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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絨x向琛【十六 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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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絨拿到了向琛公寓的密碼。

“你一般什麼時候在家?”

“如果不出差,晚上六點之後我都會有空。”

“那我六點之後去找你,好不好?正好我放學,就當做在你身邊晚自習了,你還能監督我。”

“……你已經沒有給我退路了。”

霍絨就愛看向琛吃癟,她快意地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向琛點頭,補充道:“十點半我會準時送你回家,正好是晚自習結束的時間。”

睚呲必報。

霍絨無趣地呿了聲:“知道了。”

和向琛約好的事情又成了秘密。

霍絨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向知厚。

但向知厚卻是主動發現了不對。

“我怎麼聽說你這段時間沒有上晚自習?”

這段時間家裡給向知厚找了老師,他老早就免了晚自習的麻煩,天天在家裡喝著補品惡補知識,前兩天還補出了鼻血,去醫院掛了兩瓶水才完事。

霍絨咬著筆帽,“走讀唄,不行啊?”

“你不是說在家學習效率不高?”

霍絨不說話。

向知厚起了疑心,“你是不是揹著我幹什麼壞事了?”

不等霍絨辯解,他就順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不會是和我哥暗渡陳倉去了吧?”

“撕拉”一聲,紙張被筆尖劃破。

霍絨咬牙切齒地戳他腦袋,“暗渡陳倉是你這麼用的嗎?你還要不要高考了?”

向知厚大大咧咧道:“A大那邊已經給我預留了一個名額,只要我考過二本線就行。”

“我看你這水平二本線都懸。”

“有你這麼說話的嘛!”向知厚沒有被敷衍過去,他又把話題繞了回來,“說說唄,是不是找我哥去了?”

霍絨心知瞞不過,到底含糊地嗯了一聲。

“可以啊絨絨!”

向知厚突然大聲起來,即使是在喧鬧的下課時間也分外突兀,霍絨趕緊捂住他的嘴,卻不知這個畫面被某人拍進了手機裡頭。

霍絨怕他又做出什麼誇張的反應,匆匆幾句話就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你是說,你這段時間都在我哥家學習?”

霍絨點頭。

“操!”向知厚猛地拍桌,又因為霍絨的一個眼神小聲下去,“他不是挺忙的嗎?之前我爸親口讓他給我補課,他可是不留一點情面地拒絕了的,見色忘弟啊這是。”

霍絨臉一紅,忘了糾正他亂改成語的毛病,她抓起筆胡亂寫了幾個字,小聲道:“你不是說我是你嫂嫂?怎麼這點醋也和我吃。”

向知厚愣住,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看著霍絨紅透的耳尖,當即俯身吹了一口氣,見她氣急敗壞捂住耳朵,才呲牙笑道:“行吧,既然是你,那我就不吃醋了。”

霍絨努努嘴,沒好氣地將他推開,“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天天去找他,也只是學習而已。”

“這麼失望啊?”

向知厚湊過來,“你放心吧,等你高考之後就好了。我哥這人沒別的,就是太軸,原則性問題他很看重。”

話是這麼說,但這並不妨礙霍絨沮喪。

她嘆著氣看向窗外,“最好是這樣吧。”

放學後,霍絨照例打車去了向琛的公寓。

她按了密碼開門。

向琛不在家,而她早已習慣,放下書包後就先給自己倒了杯水。

向琛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霍絨盤腿坐在茶几前寫卷子的畫面。

天氣越來越熱,她穿了學校發的裙褲,不怕走光,但雙腿的白嫩筆直是擋也擋不住的。

向琛垂眸,走到她身旁。

“來多久了?”

霍絨正在給閱讀理解編詞造句,她寫完最後一個字才回:“半個小時了,今天你回來好晚。”

“公司有點事,吃飯了嗎?”

她搖頭,“不太餓。”

向琛不悅,向知厚在家裡大補特補、補出鼻血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雖然他不提倡這樣,但他更不想看到霍絨營養跟不上的情況。

其實他是多慮了。

像霍絨這樣的,家裡給她準備的條件只會好不會差。

她在營養這塊絕對不會虧,不過是她願意看到他心疼自己罷了。

“想吃什麼?”

