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林橋輕輕的親上了他的嘴:“沒什麼,你男人不想讓你出去幹活了,以後我養你。”
陳鶴知道這是林橋心疼他,忙道:“真的不累,要是累了我就歇了。你看咱們用人家的筆墨和本子練字,他們還能給錢多划算。”
林橋親了親他道:“我明兒再出去一趟,賣點東西。你還有沒什麼需要我捎的?”林橋故作輕鬆的說著。他已經出去很多次了,陳鶴也都習慣了。
果然說完這句話之後,陳鶴只是靠在他的懷裡:“我什麼也不要,你早點回來。”
“這幾日不要讓瑞兒到處走。如果家裡有麻煩的話,去找劉阿滿來幫忙。”他爹畢竟是縣令,多少能護住一二。
陳鶴垂下眼瞼:“知道了。”
林橋剛起身,想要把書合上,不讓他媳婦繼續受累抄寫了。誰知道陳鶴頓時緊張了起來,紅著臉慌亂的道:“那個……那個……書就放在這吧,不然我呆會兒還要翻開,怪麻煩的。”
林橋眯起眼睛看著陳鶴。
陳鶴都不敢看他。低著頭。在一邊。最後輕輕的把書合上,陳鶴想要阻攔但是晚了一步,見封面上赫然寫著:翡翠樓的風流韻事!
陳鶴在他林橋那一直都是乖巧可人的。沒想到竟抄寫重口味小說。林橋簡單的翻翻,裡頭尺度之大,描寫之詳細讓人歎為觀止。還有各種倒掛葡萄架,盪鞦韆之類的花式。林橋一邊翻看一邊嘖嘖出聲:“你都看過了?”
“嗯。”陳鶴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林橋道:“學了多少?”
“啊?”
“咱們今天先來第一段的。”林橋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等我回來再裝一個鞦韆。”他語氣裡充滿著躍躍欲試。隨後一雙手摟住了陳鶴的腰身,陳鶴雙膝都軟了:“你……”
“小點聲,別把孩子吵醒了。”
陳鶴的臉越發的紅了。眼下這個壞傢伙的手不安分,兒子在小床裡呼呼大睡,這種類似偷情的羞恥迅速裹住了他的全身。隨後就被一團團的熱浪席捲。很快就被吞噬,室內春光無限。
陳鶴完事兒之後,手都抬不起來了想看一眼林橋在幹嘛。這一看,差點羞憤欲死,他竟把那書拿著仔細的研讀。早知道不接這個活兒好了,這是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第93章 劫匪
林橋陪著陳鶴廝混了一陣, 把他哄睡著了一直看著他, 直到天矇矇亮才出去。鏢局燈火通明, 已經有不少的鏢師開始裝車了,用沉甸甸的箱子滿載貨物, 一共十二車貨物,押運的人算上他一共三十六人, 三人運送一車。前面有馬車開道,同貨物在一塊出了城!
跟林橋同行的兩位都是老鏢師:“我們是徐老五的朋友, 他特意囑咐我們關照你。我叫老黑,他叫小河。”這老黑人很自來熟上來就跟林橋搭起了話。
那小河則外頭趕車,一言不發,就連林橋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眼皮輕輕的一撘就算迴應了。
老黑還吐槽他來著:“習慣了就好了。他就是悶葫蘆一個, 平日裡就這樣不愛跟人說話。他來了三年我才知道他不是啞巴。”健談的人跟個悶葫蘆在一起別提多掃興,如今可算來個林橋, 一路上就開始跟他大談那些年走鏢的驚險事情, 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把一路說的跌宕起伏!
林橋也聽進去了時不時的點頭。林橋跟這些貨物坐在一起, 外頭早就被封條給封好了。這東西特別沉,一個不大的箱子需要兩個人才能抬得動!
“這裡頭裝的是什麼?”
老黑看了林橋一眼道:“不該問的別問。我也不知道, 知聽人說過此物甚是貴重。”他說話間眼神遊移,顯然是知道的。
既不想說就算了, 走了整整一個上午。不光人累馬兒也受不了。只好靠在邊上停下來休息。給馬兒喂點草料和清水,他們自己則是弄點隨身的乾糧吃。林橋也不例外。
老黑走過來道:“兄弟,我聽徐老五說你這廚藝絕了怎麼這次沒做點?”他自告奮勇跟林橋一車的, 就是想蹭點好吃的,不然天天吃這餑餑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林橋道:“這次跟上次不同,還是押運東西要緊。”上次有點像遊玩,一路上看看這個弄弄那個的有那個閒心,林橋自從上了這個車就能感覺到大家外鬆內緊,這個時候他要還像上次似得做飯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老黑暗自點了點頭,怪不得徐老五欣賞此人。
林橋也跟他們一樣吃的是自家帶的烤饢,裡頭加了鹽烤的硬邦邦的。大男人吃三口兩口也就飽了喝口水往下順順就結束了簡短的一餐!這中午風和日麗的。兩邊是樹林,中間是一條路。老黑和小河都警惕了起來,老黑腰間別著一把狼牙棒,那根根鐵刺都磨的十分鋒利。小河則是一把劍。
老黑道:“一般路過這種林子都十分危險,因為林子裡能藏人,咱們卻看不到。”
被他這麼一說,林橋也掀開簾子像外頭看去,突然眼睛眯起來道:“果然有人。”他的視力很好。對方剛一個探頭正好被林橋看的一清二楚,看到了其中的一個,再仔細看過去,那邊影影焯焯應該藏著十幾個人!
林橋把這話跟老黑一說。老黑頓時把手放在嘴裡發出了幾聲惟妙惟肖的鳥叫。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這樣清脆的鳥叫竟是人發出的!
前面的車都緊湊了不少,這些貨物每一個都保價數千兩銀子,丟一件都不成。讓車緊湊起來是害怕他們一會兒把車給衝散了,趁亂讓他劫走。
“林橋,一會兒我跟小河會衝在外頭廝殺,你保護這車貨物。就留在車上。若是有人劫就給他一刀!”老黑狠狠的說著。
車隊的變化很明顯。林子裡的人也開始騷動了起來。本想打個出其不意,沒想到居然被他們提前知曉,是一不做二不休的衝上去劫持,還是打道回府。過了一會兒林子裡那一人抱的大樹橫滾落了下來,隨後一群人舉著大刀衝了下來,為首的那個一臉橫肉。大冷的天穿著一身短打,露出精壯的胳膊和身材甕聲甕氣道:“把東西留下,可以留你們一條小命。”
鏢局這邊也有壓事兒的人,掏出一錠銀子嘴角帶著客氣的笑意:“這是幹什麼?我們也不想傷人,就當大家交個朋友,請大家吃酒了!”
一錠銀子遞了過去,算是散的買路財。
可惜對面的劫匪連眼皮都不挑一下:“就這麼一點點錢,你打發叫花子呢?”雖然對方比他們人多。但是人多意味著車上都是好東西,要是能把這些東西押回了山寨,又夠大夥兒好吃好喝一整年了。貪念一起哪兒還顧得上旁的?在這道上混的人比的就是誰的拳頭硬。
“兄弟們衝。”劫匪頭兒大喊了一聲。隨後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