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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要不要去追尋自己的身世,找尋自己的親生父母。

☆、第9章 玉佛

這個孩子就是許攸寧了。

許興昌到現在還記得,當時才十歲大的許攸寧聽到他說的那一番話之後非但沒有半點慌亂和震驚的表現,面上神情也堪稱鎮定。

當時許攸寧說的是:“不論我真實的身世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我知道,是您救了我,也是您養大了我。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的父親。至於旁的,我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去追查。我這輩子都是您的兒子。”

許興昌聽了他這話,很感動。心裡甚至都開始對許攸寧刮目相看了。

當時他可是將看到許攸寧時他一身的穿戴都悉數放在了他面前。

通體水潤的玉觀音吊墜,鑲嵌著蓮子米大小珍珠的暖帽,赤金鏨蓮花紋的手鐲子,還有那些他見都沒有見過的料子做成的衣裳,哪一樣都足以說明許攸寧原本的身世必然不凡。再如何,不比跟著他這個窮酸秀才過活好?但才十歲大的許攸寧只是目光隨意的看了這些東西一眼,面上沒有流露出半分或震驚或貪戀的神色。

就算許興昌隨後將這些東西都交給許攸寧自己保管,許攸寧也只是找個箱子裝了進去,以後也從來沒有開啟看過。只當從來沒有過這些東西。

但是現在,他竟然將這隻玉觀音吊墜拿了出來。

其實許興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當年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約莫猜的出來許攸寧和那個侍衛模樣的人是遭到了仇人追殺。這會兒許攸寧將這玉觀音吊墜拿了出來,若不幸被他當年的仇家發現......

許攸寧明白他的顧慮,就寬慰他:“雖然我也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但現在都已經過去十四五年了,也沒有人追查過來,想必當年也沒有人料想到父親救了我,天大的仇恨也該消散了。二來,只是一隻玉觀音罷了,除了玉質好一些,旁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應當也不會引人注意。再者,將這玉觀音作為聘禮送過去,便是,”

還不曉得現在該怎麼稱呼葉細妹,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才繼續接下去:“便是她要戴在身上,也應當是貼身戴著,不會輕易拿出來給人看。爹你就只管放心,肯定沒事的。”

許興昌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還是有些期期艾艾的,很不好意思:“可是,可是這塊玉觀音是你的東西,還這樣的貴重......”

一語未了,就被許攸寧笑著將玉觀音硬塞到了他手裡:“當年要不是爹救了我,我早就死了,還要說什麼這是我的東西?爹你快將這玉觀音拿過去,找塊紅布包好。再找尋兩套好些的衣裳,兩方手帕出來。若有戒指首飾之類的東西更好。一塊兒收好了,明日叫荷花嬸子和小娥嬸子送到女方家去,這聘禮的事就算成了。至於喜宴的事,爹你要是信得過我,我明日就擬個單子出來。到時爹你有空的時候照單子去鎮上採買東西就成了。”

許父一輩子沒能考中舉人,就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兒子身上。整日只讓許興昌唸書做文章,旁的事都不讓他插手,養的許興昌成了個不通庶務的人。說起來他今年都三十六七歲了,但遇到這些事也手足無措,全無半點頭緒,還沒有許攸寧來的明白。

分明是他自己要成親,但下聘的事,喜宴的事卻都是許攸寧在操辦。還將他今兒犯愁了一天的聘禮和籌辦喜宴的錢都給他解決掉了。

許興昌就覺得,他和許攸寧的身份反了過來。他是個稀裡糊塗,什麼事都不懂的兒子,而許攸寧卻是什麼都清楚明白,做事有條不紊的父親。

面上不由的有些發燙,嗯了一聲,將手裡的玉觀音收好。

然後叫許攸寧:“我推你回屋,你早些睡。”

雖然家裡有油燈,但點燈費油。晚上又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一等天黑父子兩個都是直接上床睡覺的。

許攸寧應下了。也不用他推輪椅,自己趁著外面的星月光亮洗漱好,回自己屋睡覺。

許是今兒拿了這塊玉觀音出來的緣故,許攸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睡著之後就開始做起夢來。

夢裡是震天的喊殺聲和哭聲,滿目奔跑的人和紅色的鮮血,讓他如同身陷泥沼,全身冰冷黏溼,不能動彈分毫。

其實他小的時候經常會做這個夢。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是會被嚇到,但隨著夢到的次數多了,整個人就開始平靜冷漠下來。

後來他大了,就漸漸的不再夢到。現在時隔幾年再次做了這個夢,他心裡非但沒有半分恐懼害怕,反倒還有想一探究竟的**。

只可惜一切都如同隔著一層透明的琉璃,他只能模模糊糊的望著裡面如同修羅場的一切,卻不能靠近分毫。

他就淡漠的想要轉過身離開,這時耳中猛然的聽到有個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大喊:“寧兒。”

心頭忽然一震。他忙想要回身看個究竟,但身子卻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無論如何都動不了分毫。

後來經他用力掙扎,身子好不容易鬆動。急忙回頭看時,卻只見眼前一片血紅迷霧,什麼都看不清楚。

他也沒有遲疑,抬腳就要跑進那片血紅迷霧裡面,腳下卻忽然一空,整個身子直直的往下墜落。

心口一窒,許攸寧猛然的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轉頭一望,窗外天光微亮,遠處近處有細碎的鳥鳴聲傳來。

他躺在床上出了會神,穿衣起床,拄著柺杖開啟門去廚房,舀了冷水洗漱。然後開始做早飯。

早飯是綠豆稀粥,菜是昨兒晚上剩下來的豌豆,熱一熱便能吃。

等到他將稀粥燒好,許興昌聽到外面的聲響也已經起來了。

父子兩個在桌旁對面坐下吃早飯。飯後許攸寧堅持要洗碗,許興昌也只得由著他。

昨晚入睡前想了好一會兒,許興昌也想明白一些事,這會兒就叫住許攸寧跟他說話。

“你做木雕的事,往後也不必再瞞著我了。有門手藝傍身總是好的。不像我,年近四十的人了,還文不成武不就的,半輩子都荒廢了。只是一樣,有空的時候你還是要多看看書。等過些日子我空閒下來,就帶你去城裡看看。興許遇到個名醫,就能將你的腿給治好了呢。到時你還是要以舉業為重的。”

許攸寧斷腿的這三年,許興昌已經帶著他將鎮裡所有的大夫都看遍了,但依然一點用都沒有。甚至還有人說許攸寧這腿永遠都治不好,往後只能這樣瘸著了。

可是許興昌總是不願相信。

他覺得許攸寧是個很聰慧的人,這輩子就該有個錦繡人生。怎麼能因為這斷腿的事讓他一輩子都只能待在這鄉下?

哪怕傾家蕩產,只要能治好許攸寧的腿他都願意。

許攸寧對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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