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折騰回小城的墳山.十六年前埋的.恐怕不太好找了.

那個男人果然就有點慒了.

當年埋的墳包不大.因為太多了.就不大的小包.十六年.早就平了.說不好聽的.被人佔了也不說定的.

“你找吧.必須找到.找不到.你們就是搬下山了.也沒有.過不了一年半載的.你老房子也是一樣的.你們是被纏住了.”

男人腿軟.往上走的時候.摔了一跤.

男人自己去找.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就在那棵大樹下.是一個歪脖子樹.只是的長得太大了.我一時就沒認出來.我當年埋在那兒.也是這個記號.”

我們過去.這兒已經有不少墳了.

“找吧.挖.”

男人就開始挖.我點了一根菸.抽著.男人竟然在哆嗦著.

“你害怕.”

“是害怕.”

一個多小時後找到了一個.挖出來.塑膠沒有爛掉.骨頭都完好.我拿起來一根看了一眼.汗就下來了.根本就不是人骨.而是玀骨.玀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到底還有沒有.真的就不知道了.

玀是這個原始森林裡獨特的一種動物.在二十年前出現過.肇老師的那本書中就有.還有照片.這玀站起來跟人差不多的高.穿上衣服.戴上帽子.看不到臉.那就跟人一樣.曾經發生過一件事.就是八個玀.穿戴成人的模樣.坐上長途客車.往長白山去.後來被識破了.他們一個高兒都跑沒有影子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事情.肇老師把當年的資料全部找到了.有照片.那玀臉真的跟人差不多.就是全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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