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一對打98折哦。”
婚戒?向坤看了看連月,她直接去看鐲子去了。
這人怎麼說話的,嚇了他一跳。
連月喊櫃員把鐲子拿出來挨個試。先試粗的,不好看;又挑個半粗的——最後無奈的承認要是戴手上的話,還是這條細細的最好看。
潔白的手腕,配上細細的黃金鐲子,真別說還別有一番趣致。連向坤看著都笑了起來。
“這是實心的呢,別看它細,也有二十多克,”店員早看出來這個男女消費力不低,笑著說,“只要八千多塊錢。”
向坤看看她,“就要這個?再看看別的?”
連月搖搖頭,“就這個吧。”
這個女人真好養,一點也不貪心——她就要這麼點東西,自己以後還怎麼好意思操她?總要再送點別的什麼才好。向坤含笑看著連月,一邊喊店員開單。
連月看著手上細細的鐲子,又看看旁邊的向坤。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怎麼那麼——富有感情?連月挪開眼,看見門口又進來了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孕婦——男人的身形讓她眼皮一跳,正巧男人也看了過來,兩人眼神一對,男人也愣住了。
29.前男友
男人看見她,表情古怪。似乎有些激動,又有些愧疚。
連月面無表情。
兩人就這麼沉默對視。
他們古怪的對視引起了兩邊伴侶的注意。向坤扭頭看看男人,又看看面無表情的連月,垂眼一想,笑了,伸手摟住了她;孕婦看看丈夫,又看看連月——這臉真的是美的沒話說,孕婦眉頭一皺,伸手去拉男人就要轉身出去。
男人躲開了妻子的手。他吸了一口氣,往這邊走了過來,臉上扯出笑容,輕聲喊她,“連月。”
“何——亮。”
連月一字一句,聽起來是在咬牙切齒。她調動了一下面部肌肉,確定自己面部肌肉僵硬,根本是在拒絕笑出來。
孕婦一邊瞪連月,一直在伸手拉何亮,並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你——過的怎麼樣?”何亮輕輕的問,一臉的愧疚。
“關你什麼事?”連月抬了抬下巴,揚揚精緻的小臉。
他這副樣子真噁心人啊。連月想,自己以前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
感謝他當年的不娶之恩——不然哪裡有自己現在的精彩生活?
“我——”,何亮想說什麼,可是孕婦伸手掐了他一下,對他怒目而視,轉身自己走出去了。何亮看看她,又看看孕婦,猶豫了幾下,什麼也沒說,跟出去了。
連月閉了閉眼,深吸了幾口氣,突然感覺有些眩暈。
旁邊的男人及時抱住了她,笑,“前男友?”
連月抬眼看看他,面無表情。
一直到了餐廳,連月都板著臉——她知道自己這種情緒不對。向坤約自己出來,又是買東西又是獻殷勤,自己板著臉算什麼勁兒?可是她臉部神經已經癱瘓,試著調動了幾次肌肉,勉強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醜,還不如順其自然。
她想,今天是不行了——改天吧。
“向先生,”她低頭看看手腕間細細的黃金鐲子,輕聲說,“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不如我們改天再約?”
向坤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那個男的是誰?”他問。
連月嘆了一口氣,沒準備隱瞞什麼,輕輕的吐氣,“前男友。”
向坤垂下眼,“就一個前男友,至於你這樣?”
這個女人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狀況?什麼狗屁前男友——現在坐她面前的多大一隻金龜不知道嗎?居然就因為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就心情低落到現在,還要取消和他的約會——那個男人一看就是窮光蛋,哪裡比得上他向坤一根汗毛?
連月沒說話。
“呵,”向坤感覺心裡有火苗在亂串,他突然覺得好沒有意思。又等了一會兒,連月只是低頭玩著金鐲子,並不說話,他心裡又氣又怒,伸手抓住鑰匙,冷笑,“那我送你回去。”
什麼玩意兒?少給他拿喬——別以為他向坤身邊少女人。她也不是獨一無二的——
連月嘆了一口氣,站起了身,“不用送了,我想自己走走。”
她想說對不起,又看他很生氣,知道說了只會火上澆油——又想想要不要還他鐲子,大約還給他了更會刺激他——他大約也不缺這三瓜兩棗。
連月起身走了,向坤一直冷冷的看著她的背影。
30.回憶/決定
連月坐在江邊的欄杆上,感受徐徐的江風。這段路的清潔工已經在她身後來回走了十次了——時不時瞄她一下。
連月知道她是怕自己跳下去。
自己怎麼可能跳?象自己這種爛泥里長出來的雜草,火燒燒不滅,水淹淹不死——要是這麼一點事要去死,現在自己早爛得只剩一把骨頭了。
何亮是她連月的前男朋友。
唯一的一個。
因為在他之後,再多的男人,她都以為只是性伴侶。
當然不是因為她連月愛他有多深,而是因為在他身上她看透了男人——感謝他,熄滅了她連月對男人人性的最後一束希望的小火苗。
故事很俗套。他們是大學同學,美貌的連月一進門就吸引了大量男同學的目光,追求者眾多,她冷冷淡淡,可到底還是年輕,對人性居然還有期望——何亮不是裡面最帥的,最有錢的,但是是對她最好的。
她犯了天底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因為他對她好,晴天送飯雨天送傘,一些承諾一些忍讓一些體貼關心,她居然就感動了。她和他戀愛了,還頗付出了幾分真心。
到了畢業的時候,她去了他家。他媽媽本來對她很熱情,聽說了她是單親家庭後有點冷淡,後來又不知道怎麼想起跑去她老家調查——不遠,就在附近縣城,去一趟不到兩個小時。
調查結果當然不好。極度貧困的家庭,瘋瘋癲癲的母親,一說起她們母女倆就笑的隱晦淫蕩的男人和那些一臉鄙視砰地關門的女人。
回來就讓何亮和她分手。
何亮先是不從,到底扛不住傷心欲絕的母親,親自去了一趟她老家——那些男人臉上那種意味莫測的笑容讓他極度震驚,男孩猶豫了。
又忍不住跑來質問她。
連月看著他淚流滿面,“何亮,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處女,你難道不知道?”
他諾諾不言。
他說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沒到半年連月就在同學朋友圈看到他要結婚的訊息,新娘已經懷孕三個月。
男人啊——
連月想。
是自己的錯。居然會相信男人。
自己早就該知道他們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一個雞巴上長了兩手兩腿一個頭。除了拿來做活塞運動,難道還能有別的用途?
她低頭看看手上的金鐲子。笑了。向坤——不知道還理不理自己。她猜他會理的,因為他不也是男人麼。
哪個男人能拒絕自己這張臉?
嗯。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老男人季月白。滑不溜手。
所以她最不喜歡老男人了。
向坤看著她走了,當然很生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