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這一腳踹在了黃毛的肚子上,他徑直向後一仰,倒在地上然後滑行出去了三米,撞在了正在毆打大洋的那些人身上,巨大的力量使得對大洋毆打的那些人一瞬間人仰馬翻,倒成一片,這黃毛更是昏迷了過去。
我不由的一驚,沒想到五十年的道行這麼叼,一腳就能有這樣的威力,看來我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我站在原地沒動,雙手插在口袋裡,那黃毛也只昏迷了十秒鐘的時間,一群人慢慢站起,紛紛抬頭看著我。
“老大……”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黃毛以及所有人都朝著右側看去,此時我也才發現我們周圍已經圍攏了一大群觀看的普通民眾,從那人群裡走出來了一個青年。
年紀比我大,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還有一雙紅色的板鞋。
這個青年就是黃毛嘴裡的老大了,他模樣俊俏,五官標誌,一副淡然的樣子笑著說:“把大洋帶走吧,這裡交給我。”
“得嘞!”黃毛應了一聲,點頭哈腰的對著青年,然後轉身就要去抓大洋。
我以為打打就行了,現在他們要抓走大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當即就叫道:“住手,你們打就打了,還要抓走嗎?”
“帶走。”這個青年沒有任何廢話,低聲吼道,黃毛和其餘人也都立刻動了起來,抓住了大洋。
這個青年很乾脆的說話,不愧是老大,我有點不舒服,但是剛才看我出手的威力現在也不能再動手,就如同葉思思說的那樣,手下不留情的話,可能會把這些普通人給打死。
他們不聽我的話,我也只能看著黃毛帶著大洋鑽進人群,只不過這個老大還沒有走。
一直等黃毛消失在人群裡的時候,青年才對著我冷冷一笑,說道:“想救他,那就跟我來吧。”
我沒有說話,周圍圍了很多的人,要是現在不走可能一會兒會招來警察,我也沒有廢話,見青年轉身走掉也就跟著他一起走。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只能跟著,很快我被他帶到了一個已經停工的工地上,這裡都是黃土,大洋躺在地上昏了過去,黃毛那些人站在我的面前,這個老大背對著我。
“你們不能這樣,打都打了,還要繼續整嗎?”我開口說著,沒人理我,他們只是看著我。
此刻,我就見青年肩膀聳動著,他慢慢轉過身來,看著我說:“本來呢,我是想打他一頓算了,為了一個**不值得,但是現在不了,剛才看你挺厲害的,就手癢了,想要領教領教,所以……”
我捏了捏鼻子,這個老大這樣說哈我覺得不對勁,用肱二頭肌想想都能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按照混子的話來說我是個練家子,難不成這個老大也是個練家子?
“打贏了,醫藥費我出,這個人你也可以帶走,打不贏,今天你也得趴下,我兄弟捱了你一腳,我不能看著我兄弟就這麼捱打,不管不顧。”他低聲說著,我嚥了咽口水說道:“行,我還真不怕你了。”
“我先自報一下家門,我叫陳小生!”他咧開嘴微微一笑,雙手碰撞在一起捏著,咯吱咯吱響。
“我叫王金桐!”
就在我說名字的聲音落下,我的眼前,這個陳小生消失了,嗖的一聲。
我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這只是一秒鐘的時間,陳小生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我的上方,拳頭一下就伸了上來。
砰的一聲,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巨大的力量將我掀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拳力量很大,我感覺嘴裡的牙齒都被他打的鬆動了。
急忙從地上爬起,我就剛抬起頭來,一腳又上來,這一腳踢在我的下巴上,當我頓時一仰,再次倒在地上。
剛想直起,可是陳小生的臉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身為一個修行者,居然對普通人動手,你沒有想過他們能不能受得了,打死了怎麼辦?況且還是我的兄弟。”
伴隨著聲音落下,陳小生的拳頭也在我的耳邊爆炸,那是拳頭與地面接觸,碎石彈射在我的耳朵上,很疼,耳朵流血了應該,我大口喘著粗氣很害怕,真的很怕,太強了,我這五十年的道行都被吊打。
“你……你不怕被你的弟兄知道你是修行者?”我小聲問著,他笑了笑搖頭說:“我會抹去他們看到我們倆戰鬥的記憶,倒是你,你出手就不怕被人知道?”
“我沒想那麼多,是他要打我的。”我低聲說著,事到如今也不能跟陳小生硬著頭皮來,我打不過他的。
“看在同為修行者的份上,你走吧。”說著,陳小生站了起來,轉頭說道:“來來來,都過來,給你們東西吃。”
我不知道陳小生給了他的小弟什麼東西,看上去像是糖一樣,這些人本來一個個長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但吃了之後他們就都忘記了剛才陳小生和我對陣的景象,只是一個個說著陳小生厲害。
我被打敗了,不過陳小生沒有繼續揍我,我也帶著昏迷的大洋離開了這裡。
大洋傷的不算輕,在把大洋送到第二人民醫院之後我就給大洋的姑姑打了電話,讓她過來交醫藥費。
見到大洋的姑姑,自然免不了就是一場詢問,磨磨唧唧了大半天才好,索性都是外傷沒有傷的什麼要害,不要緊,不過醫生還是要大洋住院觀察幾天。
有大洋的姑姑陪著他,我也就離開,不過在醫院大門口的時候碰到了熟人,是我的導員,梅曼青。
她和一個男人一起從另外一個專業看男科的地方走了出來,看樣子大洋說的還是對的,梅曼青的老公有點問題。
這個男人與梅曼青比起來有點不一樣,梅曼青顯得很消瘦柔弱,男人卻顯得十分陽光燦爛,看不出來是個無能的男人,而且身上有點怪異,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遠遠的看去,我感覺梅曼青身上的生氣正在被她男人一點點的吞噬著,這讓我有點吃驚,急忙追上了他們。
“導員,你們也來看病啊?”我笑著對著導員說,導員沒有標明是來給她男人看病,只是說來看一個朋友,她也這才給我介紹她的男人。
在這裡只是稍微說了一句,或許是導員覺得男人沒用很丟人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輕聲問道:“落畫,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男人身上有股妖氣,好像是寄生在他身上的東西,正在逐漸蠶食你們導員的生氣,而且只要他們倆同房一次,你們導員損失的生氣和精氣就越大。”
落畫的話我明白,怪不得會有這樣的情況,看來我得管管這件事兒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開了過來,我急忙讓路,但是賓士車卻停在了我的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了一張臉,是陳小生。
“找到了,這是醫藥費,給他吧,告訴他,那個**我送給他了。”陳小生說著,拿出來了一個灰色的信封,伸手從車窗出來,遞給我。
我沒有接,開口說道:“自己去吧,我還有事。”
說完,我就急忙走了,至於陳小生為什麼知道我會帶大洋來人民醫院,其實很簡單,他也是修行者,利用追蹤符可以輕鬆找我們的行蹤。
我的速度也不快,還在路上磨磨唧唧,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了。
我沒有停留,徑直去辦公室找到了梅曼青,並且告訴她落畫給我說的事情,只不過梅曼青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