢。
送走了緒景陽,我心裡才稍微的落了落。
剩下收尾的,頂多就是如何毀掉這屋子,或者是造出一種假象。
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在人來之前,搬來了點柴火和乾草,可卻意外的聽到腳步聲。
來不及躲藏了。
咯噔一下,我僵硬在原地,脖子也都僵硬了很久,一直到腦門被拍了一下,血液才逐漸的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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