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退了下來,回到客廳,側臥在沙發裡,目光在這尋不到一絲溫暖的房子裡遊走。
牆邊的大座鐘顯示現在是四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赴朋友們的約了。
高中時期就交情頗深的老朋友們是少數幾個理解我悲痛處境的人,他們每個月都會約我出去熱鬧熱鬧,希望藉此沖淡我心頭的一些苦楚,我很感謝他們。
迷離的目光徘徊在座鐘左右來回的鐘擺上,然後緩緩向左邊移去。
我想收回目光,卻像是著了魔般無法控制自己,下一刻,目光在牆正中那張黑白照片上停了下來,久久不肯離去。
痛苦的刺藤,似苦行僧的苦修帶,在我的心上收緊再收緊,倒刺扯破了心頭血肉,血流成一片嫣紅。
林鳶,我魂牽夢繞的妻,在她的遺照中笑得溫柔卻空洞。
日期:2014-08-27 18:05:00
兩年的時間,絲毫無法讓這道血淋淋的傷口痊癒,林鳶的離世,讓我的生活變得毫無意義。
客廳裡蒙了一層灰色的光,我沉默地盯著林鳶的遺照,突然感覺整個世界如同這張黑白照片一樣索然無味。
意識開始恍惚,我滑進了那個無法忘記卻不願憶起的下午。
2005年6月27日下午,晴,夏日的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
我開車出了大學校門,駛上機動車道,準備去位於虹橋路廣播大廈的上海市廣播電臺接林鳶。
瞥了一眼手錶,四點還差十來分鐘,這個時候離下班高峰期還早,應該碰不到大堵車,否則高架道上那便秘似的堵車長龍可是非常挑戰人類忍耐極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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