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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風獵獵,似乎能將遠處金戈鐵馬殺伐錚鳴的聲音傳過來,殷秦州面色木然,淡然道:“既然你都知道‘奉先帝遺願’之類的言語乃是屁話,蕭瑀、尉遲恭之流又豈能不知?”
殷元無言以對。
殷秦州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淳淳善誘:“他們什麼都明白,但還是那麼幹了,又是為何?這世上絕無所謂的對錯,‘邪不壓正’更是一句屁話,只要你贏了,你就是正義的一方,無論你做過什麼、是透過什麼樣的手段達到的勝利。當年先帝悍然發動玄武門之變殺兄弒弟逆而奪嫡,其中究竟有幾分逼不得已、又有幾分蓄謀已久,誰能說得清楚?結果是先帝坐上皇位,克繼大統,自然代表了帝國正朔,而建成、元吉之輩不僅兵敗身死,更是子嗣斷絕,所以他們兩個久而久之自然成為惡的一方,因為不會有人替他們喊冤。”
這些道理殷元隱隱明白,卻未必那麼透徹,現在聽聞殷秦州擺事實、講道理剖析得清楚明白,心中卻覺得不太得勁兒。
他自然不會信奉什麼“正義必然勝利”之類的鬼話,輸贏勝敗從來都與正邪善惡無關,但想到勝利者可以肆無忌憚的扭曲事實,甚至舉世皆無反駁之人,就感到難以接受。
邪惡可以勝利,但不能成為正義,這是年青人流淌在血管裡的原則,是生命所崇尚的意義,這一切或許會在以後的生活當中逐漸磨平甚至熄滅,但起碼在此時此刻,還是憧憬著黑或者白而不是迷茫一片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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