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凝土性子比較柔軟,特里打電話說混凝土不適合單獨管羊群,還不等我們調換,鋼筋早就安排好了!”
說起這個,漢斯仍是不可思議:“它先是衝著水泥大吼大叫,水泥被它攆跑時我還非常不解,但是不一會兒混凝土就跑著過來了,等晚上我回家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鋼筋!我很榮幸可以親眼看到這一幕!”
林覓聽了也是驚奇不已,他給鋼筋梳著有些打結的毛髮,有些心疼,放牧的日子十分辛苦,而且它們還需要隨時奔跑,身上沾了不少的灰屑。
“等晚上工作完就讓它們到我那邊一趟吧,我給它們洗洗澡,乖巧和聽話也想它們了。”林覓摸著鋼筋道。
漢斯不好意思的撓頭:“其實我們每天晚上都有給它們洗澡,可是現在秋季的牧場實在太多草木屑了。”
聽到牛仔們對鋼筋它們還不錯,林覓就放心下來了,霸佔了林覓好久的鋼筋突然跑到牛群當中攆出群的小牛,而被換下來的混凝土則是站在遠處看向林覓。
林覓被看得心都快化了,忙衝混凝土招手,它便立馬歡快的一路小跑過來。
它們身上都是一樣的肌肉緊實,四肢有力,和混凝土這個奶爸不同,鋼筋對牛群們是真的熱愛,從它熱烈又嚴肅的眼神中都可以窺見一二。
“它們屬於牧場!”漢斯也為鋼筋驕傲著。
摸著溫柔的混凝土,林覓指著一邊並不合群的那群灰牛,他來時就注意到了。
比利鎮上養殖的牛大多都是安第斯棕牛,多是深棕色的,在深棕色的一群當中突然有這麼一群灰牛,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那群灰牛是個怎麼回事?”林覓好奇問道。
“噢!”漢斯解釋:“那是格斯山上特有的灰牛,常年在雪地上生存,但是不清楚為什麼,它們突然跑到咱們牧場裡面來了。”
林覓還發現這群灰牛似乎有意無意的想接觸牧場裡的棕牛,但是棕牛有些怕它們,總是遠遠的躲在一邊。
“它們到了咱們牧場,就是咱們的了嗎?”林覓問道,他發現這些牛耳朵上已經打上專屬的身份標籤了。
漢斯笑了起來:“親愛的老闆,準確來說,是屬於你的!不論是什麼東西跑到牧場來,都將屬於你,就算是挖地基在地下挖出石油,也是屬於老闆你的。”
林覓笑了起來,他可不想突然冒出來什麼石油,美好牧場的一切他都沒過夠。
不過,中部一個老牧場主確實有在自己牧場下面,一鏟子挖出過石油的經歷,那個老牧場主一躍成為石油大亨,也成了牧場屆的傳說。
“這真是聽起來相當美妙。”林覓接著又問:“灰牛肉質怎麼樣?我看灰牛似乎對咱們的牛很感興趣,可以交.配嗎?”
漢斯嚴肅起來:“灰牛非常難得,肉質又細又嫩,是比雪花牛肉更加頂級的存在,日國經常高價採買灰牛肉做壽司之類的冷吃。不過牧場的棕牛肉質也是一流,特里有想法配選出更優質的牛肉,在這之前咱們鎮上瑟亞他們牧場曾有三頭母牛生下了灰色的小牛,那小牛宰殺之後口感很棒。”
“難怪混養起來。”林覓懂了。
結果,漢斯卻笑起來:“混養起來只是因為現在牛們肯定是不會交.配的,等到真正配種的時候,肯定是要隔離起來,分群放牛的。”
林覓尷尬的撓撓混凝土的後背,它又很乖的躺下來任由林覓再摸它肚子。
“……為什麼現在肯定不會?”
漢斯解釋道:“牛的懷孕時間大概是九個月,那時候出生的小牛正好在盛夏,對小牛非常不利,雖然一般來講牛全年都在發情期,但是很多母牛清楚自己應該什麼時候受孕。”
林覓突然想到:“所以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雪季特里可能會進行配種?”
漢斯狠狠的點頭,揚起笑:“老闆,你實在是太聰明瞭!”
林覓又站起望了望那群灰牛,想起漢斯所形容的口感,突然口津四溢,喃喃道:“真想嚐嚐灰牛到底有多美味!”
漢斯忙道:“千萬不要,灰牛數量很少,每一頭都是特里的命根子,他每天在放牧結束後都要逐一對灰牛檢查身體……”
“好吧。”林覓聳聳肩,他總有一天能吃到的。
告別漢斯之前,林覓再次喊了鋼筋它們三隻,要它們晚上工作完畢就回家一趟,一個個的都興奮直叫。
晚上回家,突然想起來之前在空間裡釀的梅子酒似乎好了,便取出來坐在屋簷下面的搖椅上喝酒,喝著喝著就有點暈乎。
暈暈乎乎的林覓破天荒的大中午的給英俊刷馬,豆豆一看林覓跑去馬棚,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原本是晚上的活動變成了中午,但也老老實實的過去幫忙。
現在刷馬林覓很輕鬆的,一來是英俊和馬賽克都非常配合,二來是有豆豆的幫忙。
雖說英俊看不起豆豆,豆豆一跳上它的後背,它就又蹦又跳,誓要把豆豆甩下來才罷休,但是豆豆很乖,一點都不記仇,每天林覓刷馬的時候也會跟著舉著個毛刷幫林覓幹活。
英俊這傢伙雖然看不起豆豆,但豆豆給它做清潔工作確實半點也不嫌棄。
就為這,林覓都不知道鄙視英俊多少次了。
“你看看你,成天你一瞪眼我就生氣,跟鋼筋鬧彆扭,跟豆豆鬧彆扭,跟別人還鬧彆扭,你就不能學我一樣成熟點嗎?實在不行就學學馬賽克,看看人家……哦,不馬家脾氣多好。”林覓一手一個刷子,手跟上了勁兒似的,越說越生氣。
“吃得賊多,騎著你去外面跑一圈都不幹,馳風算個屁啊,看人家一眼都不敢看的?還是不是男子漢?瞅瞅你這樣兒,就天天在外面裝大神,其實一被吼哧就慫得跟狗似的……你比狗還慫,天天見了乖巧它倆就跟見了大爺似的……”
英俊也不知道自己主人今兒這是咋地了,逮著自己狠罵,也不敢還口,委屈的唏律律直叫。
林覓一巴掌拍上去:“叫啥叫?沒叫過還是咋地?叫那麼起勁我虐待你了嗎?年紀輕輕不學好,就不能學我深沉一點嗎?”
英俊真是有委屈沒地方發了,巴巴的大眼睛瞅著林覓,一聲也不敢吭了。
喝醉了的林覓尤其話多,東扯扯西扯扯,完了又回到原點說起馳風:“你是怎麼著人家馳風了,看都不敢看人家的?嫖了沒給嫖資?”
英俊悄咪、咪的瞥了眼馬賽克,林覓則是粗暴的把它臉搬回來,繼續懟著:
“天天光是屎都一籮筐,人家都是鏟屎官,我這是鏟屎車啊!天天成車成車的拉你屎,結果讓你去牧場邊上巡視巡視都不幹?!你說說要你有啥用?”
第56章
把英俊從上到下懟了個遍之後,林覓通體舒暢, 就連給它沖水都忘了, 直奔自己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