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正文 第565節

熱門小說推薦

此時正值夏季,我們又在南方省份,暴雨多不足為奇,但是這一晚的暴雨卻沖垮了村寨邊的一處土山,因為土壤被挖松,形成了一場中等規模的泥石流,將靠近山體的幾棟民居掩埋在內,萬幸沒有人員傷亡,大清早起床就見到村長帶著一幫人在清理土方垃圾。

土工們處理土方的速度的確很快,片刻間便將木片、碎瓦、等物品清理出來,隨後所有人開始清理街道上湧入的淤泥,我們恰巧趕上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走人,也跟著後面幫忙,到了下午一位副縣長來此檢查情況,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但是在經過泥巴地時這人總是小心翼翼的避讓而行。

很快一群人到了一間老屋前,這棟屋子是村子裡的老古董,沒人知道它究竟存在了多少年,也沒人知道曾經住過它的人長啥樣。

這是一棟純木質結構的老房,二層小樓,據村長介紹有不止一支考古學家來此鑑定過,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棟老屋子從粱到房都是以酸棗木為材料搭建的。

酸棗木屬於硬紅木的一種,以今天紅木在市場上的價格,這棟小二樓本身價值遠遠超過靈泉市最豪華的別墅價格,所以小木屋在當地算是整個村寨的祖產,沒人搬進去住,也沒人會去損壞它,雖然永安土工見慣了寶貝,但村民都把這棟老屋子當寶貝一樣供起來,年年防蟲翻修。

可是如今這棟老屋被泥石流徹底沖垮,殘垣斷壁看來格外荒涼。

副縣長當然知道這棟老宅,站在跟前道:“可惜了這個古物,不過萬幸的是人員沒有傷亡。”話音未落天空一道閃電劃過,開始滴落豆大的雨點,一場暴雨轉瞬及至。

這兒的夏天就是暴雨成災,可現場並不是人人都帶了雨傘,副縣長自然主動張羅著工作人員和村民先打傘。

但每天每時每刻都會有巧合的事情發生,一陣大風吹過將一根已斷裂開的老梁徹底吹斷,隨斷木一起跌落的居然有一把傘。

一把竹片連成的傘。

我從沒見過以竹片為材料做成的傘,只見一根根竹片以絲線穿成,難得的是介面縫隙間滴水不漏,雖然造型確實比較奇特,但用來當風雨可比帆布材質的雨傘要好太多了。

村長笑著對副縣長道:“老天爺知道您來視察工作,不忍心雨水淋著您,所以特意送了把傘來,看這把傘弄不好真是個老古董。”

副縣長也覺得兆頭確實不錯,連連道:“好兆頭,這就叫老天庇佑好人,所以咱們村子的日子會越來越紅火。”在眾人的掌聲中村長把傘撐開了。

竹傘直徑很大,傘把也是用粗如人臂的竹竿做成,遮三個人都不成問題,我估計份量不輕,但村長執意要為副縣長掌傘,兩人頭頂著這樣一把造型奇特的“雨傘”繼續前行,不多時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我們所有人手上的雨具都被吹得拿捏不穩,唯有那把竹傘堅挺無比,就像個亭子一樣豎立在兩人頭頂。

副縣長笑著回頭似乎打算和村民嘮嘮嗑,就在這時傘架卻因為年久失修全部斷裂了,竹片做成的傘遮頓時將兩人上半身嚴實的蓋於其中,這兩人就像穿了一件斗篷,滑稽模樣卻也沒人敢笑,但大家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然而笑聲未落傘遮下忽然冒出一股白色的濃煙,煙雖濃但極為輕柔,出來就被暴風雨卷的沒影,很快濃煙噴盡,有工作人員道:“趕緊把竹片掀開,這玩意份量不輕別壓著人了。”

村長猛的一把抖開身上的竹片,怒喝一聲道:“誰也不準上來。”一句話喝住了現場所有人,紛亂的人聲忽然消失,大家甚至都靜止了動作,眼睛齊刷刷朝村長望去。

只見兩人都沒動,僵立片刻村長身子先晃了晃,接著他緩緩轉過身來,赫然只見他面部皮肉就像在蒸發一般,冒著細小的泡朝四周延展,而小水泡所到之處皮肉瞬間化為膿水,混合著血液大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很快他整張麵皮的血肉化為烏有,而水泡繼續往脖子胸口蔓延。

所有人都被駭傻了,悄無聲息的呆立著眼睜睜看村長和副縣長生生爛的只剩一堆骸骨,甚至連衣服都被腐蝕乾淨。

嘩啦一聲輕響,戳在原地的兩具白骨散落在地,剛剛還鮮活在我們眼前說話的大活人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堆散亂的白骨。

如此恐怖駭人的場景摧毀了所有在場人的神經,幾乎所有人都情緒失控的往村口跑去。

這兩人死的實在太慘烈了,現場那可怕到極點死亡場景對於我心裡的衝擊是非常巨大的,難道這二人是被人蓄意報復?

但我知道更大的可能是兇手早離開人間,二人很有可能是被他的“遺物”所害。

出了如此可怕的事情,我被嚇的魂飛魄散,坐在屋子裡覺得整個人肌肉都僵硬了。呆坐了很長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難道是我將厄運帶給了他們?

廖叔道:“古老的村落裡掩藏的秘密最好還是不要輕易碰觸,真的是太可怕了。”

出了這件事後我們便設法壇給兩位死者超度亡靈,到了傍晚老族長請我們吃飯,飯桌上他道:“我從小就聽過天羅傘的傳說,真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兩位先生知道天羅傘嗎?”

我奇道:“那把竹傘叫天羅傘?”

“沒錯,天羅傘又叫娘娘頂,傳說是鬼王娘娘乘坐轎子的頂蓋,這雖然是封建迷信的說法。但天羅傘是存在的,永安土工整日在土裡吃食,古董器物自然不少見,當年我爹就說村子裡有老人在外升棺發財時被被鬼王娘娘的天羅傘取了性命,我根本不信,現在看來他是知道村子裡藏著這樣一件殺戮之器的。”

“這把傘藏在木柱中本來永遠不被人發現,沒想到一場泥石流讓其重見光明,或許這就是劫數吧。”廖叔道。

“是啊,劫數難逃,難逃劫數啊。”老族長連連搖頭道。

就這樣我們耽擱了兩三天,但是也幫不上別的忙。於是在第四天的時候我們一早便起身朝通令而去。

因為我的身份如果從東營出發才是最安全的,哪裡有從事海上走私的船。

通令在東北,而永安在南方,兩地真正相距有十萬八千里,我還是個通緝犯,途中艱辛自不必說,披星戴月足足開了一個星期的車子才算進入了通令境內。

此時已是晚上我們帶著一身的疲憊找了家快捷旅館打算休整一天然後再去東營尋找接頭人入海。

剛要進房間我在他櫃檯前見到了幾幅用草灰畫出的靈符。而門框四周也有,與此同時我見到老闆手腕上掛著紅繩,這些細節都是辟邪的,難道這屋子裡有邪祟?

廖叔顯然也見到了這些情況,但他見多識廣,根本懶得問就上樓了,我問道:“老闆,咱明人不說暗話,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不順心的事兒了?”

他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沒啥特別不順心的事兒。您問這個幹嗎?”

日期:2015-03-10 19:14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