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捧她兒子上位,驅狼逐虎,值得嗎?”
男人沒回答。
“這麼多年,你一直在公司換血,現在你已經大權在握,現在你就算硬要她兒子上位,就憑我一個人也反對不了——你又何必如此?還把公司退市了?
男人沒說話。
“你說給我聽聽,好嗎?看在我們夫妻二十年的情分上——”
“公司到了該退市的時候了,”季月白平靜的說,“外面的股權要收回。”
“碳芯要投入的資金巨大,單憑天正吃不下,也不可能吃獨食——必須要引入有背景的投資者。”
“正好有人造謠拉低股價,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女人默了下,笑,“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
“你要收回外面的股權,還是用來防著我吧?”女人輕笑,“外面的股權集中了,我手裡股份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她的兒子已經成人,你沒法再等了。所以哪怕是驅狼逐虎,你也必須這麼做。”
男人沒說話。
女人笑笑,“我更奇怪的是,為什麼那三家基金那麼配合她?“
”為什麼華容的後面是陳一玉?”
“她憑什麼能撬動上千億?”
“這些錢又從哪裡來?”
女人認真的看了一下丈夫,笑,“所以我去查了陳一玉。你知道嗎?現在去查陳一玉,根本什麼都查不出來——不止查不出來,所有的人都對她諱莫如深,卻又都說不清楚為什麼——”
“Alex,這不是你能做得到的。”
男人沉默不語。
女人笑笑,“你愛了她那麼多年,為她拋妻棄女,可是她卻有別的人在保護她。”
“你是不是覺得這二十年是我限制了你的自由,讓你無法和愛的人在一起?所以對她萬分愧疚,恨不得整個公司都送給她,整個家庭都給她陪葬?”
女人含著淚笑,“Alex,你贏了。我現在要給你自由——我要和你離婚。”
“我給你自由,讓你去追尋你的愛情,”女人一邊流淚一邊笑,“我最高興的是,陳一玉身邊還有別的強大的保護者——我也要讓你嚐嚐,真正的愛而不得的滋味。”
“這是我對你薄情二十三年的報復。”
52.不婚主義
冬天來了,快要過年了。
因為已經退市,新公司天意不再需要向外界公佈公司狀況——但是畢竟天意還是一個巨無霸,並且變成了一個超級巨無霸,所以大家對天意的好奇有增無減。
可惜現在相關人士都三緘其口,外界無從得知天意的訊息。
有小道訊息稱季總後院失火,夫人寧願放棄財產分割只帶走嫁妝也要離婚——因為天意被逼退市了不說,季月白還被發現在外面有私生子——簡直是人設崩塌三觀崩裂。又有訊息說兩人其實有做財產分割——但是具體怎麼分的只有雙方當事人和律師才清楚了。
打聽事情的人很多,可惜季總周圍的人都保持沉默,被人問道一律不知道不關心不瞭解,謝謝關注。
這個未經證實的謠言還是讓不少大V感慨了一番“中年男人的困境”,事業一旦出現了問題,家庭又岌岌可危,中年男人活的太累了,真是生不如死。
季念那天微信上說有空請連月吃飯,後來一直銷聲匿跡。連月自覺自己已經盡力。畢竟自己都還給他一百多萬了——算起來這傢伙起點比自己高多了,她連月畢業進入社會的時候口袋裡只有一百塊呢——連月心安理得,想想自己不僅沒有趁火打劫,還雪中送炭來著,這種以德報怨的的精神,做感動中國十大人物都夠了。
不過對他的幫助只能到此為止,下次再要幫他真的只有請他吃碗麵了。
陳山這期間倒是過來她這邊住過幾晚,這孩子性格太沉穩,不知道主動,都是連月想起喊他,他才過來——不喊他,他就不吱聲。
期間連月又去醫院看了幾次媽媽,交了兩次費。媽媽的狀況時好時差,還是老樣子。
向坤倒是對她越來越熱情,他幾次喊她搬過去和他一起住,都被連月拒絕了。連月感覺他對自己的越來越熱情,屢次想說下自己的戀愛觀,又欲言又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今年你在哪裡過年?”
向坤問她。現在已經農曆臘月二十五,好多人都心思浮動了。連月公司還有兩天也就要放假了,還一放半個月,羨煞旁人。
自己還能在哪裡過?連月想。
以前是回老家,和媽媽兩人冷冷清清,但總還是有個伴。
後來媽媽生病了,自己每年都去醫院陪她過——雖然她已經沒有過年的意識了。
今年也應該一樣吧。
陳山本來說不回去過年。但是他媽媽好像身體也不好,又臨時買了站票回去——三十幾個小時,難為他挺得住。
“我去醫院陪我媽過。”連月說。
“哦,”向坤點點頭,又說,“我還沒有去過醫院看過伯母呢——什麼時候我陪你去看看?”
連月吸了一口氣,扭頭看他。
向坤笑吟吟的和她對視。
“還是算了吧,”連月扯出笑說,“她都沒什麼意識了,認不得人的。”
“那也要看看啊,”向坤拉著她的手笑,“畢竟是你媽媽。”
連月感覺向坤對自己的期待越來越大,這個期待給了她越來越大的壓力。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向坤,其實我想給你說一個事——”
“什麼事?”
“我——”連月頓了頓,“其實我是不婚主義,”她抬頭看著男人,“我不想結婚的。”
向坤看了她一會兒,慢慢笑了,“沒事的——以前我也是,後來慢慢就改變過來了。”
“我真不會結婚。”連月說。
向坤似乎也被她搞得心情有點低落,還是強忍著安慰她,“我不會逼你——反正我們的事還早呢。”
53.她在勾引我
53.
被連月這麼一搞,兩人約會的興致都去了大半,這才下午三點,向坤家裡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把連月匆匆送到小區門口就走了。
冬天來了,環境蕭條,連月看著也覺得有點傷感。看著小區門口的蔬菜店,她突然有幾分想吃餃子的衝動——於是買了幾斤蔥幾斤肉一點麵粉,決定回去慢慢弄。
反正無聊。
連月回到家開啟電視,開始洗手和麵。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她很小,爸爸還在,家裡也會煮餃子吃,電視開著,爸爸和麵,媽媽切蔥——
連月停下手,吸了一下鼻子,去拿紙巾。卻看見手機亮了一下,她舉著手過去一看,居然是季念。
“連小姐,晚上有空出來吃飯?”
這個傢伙終於出現了。不知道他家現在怎麼樣了——網上說季總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好像都離婚了。
那是和他媽媽結婚了嗎?還管他不?
她看看自己滿手的麵粉,又看看手機,去把手洗了,回他,“你忙完了?最近怎麼樣?”
那邊回,“慘著呢,天天上班,早出晚歸,薪水還低——”
就算是親兒子也不帶這麼操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