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說:“我在和朋友說事。”
汐苓:“這麼晚了,有什麼可說的呀,趕緊回來吧,你不回來,孩子不睡。”
郝仁說:“真走不開,待會兒回去。”
“你們在哪兒說事呢?”
“在朋友辦公室裡。”
“不對吧?我怎麼聽著像是在外邊?你是不是在和別人喝酒呢?”
郝仁一看瞞不過,只好說:“是在外邊,我和朋友商量完事,肚子餓了,出來吃點燒烤,一會兒就走。”
汐苓生氣了:“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郝仁耐著性子說:“我有什麼可瞞你的,不就是說錯話了嗎?”
汐苓不依不饒:“你肯定在騙我,不就是吃個燒烤嗎?有什麼不敢說的?你說,你是不是在說謊?你為什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郝仁氣不打一出來:“你有完沒完了?”
“我怎麼叫沒完?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我….”
郝仁忍無可忍,把手機掛了。
日期:2014-09-19 14:17:48
回到座位上,劉一本問:“你媳婦兒打來的?跟你生氣了?”
郝仁吐了一口氣說:“沒事,嫌我沒跟她說。”
劉一本說:“這事兒得怪你,跟你媳婦兒說一聲不就得了。這女人啊,個個小心眼,疑心重,像咱們這經商做買賣的,老婆盯得緊著呢。對付她們你得連哄帶騙,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準沒事兒。”
正說著,汐苓又把電話打過來,郝仁索性把手機關了。
服務員上來啤酒和烤串,外加一煮花生煮毛豆拼盤兒,郝仁和劉一本喝將起來。
日期:2014-09-19 14:22:20
也不知為什麼,郝仁今天晚上特別想喝酒,他也不用劉一本勸,
一口一杯。
劉一本感到奇怪:“你今兒是咋了?喝酒這麼痛快。”
郝仁又滿上酒:“今天想喝。”說著咕咚一口又幹了。
兩個人一邊喝一邊閒聊。
郝仁故作隨意地問:“你公司那個小王小秦告訴我說叫王如萍。”
劉一本說:“是。她的名字不好認,一開始我還以為叫草如色呢。”
郝仁大笑:“王如萍怎麼和草如色聯絡上呢?你不會連字都不認得吧?”
劉一本喝口酒說:“不是,她那三個字和咱們平時常見的壓根就挨不上。她的姓不是姓王的王,是什麼菵草的菵…”
郝仁插了一句:“這字我知道,是一種生在田裡的草,主產在臺灣,長得跟麥子似的,可作飼料,人也可以吃。俗稱“水稗子”。”
劉一本接著說:“如不是如來的如,是三點水右邊一個如。瓶呢,不是瓶子的瓶,是把右邊那個瓦字去了,換成好色的色字。這仨字合起來就唸菵洳艵。”
郝仁一聽只咂嘴:“嗬,這名字取得,少見。這百家姓裡也沒這姓啊?”
劉一本說:“誰說不是呢,啥玩意兒啊。這菵念起來還帶拐彎兒,小菵小菵的,聽起來彆扭,像打魚似的,我們就叫她小王。”
日期:2014-09-19 14:46:33
郝仁問:“這名字很古怪,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劉一本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沒問過。”
郝仁又問:“她到公司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不過不是全職。今年該大學畢業了。她從剛上大四就到公司裡幫忙。 ”劉一本說到這裡,感到好奇:“哎,你怎麼想起問她了?”隨即色迷迷地看著郝仁:“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郝仁忙擺手:“不是不是,就是隨便問問。”
劉一平一撇嘴:“你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自從咱倆認識,你多會兒正眼看過女人。你今天看她的眼神我都瞧見了,那傢伙眼裡直放光,恨不得吃了她。怎麼著?我給你倆撮合撮合?”
郝仁嗔罵道:“淨**瞎說,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劉一本說:“那有什麼,交個朋友不行?你呀,活著可真沒勁,除了幹事業就是回家伺候老婆孩子,掙那麼多錢幹什麼?”
郝仁說:“可別,她可是你的相好,我可不敢奪人之美。”
日期:2014-09-19 14:57:48
劉一本喝了口酒說:“什麼呀。你可別瞎想,她是我相好的表妹。我倒是有意思,可她表姐不得吃了我?”
郝仁一聽心中不由得一陣驚喜,幾乎要從椅子上蹦起來。可是屋子裡女人的喊叫聲到底是誰呢?小秦難道也誤認為是菵洳艵?也不對啊?如果她表姐也常去劉一本那兒,小秦他們也不會不認識啊?管他呢,既然菵洳艵一如自己想象的那樣,沒和劉一本幹苟且之事,那個女的愛誰誰。
想到這兒,他抄起一瓶啤酒對劉一本說:“老劉,來,咱倆對瓶吹。”
兩個人高興,竟一氣兒喝了一箱啤酒,羊肉串烤了一把又一把,毛豆花生換了一盤兒又一盤兒。
酒足飯飽,結完帳,兩個人從樓頂下來,走出酒店。
日期:2014-09-19 14:59:43
第五章 淫亂歌廳遇舊人
追她不成救新朋
(1)
此時,已是夜裡十一點,夏季的宸都市依是華燈璀璨,夜色闌珊,車流如織,人影綽綽。
郝仁歪歪斜斜站在路邊招撥出租車。
劉一本把郝仁拽到一邊,神神秘秘地說:“兄弟,這天還早著呢,哥帶你去個地方。”
郝仁喝得暈暈乎乎,如在雲端,任劉一本把自己拉進一輛計程車,朝宸都市北駛去。
跑出城區到了北郊,車停了下來。
日期:2014-09-19 15:15:05
從車上下來,眼前是一座不起眼的歌舞廳,地處偏僻,昏暗的霓虹燈閃爍著迷離鬼魅的光亮,從裡面隱隱約約飄來歌舞的聲響。
郝仁迷迷糊糊地問劉一本:“老劉,這是什麼地方?”
劉一本說:“這可是個好地方,看見沒,‘春光一洩”舞吧,名字不錯吧。“
郝仁說:“你不會是帶我來這找小姐吧?”
劉一本說:“哪能啊。我知道你不好這一口,不會亂來的。你進去就知道了。”說著兩個人忽忽悠悠進了歌舞廳,一到前廳。一個少『婦』忙迎了上來:“這不是劉哥嗎,你可有一陣子沒來了。今兒想點什麼?”
劉一本說:“你今天有什麼?”說著用手一指郝仁對那少『婦』說:“先跟你說好了,我這兄弟可不進坑。”
婦女問:“那你呢?”
劉一本說:“我也一樣。”
婦女說:“今兒晚上有打水槍,掏耳朵,吃饅頭,鑽山道,鮑魚刷香腸,還有….”
劉一本打斷道:“行了行了,就要打水槍和掏耳朵吧,我這倆人,能不能給優惠點。”
婦女笑著說:“劉老闆,你看這話說得,你也是這兒的老顧客了,幹咱這行的只有加價,那有降價優惠的道理?”
劉一本沒再說什麼,交上錢,又拿了幾張衛生紙,一個男服務生拿著單子領著兩個人往裡走。
日期:2014-09-19 15:35:40
透過一條走廊往下走,來到一地下室,除了兩側和後身堆放著一些雜物外,裡面空蕩蕩的,隱隱約約聽到有音樂的聲音。只見服務生拿起對講機說道:“地鼠,地鼠,我是警犬,我警犬,有貨到,有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