“你做嗎?”

“嗯,我做。”

“我想吃點酸的,做番茄魚吧。”

向琛的廚藝比霍絨想象得要好。

想起自己在西城時的班門弄斧,霍絨倒不覺得臉紅。

她認為,有比較才有高低。

既然向琛會做飯,那以後就他做飯好了。

她樂意清閒。

向琛鬆了鬆領帶,他往衣帽間走去,再出來已是一身家居裝扮。

淺色的短袖長褲,看起來身形頎長,竟不顯絲毫臃腫肥胖。

霍絨欣賞片刻,指了指手機,說:“剛剛有電話過來,我沒接。”

向琛拿起手機一看,揚眉,是向知厚班主任的電話。

他沒有回撥,而是點開了另外收到的訊息。

一張圖片。

附註:向先生,我希望您能夠儘快抽出時間過來學校一趟。

“什麼東西啊?”

霍絨探過頭來,向琛沒有遮擋,大大方方地將手機放到了她的手上——

圖片上,霍絨一手勾著向知厚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

倆人都笑得挺開心的。

還很親密。

霍絨抬眸看向琛。

他什麼表情也沒有。

只靜靜的,這麼看著她。

霍絨x向琛【十七成年】<你聞起來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茶茶好萌)|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books/613744/articles/7955148

霍絨x向琛【十七成年】

霍絨心知這是一個很好用的感情跳板。

正好能看看向琛面對自己和別的異性交好時的反應。

可她不想用。

比起測試向琛的態度,她更不想讓他誤會她。

即使他們都知道,向知厚是同性戀。

“我和向知厚是很好的朋友。”她解釋。

向琛放下手機,在她旁邊坐下。

“其實你可以不用和我解釋。”

向琛點亮螢幕,放大了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笑得開心又扎眼。

他又道:“我知道向知厚的性取向,也知道你們的關係。像這點程度的親密,我並不會多想。”

霍絨卻是聽得心口酸澀。

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根本不會多想這個答案。

“我不喜歡別人誤會我。”她氣火上湧,話裡夾槍帶棒,“不只是你,換作任何一個人,我都會解釋。”

向琛沒有因她的態度而改變語調。

他了然地點點頭,淡淡道:“我知道。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霍絨面色不善地看他,“說什麼?”

她現在心情很糟糕,作業不想寫,飯也不想吃,只想回家。

但是又捨不得走。

不得不說,真是失敗。

只聽向琛說:“在我的認知裡,凡事都不能以絕對定論,哪怕向知厚喜歡男的,板上釘釘的事,也難保不會有意外。”

見霍絨微怔,他繼續道:“向知厚是我親弟弟,也是你的好朋友,在背後說人不好,尤其還是議論與自己親近的人,所以你千萬不要學這個,容易落人把柄。但撇開這個身份,我還是想告訴你,霍絨,向知厚就算喜歡男的,他也是個男的,你不能低估自己對異性的吸引力。”

霍絨嘴唇碰了碰,突然找不出話來回。

這人說這麼多,這到底是吃醋還是在教育人啊?

她臉上的茫然很難得,向琛突然笑了一下,說:“說到底,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很不高興,所以能不能麻煩你,以後和向知厚保持距離?”

霍絨回過味來,心裡像是被灌了好幾瓶汽水,全都是氣,可一戳,全都是火辣辣的甜。

她洩氣道:“你這是在以家長的身份不高興,還是在以準男友的身份不高興?”

向琛答:“都有。”

霍絨舒服了些,卻得寸進尺:“就不能只有後者嗎?你剛才也說了,讓我不要低估自己對異性的吸引力,那你呢?我對你有吸引力嗎?”

向琛就知道她會這樣。

像刺蝟,高興了對你袒露柔軟的肚皮,不高興了就拿刺來扎你,奶兇奶兇的,偏偏又很招人喜歡。

他反問:“你覺得呢?如果沒有,我會讓你知道這裡的密碼嗎?”

