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

霍恩回還以為她不在，沒想到鍾琪居然沒去公司，他一瞬間萌生一種鍾琪在偷懶的感覺。

他快步過去，鍾琪睜開眼睛，手指動了動，他便彎下腰，她揉了揉他的短髮，“快去吃飯。”

霍恩回去餐廳吃飯，一邊吃一邊瞄沙發的位置。

鍾琪躺了一陣，隨後又起來了，將筆記本放在交疊的雙腿上辦公。餘光瞥見霍恩回過來，拿著手機在對面坐下，鍾琪紋絲不動，凝神審視螢幕上的頁面。

認真的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女人同樣。

鍾琪神情專注的側臉，漂亮得不可思議。

可能是耳朵有些癢，她揉了揉耳垂，又順手挽了下頭髮。

後來她似乎是有點累了，放下筆記本拿起煙盒，點了一根菸。指間煙火明滅，她彎下腰，伸手在桌上的筆記本鍵盤上敲了敲。絲質睡衣鬆鬆地垂下，她精巧的鎖骨下，大片雪白的面板呈現，隱約可以看見一點胸前乳肉的弧度。

霍恩回將手機悄悄抬起一點，手指按下螢幕上的快門。

恰好鍾琪抬眼，霍恩回放下手機，莫名其妙的緊張。

好在鍾琪只是彈了彈菸灰，問他：“你平時會做些什麼？”

霍恩回一愣，不知道鍾琪想問的到底是什麼，他又該怎麼回。

鍾琪有點哭笑不得，只好又問：“看電影，打遊戲？”

霍恩回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都有。”

鍾琪熄了煙，“家裡有DVD，你去選個電影，我們一起看。”

霍恩回恍然大悟，趕快上樓去選電影。他記得鍾琪的書房裡有一個架子，專門用來放DVD的，他幾乎都看過，便一邊走一邊想，等一下放什麼好。

三分鐘後，霍恩回拿著DVD回來。等到電影開始放了，他回到沙發上正襟危坐。

霍恩回選的是反戰片，鍾琪表情很靜，看不出喜不喜歡。

看到一半，薛渡臨來了，兩個人都沒注意到。

薛渡臨踩著拖鞋過去，看了眼螢幕，他說：“你興致還挺高。”

聽見聲音，霍恩回詫異地抬頭，看見活的傳媒大亨，他有片刻的震驚。

沒想到，鍾琪這麼快就要把他介紹給薛渡臨了。

鍾琪食指抵上嘴唇，看都不看薛渡臨，“噓。”

薛渡臨瞅瞅螢幕，脫了外套盤腿坐到地板上。鍾琪按著他的臉，把他腦袋推到一邊，“擋到我了。”

他“嘖”一聲，回頭問她：“你怎麼這麼多事兒？”

兩個人的關係不錯，而且是相當不錯。言行舉止裡，全是多年相識所培養出的親近。

霍恩回胸口裡有火在燒，又燙又堵，表情卻愈發嚴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處變不驚、應對自如的人士。

這神情悉數落進薛渡臨的眼裡。

趁霍恩回去樓上放碟片，薛渡臨轉過身，睨著鍾琪，“你不是吧，就為這麼個小玩意讓我過來？”

鍾琪單手撐著頭，側身躺在沙發上，“給他一個機會，行不行，要看他自己。”

薛渡臨伸長了腿，身子後仰，偏頭盯著她。

鍾琪看他一眼，“怎麼？”

“難得見你這麼慣著人，稀奇。”薛渡臨摸她額頭，“發燒了？”

鍾琪笑，等他放下手，她看向樓梯的位置。

大男孩想要的，她會給，還會教他些他需要學會的東西。這樣的話，將來他離開她時，應該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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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渡臨留下來吃飯，飯桌上，他問了霍恩回幾個問題，霍恩回答的很謹慎。

飯後，薛渡臨長腿搭在茶几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坐在沙發另一端的霍恩回說話。

薛渡臨：“拍過片兒了？”

霍恩回點頭：“跟著老師拍過兩個，有一個送去參加釜山電影節了。”

薛渡臨想了想：“去年拿到提名的那個，你們學校做的片兒，你跟著拍的？”

霍恩回：“是。”

薛渡臨：“主人公在公路上跑的那組鏡頭是誰設計的？”

霍恩回抿了下嘴唇，還是說：“是我。”

那組鏡頭，霍恩回設計的很特別，但這部電影的總導演不是他，聯合導演名單裡也沒有霍恩回，他不知道薛渡臨會怎麼想，是認為他貪功撒謊還是直性子，說這話純粹是賭一把。

薛渡臨耷拉下眼皮，恰好鍾琪從樓上下來，他站起身，懶洋洋地撿起沙發上的外套，從口袋裡拿出張名片放到桌上，“給我打個電話，我存一下你的號碼。”

*

薛渡臨和鍾琪去打檯球，不是在臺球會館，而是一家綜合會館，整一層裡有酒吧、牌桌、茶室……五花八門，種類繁多，總有一款適合客人。

鍾琪選好杆，薛渡臨剛開了球。他有陣子沒摸球杆，手有些生，白球將其他球撞得四散開來，有一個球玄之又玄地停在洞口旁邊。

薛渡臨直起身，“……真背。”

鍾琪彎下腰，細白的手指架好球杆，直擊白球中心，撞得另外一顆球落袋。她換了位置，再打再進，看得旁邊的薛渡臨眼皮直跳，“行行行，你趕緊清桌，我謝謝你啊。”

鍾琪笑了，手指撐著桌面俯下身，觀察球和球之間的距離。

片刻，她說：“前幾天，我去了邵家。”

薛渡臨一愣，鍾琪動了球杆，第三顆球進了。

他很慢地靠上身後的牆壁，“過陣子阿衍忌日，一起去看看他？”

“你去就好。”鍾琪手指敲了敲桌面，隨後坐到桌沿上，手裡的球杆自上而下靠近白球，“代我送束花。”

薛渡臨沒再說話，徑自點上煙。

鍾琪乾脆利落地清桌，服務生過來擺球，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檸檬茶抿了一口。

一行人路過桌球區，向著裡面的牌室過去，鍾琪稍微看了一眼。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