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留下的可都是我們小姑娘,你覺得真沒那個意思?”
許蘩乘坐計程車風風火火的跑回來,聽見她們嘻嘻哈哈的,一點嚴謹的氣氛都沒有,她把電腦放下,看著她們說:“你們能不能別再鬧了,組長都要走了,你們還這樣不謹慎。”
劉雨馨抬眉:“許蘩,組長走又不是我趕走的,你別一回來就吃了□□一樣。我可不是受氣包。”
江思南側過臉眼角一顫,看向身旁的女生,溫柔的撓了撓頭髮,道:“小許,你不要擔心,我還有別的公司考慮。”
“你們先別走,我去找他說。”
“你?你誰啊,你連老闆面都見不到,說毛線呢。”
許蘩不理會劉雨馨的嘲諷,拉住江思南不讓他們走,這一年裡他在組裡帶頭,資歷深厚,雖不是清華北大畢業,好歹能力過人,經驗十足。
劉淼平日裡很少說話,大家注意不到他。許蘩知道他出自農村家境貧困,難得覓得一段感情,女朋友還是市裡家境殷實的女孩,他就靠著努力工作掙錢買房娶老婆。
她不明白陸時生為什麼驅趕男性。
這太讓人匪夷所思。
—
金迷紙醉的酒吧,鉑金VIP包廂裡。
陸時生將外套掛在衣架上,解開領口跟袖口,走到茶几邊,接過陳楷倒得酒。
尹柯眯著眼睛看向他,問:“不開心?臉蹦的跟個什麼似得。”
“咱們阿生什麼時候笑過,眼睛是真的看不見了麼。”陳楷虛了虛眼喝了口酒,打趣道。
陸時生透過聲音睨了他一眼,摸到坐在歐式沙發上,雙膝互相交疊,身子舒適的靠後,淡漠道:“亂說。”
“騙得了許蘩,騙不了我們,咱們從小長到大的兄弟,還不懂你的心思?”陳楷哼笑幾聲,繼續說:“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別被咱們許小蘩給逮個現著。”
“你想試試?”他彎起唇角,一如既往的冷淡,搖晃著杯中的液體,領口敞開露出精煉的鎖骨,柔和的燈光打在肌膚上泛著淡淡的光澤。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
尹柯抿了抿唇,放下酒杯說:“你的眼睛可以恢復嗎?”
“不知道,不過總有看見得一天,這五年看不見的日子已經習以為常。”
陳楷搖了搖頭,想到什麼說:“對了,許蘩這幾年過得怎樣,你怎麼也不帶她來敘舊,幸好宋靈去了法國,在無人騷擾你,萬一她在這兒又是一場鬧劇。”
提起許蘩,陸時生臉色微沉,危險的眯起眼,寒意暗湧。
低沉道:“我接受了她所在的公司,就為了看住她。”
尹柯瞪目結舌,問:“什麼?你幼不幼稚,怎麼幹出這種事情?”
陸時生將酒擱在桌上,懶散的掏出打火機,點了支菸銜在嘴邊,吐出白霧菸絲,漫不經心:“我查到她跟公司裡的一個帶頭組長關係很好,所以準備給那網際網路公司來個大換血,讓她知道雖然我走了五年,可沒想讓她在外隨意亂來。”
“這……”
尹柯看好戲似的瞅著他,眨著眼睛說:“陸時生,我看你就是冥頑不靈。”
俗稱欠虐。
“嗤。”他不屑的勾唇。
“你說這該多少年了,阿生你還要重蹈覆轍麼?”
男人一雙漆黑眉眼驀地顫了下,俊朗的輪廓陷在幽深的光影裡,
她是他身體裡的一部分,缺失了她,機體將會逐漸崩裂,一如既往的頹廢。
無論何時,他都不願意看見許蘩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嫉妒甚至憤怒。
對於她的一切,都得運籌帷幄。
第49章 見父母
門被人敲響, 秦斯成恭敬的行禮說:“少爺,許小姐打電話有事找你。”
“我就知道她會找我, 還想給她的相好洗脫不成?”
陸時生喝了口紅酒,微微彎唇。
“就跟她說,讓那一組裡叫江思南的給我立即走, 其他人我可以留下, 別讓我請出去。”
尹柯幾人完全不知所云, 然而清楚這人又在打壓誰了。
“少爺, 許小姐說她要辭職, 讓你自己重新招攬新人。”
陸時生手指一頓, 摸索著站起身, 拿起拄著的盲杖往外走, “我不信, 她不會這樣對我,為了一個外人這樣決絕。”
尹柯搖晃著杯子看著他匆忙離去, 搡了搡陳楷的胳膊, 說:“我怎麼覺得, 這次阿生困難很多,眼睛看不見也就算了,許蘩跟別人又是怎麼回事。”
“行了, 他們的事情別猜那麼多, 誒尹柯,你有沒有發現阿生變了不少,感覺這次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不太一樣。許蘩那樣的美人胚子, 那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阿生時刻都想抱在懷裡親一晚上吧。不過眼睛瞎了,夢終歸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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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蘩看見江思南收拾自己的包包,拉住他的手,“你走不掉了,我們組可少不了你。那些領導這次遭殃了。”
江思南眼睛一顫,笑說:“這招丟車保帥,用的好。那些不中乾的領導都留下來,巧合著把我們也一起踢出去算了。”
“你覺得這次老闆是怎樣的人?”她想從別人口中認識陸時生,陌生的、強大的、陰鬱的,無論哪一種她都想聽。
他撓了撓頭,“挺厲害的一個人,總之不太欣賞我吧。我可能哪裡招惹他了。”
許蘩聽得心裡直嘆息。
可不是嘛,惹到他的人,下場都很慘。
“許蘩,老闆讓你去下辦公室,有事找你詳談。”
秦秘書走進來,叮囑一番。
這下子所有人都驚住了。
紛紛好奇許蘩會對老闆說什麼事情,更重要的是老闆怎麼會想到找她。
許蘩進了陸時生的辦公室,裡面已經收拾的乾淨,辦公室很大,角落一邊放著真皮沙發,寬敞明亮,角落裡擺著歐式風真皮沙發,陽臺栽種多肉植物,風格簡約大氣。
辦公桌上的檔案堆積成一塊,看得出來他一定忙的不可開交,眼睛看不見,處理起來會非常麻煩。
她想好跟他說什麼話,剛關上門想開口,陸時生便把她捉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膝蓋上,用膝蓋頂了頂她的腿,故作生氣道:“為了一個陌生人,你想跟我作對嗎?”
許蘩被他弄得渾身發軟,撥出口氣說:“江思南資歷深厚,你把他趕走了,再找一個進來,未必有他辦的好,我在這家公司一年,看到的並不少。我沒有小瞧你的意思,不過隔行如隔山,你該明白。”
陸時生臉色不悅,“你想保他?”
“沒錯,他是我們組長,有功無過,你好好掂量。如今IT業最稀缺的就是人才,任何一家上市公司都講是一次霸王爭鬥賽,留住一個是一筆財富,一次上升的機會。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