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沒有像多數人吸第一口煙時那樣被嗆的咳嗽。

反而覺得，舒服，真他媽舒服。

在我抽菸回憶往事的時候，一個護士在走廊裡喊：“誰是韓琳的家屬？韓琳的家屬在哪。”

我在花叢中掐滅了手中的煙，舉起手說：“我是。”

離開之後，只剩下一地的菸頭。

日期：2014-08-17 01:20:32

我在醫院的手術確認書上籤完字，在病房區找到了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韓琳，左手插著一根導管，導管連著一個吊瓶。

我拉著一個護士問：“不是廣告上說無痛人流當天就可以上班嗎。”

護士斜眼看了我一眼說：“不要相信廣告。”

我說：“那我信什麼？”

護士說：“信療效啊。”

我剛想張口罵那個護士，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在這逗悶子。

護士笑盈盈地說：“我們醫院秉承對病人負責任的傳統，每個做完人流的病人都要在院裡觀察半天。”

我坐在病床前，看著韓琳。

她的臉白的就像塗了一層京劇演員的化妝粉，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我想應該是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吧。

在換了一次吊瓶之後，韓琳緩緩睜開眼，慢慢把頭側到能看見我。

我和她的目光對接在一起。

她的眼神還是像一潭死水。

我對她笑了笑，說：“一會跟我回家吧。”

她艱難的說出一個字，“好”。

日期：2014-08-17 01: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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