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過了,長安。”他說。
我恍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單憑你看到的一點,就能給人定罪?”我依舊仰頭看著他,他眼裡倒映出來我的模樣,他低頭瞧人的時候,似乎整個世界裡都只有這個人。
總是有種溫柔的殘忍,比鈍刀子割肉更疼。
“皇叔啊,我在你眼裡,就一點信任都討不到嗎?”我歪了歪頭看著他,止不住的想笑,笑的渾身發顫,只是身上愈加的冷。
“親眼所見,你還想讓我怎麼相信你,相信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還是相信她捏著你的手腕,強行甩到自己臉上去的?”裴佑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冷靜,活著是說冷漠。
我哪有功夫跟他在這上邊糾結,我更在意的是,他身上怎麼會有這種藥香味。
怎麼會有白桓身上的味道?
就算是起兵圍剿失敗,白家的人也早就被我給撤走了,怎麼會被他遇到呢?
“你見到白府的人了?”我問,喉嚨像是梗著千斤重的東西,上不去下不來。
“外邊局勢怎麼樣?你對他動手了?”我急促的抓住他的袖子,質問道:“哪怕你要千山,要這萬民朝拜都沒關係,我就求你一件事,不要對無辜的人動手。”
我後槽牙咬合的很緊,硬是磨出來這一句。
我前十幾年有多麼的放縱肆意,如今就有多麼的受制於人。
瞧,老天從來是公平的,怎麼會讓一個人順風順水一輩子呢,吃下去多少,早晚會以不同的方式原原本本的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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