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看著就有些著急,唯恐兩個老闆一言不合打起來。
黎瑩瑩更是直接衝到兩人面前:“春哥,你這話說的就太傷人心了。你這幾天不見蹤影,我弟為了你的事,到處奔走。還要幫著安撫住李大娘,生意上的事情也全靠他撐著。你一回來就怪我弟不該救你,好好的日子不過,你非要坐大牢,那你想過李大娘嗎?”
李慶春聽了黎瑩瑩的話呆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是想坐大牢,可是我李慶春做人做事都對得起良心,對得起兄弟朋友,我不能讓一個女人為了我犧牲。”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弟救你是對不起良心,是對不起你的那個女人啦。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因為什麼被拘留的,和我弟有關係嗎?你的女人去求人救你,她知道去求誰,這事估計也和她脫不了干係吧,那我弟為了救你去找她有什麼錯?既然你不能讓女人為你犧牲,那你就為了這個女人扔下李大娘,扔下為你擔心受怕的兄弟回去解救她就是。”
“不是,不是我的女人,瑩瑩,你別亂說,我……”李慶春被黎瑩瑩這一通話說的啞口無言。
“不是你的女人,那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還以為你是重色輕友呢,鬧了半天你連個名分都沒有,那你至於這麼急赤白臉地嗎?”
“你……”李慶春被黎瑩瑩的話驚住了,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小丫頭這麼能說。
李慶春被黎瑩瑩這一通話繞得迷糊了,他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反駁,有些迷惑地站在一旁,腦子裡亂成一團。
黎序文把手裡的肉串放下,嘆了一口氣。
“春哥,雖然有些話,我說了你也不信,可是兄弟一場,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沈曼琳矇蔽。那個女人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善良單純的,你想想從一開始在KTV認識她的經過,難道不是她一直刻意接近你嗎?”
“不是……”李慶春下意識地想要替沈曼琳辯護。
黎序文抬手阻止他:“春哥,你先聽我說完。”
“春哥,在KTV你就是她的靠山,你走了以後,她迅速又找了另一個靠山。阿峰說了,沈曼琳對著龍哥的態度不比對你差。還有黃浩宇,沈曼琳對著他欲擒故縱,為的又是什麼,你真的看不明白嗎?黃浩宇有錢有勢,對沈曼琳來說是火坑嗎?是她巴不得可以抓緊的金龜婿吧。為了讓黃浩宇放過你,我是找了沈曼琳,那你知道沈曼琳為什麼會答應救你嗎?是因為我威脅她要把她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的事情告訴黃浩宇。沈曼琳不是看不上黃浩宇,而是想抓住他的心。”
李慶春被黎序文的話驚住了,他這回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腦子裡濛濛的,傻站在那裡。
店裡的兩個服務員開始往外擺桌子,黎瑩瑩嫌棄地推了李慶春一下:“行了,春哥,店裡還要做生意,你要是想不明白就找個地方好好想想,別在這裡礙事。”
李慶春這才驚醒,趕忙往旁邊躲了躲,隨即反應過來幫著黎瑩瑩把桌子擺好。可是放椅子時還是心不在焉,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黎瑩瑩實在看不過去,把手裡的抹布扔在桌上:“春哥,我今天才發現,你看著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其實也不過是個糊塗蛋。一個女人隨便耍耍手段,就迷得你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李慶春驚愕的看著她:“瑩瑩,你不要聽序文亂說,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
“我弟才沒亂說,他剛才雖然沒說清楚具體的事情,可是我一聽就能猜個七八成。”
黎瑩瑩對上李慶春狐疑的眼神:“你不信?那我說,你聽是不是這麼回事。
“我弟說的這個沈曼琳,在你看來肯定特別善良,特別柔弱,讓你忍不住想要保護她。對了,最重要的是,她長得肯定也漂亮。”
李慶春有些尷尬:“我不是因為她漂亮,是覺得她家裡困難,人卻自立自強。我把她當妹妹,想幫她一把。”
“嘁,什麼當妹妹。你們男人就會自己騙自己,無非是你看上了她,又怕自己配不上她,不敢說破罷了。再說了,就算你把她當妹妹,她把你當哥哥了嗎?你當時被派出所拘留是不是和她有關係,當時她為你說情了嗎?”
李慶春說不出話了,他也想起了那天的情形,他和黃浩宇打起來的時候,曼琳在幹什麼?似乎她在一旁在驚呼,在叫著黃浩宇的名字?
後來他去了派出所,也沒有見到過曼琳,直到從拘留所出來的時候,曼琳坐著車來接他,說為了救他去求黃浩宇,答應和黃浩宇在一起。
“你覺得有錢有勢的男人是火坑,那這個男人是長得太醜還是年紀太大?兩樣都不是,那你怎麼就知道沈曼琳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呢?因為她不貪慕虛榮?她要是真的不貪慕虛榮,就應該躲這樣的男人遠遠地,不會讓別人誤會才對。你覺得這個女人單純,其實是你們這些男人一看到漂亮柔弱的女人就失去了判斷力。像你這樣的人,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人家對你撒個嬌,笑一笑,你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等到沒有利用價值了,有那麼多男人獻殷勤,人家會理你才怪。”
黎瑩瑩也是被李慶春對黎序文的態度氣著了,在她看來,自己弟弟重情重義,為了李慶春的事四處奔波,操心費力,結果卻沒落下個好。黎瑩瑩實在看不過去,把李慶春這一頓數落,絲毫沒有留情面。
李慶春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一晚上,話很少,幹起活來也提不起精神。黎序文知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也沒有管他,不過要是他一直這麼糊塗下去,黎序文也會覺得寒心。
第二天,黎序文中午到了店裡還是沒有看到李慶春的身影,一直到晚上店裡開始營業了,他才出現。不過,精神頭比昨天要好許多,一到攤子上就忙著招呼客人。
等到凌晨客人少了的時候,他才喊住黎序文:“序文,陪哥喝一杯。”
店裡的服務員收拾好攤子都下班了,只留下一張桌子,黎序文和李慶春相對而坐。
李慶春開了一瓶啤酒,親自烤了一盤肉串端過來,他先給黎序文倒滿一杯。
“兄弟,對不住了,這回的事讓你跟著操心了,我先給你賠個罪。”
李慶春端起手裡的杯子一仰脖,咕嘟咕嘟喝下去大半杯。
“好了,春哥,自己家兄弟何必說這個。”
李慶春呵呵笑了兩聲:“對,是兄弟,是好兄弟。序文,我媽說的對,我這人就是個耳朵軟的,別人幾句好話就找不到北了,分不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可是我知道,你是我過命的兄弟,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黎序文沒有說話,當年他和春哥結識的時候,不過是十八九歲。那時候他在工地幹活,得罪了幾個工友被他們圍著打,是春哥救了他。黎序文一直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