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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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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遵紀守法的人。我教夏花與人為善,教她退一步海闊天空,從沒想過要與誰過不去……我也懂得給青少年保留改過機會的道理,可是,那些人真的有可能改過嗎?就算讓他們平安長大,大概也只會成為殘忍無情、損人利己的大人?”

“……”

我無言以對。

從三條院修平、淺井美彌這些霸凌者的態度來看,他們不僅絲毫沒有反省,而且至今都沒有把夏花的死放在心上。

除了對雪女復仇的忌憚和恐懼之外,對他們來說,一個無冤無仇的同班同學因為自己而死,就像是“門口大樹上死了一隻蟬”一樣無關痛癢的小事,反而樂得清淨。

最令人齒冷的是,他們恐怕至今都不認為自己有錯。

——不就是欺負嗎?

——不就是拿她開一下玩笑嗎?

——未成年人年少輕狂,在學習壓力與青春期敏感心態的作用之下,行為上多少有些乖張出格,真的有必要代入成人世界的法則,上綱上線嗎?

每次談論到校園欺凌問題,諸如此類的觀點總是甚囂塵上。

關於這一點,我只有一句話用來回應:

——都在放什麼五彩斑斕的屁,一個個炸得跟煙花似的,還TM挺好看。

但我不能在受害者家屬面前這麼說,只能再次低頭勸慰他們:

“我們一定盡力。請節哀。”

我無法回答桐山夫人的疑問。在大多數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受害者家屬的憤怒與疑問,或許永遠也得不到回答。

就在我們離開之前,桐山先生雙手遞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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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張照片,顫聲說這是他們“最後的證據”。

那赫然正是傳說中“大家邀請夏花父母一同拍攝”、實際上卻無一人願意保留的畢業照。桐山夏花猶如一點汙漬,一塊醜陋的疤痕,除了與她相依為命的父母之外,沒有人還想和她站在同一個相框裡。

在那張照片上,包括施暴的三條院和淺井在內,每個少年都在笑。

在我看來,那笑容就好像薄薄一層面具,貼得不大嚴實,豁開了一道缺口,暴露出底下大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而另一邊,桐山夫人懷抱著夏花的黑白遺像站在照片邊緣,蒼白美麗的面容如同廢墟一般了無生氣,桐山先生緊緊摟著她的肩膀。

遺像中的夏花也在笑,笑得那樣燦爛鮮活,就好像一整朵隨風飄零、委頓在地的山茶花,不知自己的生命已走到盡頭,仍在自顧自地鮮妍明媚著。

那是永遠也無法復得的明媚啊。

……

……

在那以後,我前往山田所在的病房,又從三條院小姐手中收到了第二張照片,也就是怪談中傳得沸沸揚揚的“靈異照片”。

我們互相傳看一圈,照片中那道詭異的白色人影倒是真切無疑,乍一看直讓人瘮得慌,並非三條院夫人信口編造。

“你們怎麼看?”

我對於異能以外的超自然事件並不精通,只能向巖窟王他們求助,“賣藥郎說過,雪女是異能與‘物怪’的結合體……”

“在我的時代,好像還沒有這種生物呢。”

恩奇都歪著腦袋若有所思。

“如果是熟悉死靈的艾蕾什基伽爾,或許能夠看出些什麼端倪。不過,這也不一定就是死靈?至少我覺得不像哦。”

“關於融合這一點,大體上應該不錯。”

巖窟王則是篤定頷首,“之所以會呈現出類似溶解的面貌,多半也是與‘物怪’融合所致。若是將其與物怪分離,恢復本來面目,或許意外的清爽也說不一定。”

“這麼說來,在日本傳說中,雪女的確會改變自己的相貌……”

我蹙眉沉思片刻,忽然又生出一個新的猜想:

“那麼,會不會是這樣。某個人的異能與類似雪女的‘物怪’融合,所以可以自由改變相貌,幻化為男人或者女人,潛伏在每一個加害者身邊?”

“非常合理的推斷。”

巖窟王挑起唇角來輕輕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頗有幾分冷言相譏的味道:

“多可笑啊。雪女一直都注視著他們,等待他們悔過。而他們卻渾然未覺,什麼也沒有改變,只是徑自從頑劣少年成長為了惡劣的大人……如今,‘未成年’的身份可再也保護不了他們了。”

“就是啊。居然特意等他們長大才展開報復,雪女到底有多溫柔啊。”

我一邊重重嘆氣,一邊將兩張照片擺放在一起來回比對。完全是不經意地,我忽然察覺到了其中某種相通之處。

“這裡,雪女所站的位置——”

“唔咳咳咳咳!!!”

就在我招呼巖窟王過來細看的當口,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山田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三條院小姐連忙上前替他順氣:

“山田哥,山田哥!你沒事?”

“沒、沒事……咳咳咳……小姐,這裡有護工陪著,你不用親自做這些。”

“我樂意,你別管。”

三條院小姐俏臉一抬,語氣堅決且不容置喙,但絲毫不讓人覺得頤指氣使。

“媽媽和哥哥都不把你當做家人,什麼亂七八糟的活都丟給你幹,爸爸又忙得不著家。要是連我也對你不聞不問,那我們這一家子都成什麼了?我說過多少次了,山田哥,你不用這麼低聲下氣的,尤其是對我哥,他這人就不能慣著。你看看,媽媽都把他慣成什麼樣了!”

“正是如此。她一心為你設想,辜負少女的美意,未免太過不解風情。”

巖窟王也隨口幫腔——雖然他對三條院小姐(花錢召喚的恩奇都)頗有微詞,但另一方面,三條院小姐天真爛漫、活潑剛強,某種意義上很像是《基督山伯爵》中描寫的海黛,似乎很能討得埃德蒙·唐泰斯的歡心。

山田寡不敵眾,只好順著他們改口道:

“咳咳,那麼小姐……呃……由羅,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YURA?這孩子名叫由羅?確實像個有文化的富家小姐,真是個好名字。)

眼看由羅小姐與山田相處和睦,我不由好奇多問了一句:

“說起來,三條院夫人為什麼這麼討厭山田?他不是老先生故友的兒子嗎?”

“哪裡,你太抬舉我了。說是‘故友’,其實我父親只是老先生的下屬罷了。”

山田慢慢偏轉頭來,氣若游絲地苦笑道。

“老先生不計較身份地位,願意收留我,可旁人卻未必願意這樣看待。在夫人眼裡,龍生龍、鳳生鳳,我父親是老先生的下屬,那我就合該做少爺的跟班,如果妄想和少爺小姐親近,那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討苦吃了。”

“哎呀,你可別聽她的。那都是我媽媽在那兒異想天開,以為山田哥想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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