聽到這兒,霍絨終於露出了一個別扭的笑。

她知道拿喬的尺度在哪裡。

“好吧,我可以和向知厚保持距離,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能再說話這麼大喘氣了。”

差點沒氣死她。

向琛欣然答應:“當然可以。”

霍絨這才悻悻然道:“按照你剛才那麼說,你是接受向知厚喜歡男的這個事實啦?”

向琛想了想,“我好像沒有反對過。不過光我一個人這麼想可不作數,之後的路,還得他自己走,你這麼試探,沒什麼意義。”

霍絨撇撇嘴,暗地罵他假正經,面上又是彎著眉眼笑呵呵的,“那你要不要去學校啊?老師讓你去學校,肯定是要說這件事的。”

“為什麼不去?”向琛揚眉,“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能收到這條簡訊,你家這會兒也肯定不會沒有動靜。”

“……”霍絨遲疑,“我家人是知道我和向知厚的關係的。”

“就是知道才會介意。”

向琛倏地冷了神色,“所以你現在應該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就這點事談什麼嚴重性。

年紀稍微大點,還真就喜歡小題大做。

霍絨託著手臂敲了敲手指,說:“其實家裡那邊還好說,主要是你,”她誇張地嗅了嗅,“好大的酸味啊。你剛剛做魚,是不是多放了醋進去,怎麼味道那麼重?”

向琛也不否認,睨她雙眼,十分平靜地問:“你現在是在仗著自己年紀小來挑釁我嗎?”

“沒意思。”霍絨挫敗地耷下嘴角,“那也得挑釁成功才行啊。”

“我也沒說你失敗了。”

不等霍絨反應,向琛捏著她的下巴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速度很快,蜻蜓點水的,和上次大冒險時她親他臉頰一般輕。

完後,他舔舔嘴唇,煞有其事地評價:“味道正好,看來我沒有亂加醋。”

霍絨:“……”

霍絨很想在向琛公寓留宿。

但向琛不肯。

向琛總拿她未成年來說事,不逾矩,也不允許她越距。

實際上,在她所認識的人裡,或多或少都有談過戀愛。

除了她,就樂意在向琛這棵樹上吊著。

今晚不同。

向琛主動親了她。

霍絨想再嚐嚐這味道,但她不敢,因為怕向琛會覺得她輕浮。

於是她摸了摸發燙了臉,向他確認:“不是我逼你的哦?”

“嗯,是我情不自禁。”

她臉一紅:“那我們算是在一起了嗎?”

向琛卻搖了頭,“不算。”

“憑什麼!”霍絨不幹了,“要不算的話,你這不是佔我便宜嘛!”

他答:“等你高考結束,再說。”

“那這次怎麼算?”

“算我貪心,提前行使權利。”

“一定得這樣?”

霍絨沒忍住,大聲抱怨:“向琛,你好土啊!”

向琛一滯,像被戳中了心思,他沉了沉臉,“我送你回去。”

霍絨慌了神,忙拉住他說:“我開玩笑的。”

這人真是,也太計較他們的年齡差了,每次她一拿這個說事,他就冷臉。

在這點上,難得幼稚。

向琛看了她一眼,“時間也不早了。”

她卻耍起賴來:“不是還沒洗碗?我陪你洗吧,洗完我再走。”

結果洗碗的時候,她親了向琛一口。

只可惜向琛太高,沒親到嘴,她只親到了他的下巴。

末了,她還舉起手來無辜道:“不是我的錯,都是這張嘴自己乾的。”

向琛無可奈何,“霍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做得寸進尺。”

“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霍絨揚起下巴,“而且,也那是因為你願意給我那份‘寸’啊。”

向琛妥協地抿唇,走出廚房,幫她拿起書包。

“好了,送你回家。”

霍絨嘻嘻一笑,挽住了他的手,倆人一時貼得很近。

她道:“下週六就是我生日了,你知道的吧?”

到時候,她就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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