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古無過,循禮無邪。
效法古代不會有過錯,遵循古時禮法不會有邪行。
周朝的禮是周朝的憲法,周禮的核心就是世卿世祿制,貴族世世代代世襲做大官是為世卿,貴族世世代代世襲享受所封的土地及其賦稅收入是為世祿。二老口口聲聲宣稱之“古”與“禮”,便是指的世卿世祿,又稱世官世祿。都是切身利益,基本等同於虎口之食。不“法古”不“循禮”與虎口奪食何異?你們看著辦。
看不看著辦,商鞅直呼朝中老臣甘龍的名字曰“龍”,則硬梆梆地宣示了他的姿態:虎口奪食恰是他的興趣所在。否則風一程雨一程地跑到落後的秦國來做什麼,不如在鼎盛時期的魏國動動嘴皮,出出主意,拿拿工資,曬曬太陽,落得體面自在。在公叔痤的手下,他的職位雖只是中庶子,說話不作數的侍從之臣,但俸祿不低,年俸六百石,按當年的消費水準,足夠舒適地活著了。敢砸了鐵飯碗當然是想玩點大的,這當是所有下海人的共通心理。再者說,秦孝公棋行險著,與眾目睽睽之中獨獨起用了他,不會是隻想認個爹來供奉吧。關於這一點,精明的商鞅想的比誰都清楚,認識的比誰都到位。因而十分反感二老的四平八穩的觀點,在他的眼裡基本代表了不作為和迂腐。
有作為和不迂腐便是火氣,便是稜角,便是說幹就幹,便是“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前行者當如魏國的那一幫人以及魏國的成功經驗,這給商鞅留下了耀眼的光芒。魏國並非因為古老的世卿世祿才實現打過黃河、賴在西河不走的,亦非因為暮氣十足的世襲制度而實現遷都大梁、見誰都敢亮劍的,實則是因為殺機四伏,魏國意識到著眼當下所能爭取到的生存機會遠比引經據典多得多,於是而向更有力量的普通大眾敞開胸懷,歡迎他們帶著勝利加入“我們”,士氣於是而提振,軍隊於是而所向披靡。法家的根深蒂固的現實主義於此洩露無疑礙了。歷史的經驗表明,這才是法家所以取得成功的最看家法寶。對於這個結論,不管你信不信,至少我是信的。同時,我還可以引述一位名人的話作為證明。《史記·六國年表》,司馬遷以打抱不平的口吻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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