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穴道里慢慢頂弄,很快又一次堅硬起來。
整個晚上,薛渡臨不記得做了多少次,最後他坐在床頭,望著狼藉大床上沉沉睡著的鐘琪。微明的天光漸漸在房內散開,一點點驅走黏膩的情潮。
薛渡臨做了個決定。
他走的時候怕吵到鍾琪,特意放輕了腳步,但她還是醒了。門關上的剎那,鍾琪睜開眼睛,看見門縫裡的身型,熟悉到不能更熟薛渡臨。
但她像是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一樣,在四個月後,薛渡臨再回帝京、來到她這兒時,她坐在重新找來的男人旁邊,笑著問薛渡臨:“這次走這麼久?”
薛渡臨也像是忘了那個晚上,拉開椅子坐下,懶洋洋地翹起二郎腿,仍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投資方事兒太多……先不聊這個,你家還有飯沒?我剛下飛機還沒吃東西。”
不說,是各自選擇了粉飾太平。
所以時隔多年,陳舊的往事被翻開,斑駁的景象鮮活且分明,沒有半點兒褪色。
“你都記得?”薛渡臨逼視她的眼睛,問她:“那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這幾年要當沒事發生過?你現在又要說出來?!”
“因為你覺得你對不起邵衍。”鍾琪抬眸,迎上他的視線,“但我是鍾琪。”
死人不會復生、回憶沒有力量,困住薛渡臨的,只是他的愧疚。
可鍾琪不覺得他對不起過誰。
“你不想我多管閒事就這麼說??”薛渡臨腦袋裡突然被人重重敲了一記似的發起疼,呼吸都沒辦法順暢起來,喉嚨裡火燒火燎,眼睛微微地發起紅,“鍾小琪,你到底長沒長心……”
十來年的交情,不可能只有愧疚。
然而她不止是鍾琪,她還是董事長。
“不管從前怎麼樣。”鍾琪伸手關掉水流,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以後,你別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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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在這裡承諾,就一定會打臉…
不過還是回來了。
羞愧地滾回來了……
警告< 鍾琪回憶錄(NP)(啾啾)|PO18臉紅心跳
警告< 鍾琪回憶錄(NP)(啾啾)|PO18臉紅心跳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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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多,賀秋陽開著車,後座上坐著新找來的男孩兒。他餘光掃見後視鏡裡的對方的臉,一板一眼地提醒:“等下見到董事長,你最好不要像現在一樣緊張。”
男孩兒被賀秋陽冷靜到冷酷的口吻驚了下,反應了反應才出聲,賀秋陽皺眉。
上一個青年雖然被薛渡臨趕了一次,人還是留了下來。這段時間鍾琪沒再見過薛渡臨,但卻沒由來地要換人,而且要更年輕的,賀秋陽猜,她是單純的膩味了。
男孩兒算得上稚嫩,賀秋陽並不滿意,可鍾琪第一眼看去,算是喜歡。在她上車之後,男孩兒放鬆了些,小心地答著她的話,又忍不住偷瞄她。
鍾琪的五官清晰、漂亮,面板很白,不是那種健康的白,反倒像是缺少血色的蒼白。很瘦,皮肉細密地貼著骨骼一樣,瘦得驚人。眉目間有經風過雨的深沉與含蓄,但她的神色平和、聲音溫柔,“一直在打量我,是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男孩兒哪裡敢說之前以為自己的金主是個矮醜肥,下意識地搖頭。
鍾琪笑了下,又問他:“晚上吃泰國菜,你有忌口的麼。”
男孩兒遲疑著,嘴上已經答道:“沒有。”
不擅長表演還要去說謊話,是沒有自知之明,一種掃興的愚蠢。
鍾琪轉開目光,車窗外,樓宇與街道間霓虹瀰漫,流動的燈火比星光更亮。降下車窗,煙氣和寒氣在車窗的縫隙錯身而過,沒了深色車窗的阻隔,更能把外面的景色看清楚。
巨大的LED屏佔著CBD的絕佳地理位置,上面流動的每個資訊都價值不菲,只要肯下本投資,就能為自己的品牌吸引來更多的觀眾。比如說現在正在放娛樂新聞的媒體,正當紅的小花八卦講起來沒完沒了,說著誰和新晉的導演傳出緋聞,兩個人被抓拍到出入同一家KTV,但沒有拍到其他人,吸足了路人的眼球。
鍾琪和男孩兒吃了飯,回到別墅,和他在床上做愛。她喝了藥,口舌相當乾涸,跨坐在男孩兒身上,彎下腰吻他。嘴唇和舌頭的交纏如火如荼,他掐在她腰上的兩隻手越來越用力,腰胯瘋了似的向前挺,堅挺的性器在穴道里抽抽插插,沒幾下便射出一股熱精。
男孩兒粗喘著摟住鍾琪的腰,她靠上他的肩,緩了緩高潮的後勁兒,等他的呼吸也平復下來,她沙聲說:“繼續。”
做到第四次,鍾琪汗溼的身體還沒有透支到極限,男孩兒倒是受不住了。他性經驗不算多,還不會控制射精和勃起,鍾琪沒勉強,轉而去了書房。
隔天,賀秋陽拿著個扁平的方型禮盒進到辦公室,瞧見鍾琪的眼底帶了些青色,他低下頭:“董事長。”
鍾琪看了一眼禮盒,絲帶和包裝潔淨精緻,搭配很有格調。
手鍊的事情之後,霍恩回沒有再露面,但他會以明星緋聞的方式出現,還會送鋼筆、胸針、零碎的小裝飾到鍾氏,讓她間歇性地想起他來。
“聯絡醫生,去他那兒拿藥。”鍾琪的視線重新落到筆電上,“再重新換個人,直接帶到這裡來。”
賀秋陽垂著眼,身型紋絲不動,沒像往常一樣說“是”。
他知道鍾琪說的醫生是誰,在帝京這種地方,想要拿到那東西,不能光明正大地去醫院。上次去找醫生是半個月前,本來再過一個禮拜才該再去,鍾琪現在就沒藥了,是她加了量。
鍾琪沒聽見迴應,抬眼,目光自下而上地掃過賀秋陽。他低著頭,從這角度來看,他的臉孔是面具般的死板,沒半點人味。
她靠上大班椅背,雙手搭上扶手,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有事想說?”
賀秋陽稍稍抬眼,鍾琪疊著腿,她今天穿的是長靴,深咖色的,薄薄的皮革貼著小腿,長褲籠在靴子裡,也能看出小腿線條的均勻柔美。
往年的初秋,鍾琪不會脫掉細細的高跟。今早剛剛降溫,她就換了長靴,是因為身體變差,開始怕冷了。
“董事長……”賀秋陽動動嘴唇,“您不能再吃藥了。”
鍾琪彎唇,似笑非笑地問:“你要攔我?”
“渡臨覺得我做錯了。”她站起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