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微微側目睇著陶清月,眼神極慢的把陶清月從頭到尾看了個遍,繼而慢慢靠近輕聲戲謔道:“全身。”
轟!
陶清月彷彿全身的血液都上漲至腦,膝蓋上的傷口隱隱發燙,雙頰緋紅,耳根發燙,連頭髮絲兒都透露著尷尬羞澀。
陶清月咬咬唇,呼吸急促,慌亂的看了看屋內的女醫和下人,雖然都是埋首,但通紅的耳根卻是透露了她們的心思。
丟死人了,沒臉了。
老司機。
陶清月猛地用手擋住緋紅的小臉,不敢去看屋內的任何一人。
霄穆炎戲謔的看著陶清月的一系列反應,見著陶清月因為含羞的不敢看人,便俯身靠近。
“怎麼,愛妃害羞了。”
語氣調侃,活脫脫的一個老司機,想來陶清月一個來自21世紀的新新人類都開不過他。
陶清月一言不發,但漸漸變得深紅的耳根卻是暴露了她的的心思。
霄穆炎好笑的看著陶清月一點一點變紅的耳根,小巧的耳朵,像一塊兒煮熟的紅薯,軟趴趴的。
莫名的讓他想要咬一咬。
隨著念頭上來的便是不由自主靠近的身體,靠著鼻翼輕嗅了嗅,呼吸噴灑在陶清月的耳窩。
陶清月有些發癢,不由自主的回縮了些,剛想著這狗皇帝在幹什麼,便感受到了耳垂被咬的酥麻。
一下兩下……
像是品嚐什麼一般,試探的咬了幾下,真的是咬。
雖是不疼,但耳根處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卻是讓人難以承受。
陶清月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誰來告訴她方才發生何事了?
蒙著小臉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但卻是動彈不得,因為她被霄穆炎禁錮著,兩隻大手像鐵烤一般,鎖著她的雙肩。
霄穆炎咬了咬,半響,意猶未盡的收了嘴,末了卻還輕舐了一口,感受到手下小女人好似又僵硬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怔然的陶清月。
“所以,愛妃,你若是留了一塊疤,朕可是會生氣的。”
像情人一般耳鬢廝磨,輕言慢語,灼熱的氣息,灼熱的胸膛,目光灼灼的眼神。
隨著霄穆炎說完,便慢條斯理的拿下陶清月豎在空氣中的小胖手,一根指節一根指節的捏著,一寸一寸的揉著,愛不釋手。
呵呵,陶清月僵笑了笑,忍著驚悚沒把她的手從霄穆炎手裡拿出來。
“皇上您說的是。”
霄穆炎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陶清月的聽話他很滿意。
復而,睇著陶清月的小胖手,逗弄著那一根根短小肥嫩的手指,一邊捏著一邊隨意道:“還不去開方子?”
語氣冷漠。
姜紅半響終是反應過來皇上是在和她說話,忙是迴應道:“是。”
說完便提起醫箱出了房門,回太醫院為陶嬪娘娘調理方子。
陶清月嚥了咽口水,像個木偶一般任由霄穆炎玩弄她的手,後者好似越玩越上癮,半點停下的趨勢都沒有。
忽而間,門外響起了李元德聲音,陶清月第一次覺得李元徳的聲音如此動聽。
“皇上,曹大人求見。”
與陶清月想象的不同,霄穆炎充耳不聞,好似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玩弄著陶清月的指節。
陶清月看了看某個皇帝的反應,她覺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的,畢竟還是國事要緊……
“皇上,曹大人要見您。”所以你快走吧!
陶清月小心翼翼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霄穆炎的反應。
話音一落,霄穆炎便停住了□□陶清月手指的動作,抬眸看向陶清月,似笑非笑的看著某個眼神誠懇態度端正的小女人,薄唇輕啟:“朕知曉了。”
所以呢,你快走啊。
陶清月很是著急,你知曉了就快走啊,她這兒還等著上藥呢。
不光陶清月,站在門外的李元德也是很著急,這怎麼半天不見皇上出聲也不見人影呢?
這邊正著急呢,便見著歡顏拿著姜紅為陶清月配的藥膏向房門走來,歡顏朝著李元德笑了笑,但不再多話推開房門入內了。
李元德瞄著眼睛,藉著縫隙看一看他家皇帝在做啥呢?
乍一看,皇上正在為陶嬪娘娘剪褲腿?
李元德瞪大了眼睛,身後的小太監好奇似的上前湊過去打算也看一眼,李元德連忙按下元喜的腦袋,呵斥道:“看啥,再看小心眼珠子給你挖了。”
元喜摸了摸腦袋,暗自撇嘴,翻眼看去李元德,好似在說你不一樣在看麼?
喝!這小崽子,什麼眼神?
一巴掌拍去元喜的狗頭,“小崽子你啥眼神,好生給咱家站好了,不準亂看。”
笑話,這要是傳出去了,皇上還要面子嗎?
怪不得都沒理他。
話說,這皇上可真是與眾不同,呵斥完了元喜,李元德轉身明知不應該偷看卻還是又忍不住偷偷瞄向內室。
陶清月驚訝的看著某個猝然不驚的皇帝,在聽到有臣子求見也依舊淡定自如,不急不緩的又拿起剪子一寸一寸的剪完方才還剩一節沒有剪完的褲腿。
悠閒極了。
好似沒有聽到似的。
好吧,陶清月垂頭喪氣,歡顏拿著藥膏進來了,喜兒也端了一碰熱水。
而某個皇帝也剪完了褲腿。
有條不亂的給陶清月上藥。
某個皇帝從方才剪完褲腿後便杵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歡顏喜兒給陶清月清洗膝蓋上藥。
中途陶清月因為清洗傷口帶來的疼痛會止不住的出聲呼疼,額間也漸漸的冒了冷汗。
霄穆炎一聲不吭,全程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但臉色的卻是黑如地獄的勾魂使者黑白無常裡面的黑無常,雖是一言不發但卻讓人難以忽視。
終於,在最後一層紗布套完之後,終於上完藥了。
姜醫女的藥膏裡面有止疼的功效,敷完後冰冰涼涼的,感受不到疼痛。
這時,屋子裡走進來一個小丫鬟,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冒著濃濃的苦味。
小丫鬟是狗皇帝賞賜賞賜下來下來的,叫墨依。
☆、灌藥
墨依小心翼翼的把藥湯呈了上來,因為端著藥湯行禮不方便,所以只簡單的行了禮。
“奴婢拜見皇上,陶嬪娘娘。”
行禮起身後,走近歡顏小聲說道:“歡顏姑姑,藥湯熬好了。”
歡顏轉身點點頭,接過墨依手裡的那碗湯藥,便對著墨依輕聲說道:“你下去吧。”
說完,便端著那碗黑漆漆的湯藥轉身走到一臉驚悚的陶清月跟前,說道:“主子,快喝藥吧,不要涼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那碗黑漆漆的中藥靠近陶清月。
隨著中藥的靠近,濃郁的苦澀味更為清晰的傳入陶清月的鼻息,聞的出來很苦,光是聞著就讓人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