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澈和蕭鳳鳴退了出去，程沂長嘆一聲：“恆之，方才朕有些著急，言語中不免讓卿難堪，卿放寬心辦事，千萬不要介懷。”

王寬遠站起身來，躬身道：“陛下責備臣，乃是為臣好。此事若是不及早處理，難免朝中大臣人心惶惶，是臣失察。”

程沂嘆了口氣：“你且坐下吧。先是信王，然後鳳鳴，一樁事情怪似一樁。寬遠，此事涉及神鬼，有一件事情朕思前想後，還是得告訴你。”

王寬遠安靜傾聽。

程沂慢慢道：“你可知道大正國因何立國？”

王寬遠有些詫異：“都說前朝厲王昏庸，朝政混亂，大臣朝不保夕，百姓流離失所。大正國太祖人心所向，所以立國。”

程沂緩緩點頭：“不錯，厲王昏庸。厲王怎麼昏庸你可知？”

王寬遠皺眉頭：“民間將厲王比作桀紂，此事臣不敢妄言。”

程沂苦笑：“桀紂暴虐是由於性情所致，厲王暴虐卻是妖法所致。”

王寬遠一怔，程沂從來敬鬼神而遠之，妖法一詞出自程沂口中，頗有怪異的感覺。

程沂道：“厲王做太子時，與太祖相識，太祖曾與後人說過，太子時代的厲王，禮賢下士明察秋毫，大有明君風範。然而登基後，最不該的就是任命了冉機做國師。”

王寬遠皺了皺眉頭，明顯不解：“冉機豎子誤國史冊有載，然而要說因他一人之力導致前朝亡國卻是有些誇大。”

程沂搖頭，低聲道：“卿有所不知，冉機來自函越，厲王投井後顧宗預將軍審問得知此人乃是鬼巫道大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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