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摸摸乖巧和聽話的頭,高興道:“回頭給你們做好吃的。”
之前逮到鯉魚都比較小,鯉魚刺多不合適給它倆吃,每次林覓吃得香乖巧和聽話也就只能巴巴的看著,這次逮到的魚比較大,他可以剃了刺給它倆嚐嚐。
第一次逮到這麼大的魚林覓心情相當不錯,他回去的路上還忍不住唱著:“我左手拎條魚,右手一籠蝦,身上還背這個胖娃娃呀!”
“不對不對,”接著,林覓頓了頓,又繼續唱著:“身上沒背這個胖娃娃呦,一呀一二呦~”
夕陽西下,羅蘭市天空上的雲彩又燒起來了,純白的天空被濃墨重彩的紅佔領,正紅、橙紅、橙黃互動交織著,雲彩也變化多端,時而成狗,時而是虎。
火燒雲下的牧場也暗了下來,牧草間的蟲子慢慢多了,鳥兒歸林之後牧場上的演唱家們就變成了各樣的蟲子。
雄性蟲子們唱著情歌來吸引雌性蟲子,最終,最優秀的雄性找到最漂亮的雌性完成生命的延續,然後變成雌蟲腹中美食。
第28章
週末, 林覓起了個大早,穿上一身西服,站在鏡子面前怎麼看怎麼感覺彆扭。
也是,他已經許久沒穿得這麼正式了,他上午在牧場裡縱馬時總是一身颯爽利落的牛仔服, 下午天熱起來就換成白襯衫和大褲衩子,正好傍晚刷馬鏟糞什麼的也方便。
反正是在家, 也不需要見什麼重要人物, 當真是怎麼舒坦怎麼來。
林覓其實還好, 鎮上其他牧場主們多是中年男人, 他們的審美似乎還停留在上世紀, 聚會時經常一身花哨, 上衣是個花襯衫, 下身則是個寬大又紅紅綠綠的肥褲衩。
特別是聚會的時候,頭上還總戴著一頂大草帽, 或是梳著油光鋥亮的大背頭, 再戴上一個大墨鏡, 活脫脫上世紀中期電影里人物的經典打扮。
換好了衣服, 林覓最後又把拖鞋換成提前一晚上擦得鋥亮的皮鞋,臨走時他又整理了一些頭髮,看著鏡子裡煥發一新的樣子,林覓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呦!哪來的帥小夥?”
因為是上層聚會, 林覓少有的開了跑車過去, 中部的秋天天氣相當宜人, 跑在筆直平坦的公路上,跑車敞著頂,林覓沒有開太快的速度,微微涼的風吹著他的頭髮。
公路橫穿一片草原,秋季的草原也鍍上了一層金色,如果眼神仔細的話還能看見草叢中跳來跳去的兔子,或者是奔跑著的小鹿。
帝國的生態維護得相當不錯,如果不是野獸傷人的話,人們不會主動擊殺動物,如果偏想獵殺的話,除非你是經過帝國認證的職業獵手,否則就等著冬天吧。
冬天政俯會發放一批狩獵證,拿著狩獵證的人們才能進山打獵。
當然,得交錢的。
經過一個自然湖泊時,林覓還看見一群羚羊在湖邊喝水,自然他的眼睛也沒忽略一邊潛伏著的灰狼,以及又跟在灰狼遠處,靈動的雙眼緊緊盯著準備撿漏的狐狸。
經過那片湖泊,跟著不遠處就是林覓這次旅行的目的地了——許氏農莊。
帝國人喜歡聚會。閒著無聊,來聚會吧!有開心事想分享,來聚會吧!有不開心的事?沒有什麼是一場聚會不能解決的。
許氏農莊這次舉辦的聚會就是為了慶祝,慶祝大女兒成功從劫匪手中逃脫,大功臣林覓自然也是聚會的頭號人物之一。
今天許長轡穿得很漂亮,乳白色的絲綢長裙搭配同色系的高跟鞋顯得人優雅纖長,鬆鬆挽起的頭髮偶爾調皮的散落,笑起來時還是那個甜甜的梨渦。
“歡迎!”許峰迎上林覓。
林覓把目光從許長轡身上轉移回來,衝著許峰笑笑:“謝謝!”
許峰是個黃種人,看起來年紀比較大,似乎有五十多了,因為常年日曬面板黝黑,鬢角的頭髮也微微有些禿,不過他的精神極好,一雙眼睛精明有神。
“說起來謝這個字,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我簡直不敢想長轡會怎樣。”兩人一起並肩往會場裡面走,許峰說道:“長轡一直都是我的貼心小可愛,她們姐妹兩個都是我中年時才得到的珍寶。”
林覓點頭,難怪了,越是老來子就越是疼愛。
“其實我並沒有幫上多大的忙,長轡她很聰明。”林覓如實說道。
說起這個,許峰嘆了一口氣,正想說什麼,兩人就走到會場中央了。
中央站著一群人,多是中年男人,有一兩個身邊還挽著一個女伴,他們臉上都掛著笑。
許峰給兩邊做了簡單的介紹,他們中間有W州中高層政客,當然也有企業家或是從事金融法律方面的,或者林覓並不瞭解的名流。
“我知道你,上個月首都經濟圈有人在討論你的名字。”克萊斯衝林覓揚了揚酒杯:“在那場經濟風暴中你做出一個很精明的一個決定!”
林覓扭身從身邊的長桌上取了一杯紅酒,接了克萊斯的乾杯,笑道:“我可不懂什麼經濟,都是瞎貓捉到了死耗子,運氣好。”
克萊斯笑著搖頭:“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接著,在許峰的牽線下,林覓和克萊斯達成了協議,加入他們的基金會,這簡直就是及時雨,林覓可以透過合法途徑避免掉大部分的稅收。
“或許我不該站在這裡聽你們說這些。”一個法官搖晃著紅酒杯笑道。
跟著,一圈人都輕輕笑開了。
作為一個法官,最討厭兩種職業的人,第一種是律師,第二種就是搞經濟的,他們常年遊走在法律的準線上,透過鑽各種法律的空子發家。
然而大多數情況下法官還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一會兒,許長轡接待好了她的朋友,她看了眼林覓,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你今天很漂亮。”林覓衝她笑著。
“謝謝你的誇譽。”許長轡同樣回著笑。
“讓長轡陪你說說話吧,和我們這群老頭子站在一起似乎都拘束呢。”許峰道。
和那群老傢伙們走遠,許長轡確實自在了不少,似乎腳步都輕快了,兩人最終停在會場一個角落處,這裡前面有一個大花瓶,裡面插著乾花,遮擋了不少視線,後面則是個小平臺,臺子上放著一組桌椅,上面還有些小點心。
她率先坐下,又邀請林覓坐,她一個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抿著嘴,眼中含著笑意:“我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快把我憋壞了。”
林覓看著她,她眼裡晶亮晶亮的,林覓也忍不住笑了:“我也待得很不自在。”
“我猜到了。”長轡歪著頭笑。
“嗯?怎麼說?”林覓把一直端著的杯酒放桌上,並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像你這樣年輕居然放下首都繁華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