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咬牙道:“謝謝穆部長的幫忙,您反應的這些情況,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他把資料放進抽屜裡,鄭重道,“我們一定會仔細排查的。”
“既然這樣,我們兄弟兩人就不打擾諸位辦案了,”穆啟華慢慢站起身,轉身看了身後的嚴穆一眼,“表弟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相信組長,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可以提醒組長一句。”嚴穆面無表情的俯身在這個組長說了幾句,見組長變了臉色後,才慢慢站直身子。
“謝謝嚴總的信任,請您放心,我一定在三日內給民眾一個交待,”他面色有些僵硬,卻極力讓自己笑得好看一點,免得讓對方以為自己有什麼不滿。
“嗯。”嚴穆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辦案局,至於辦案組長表情如何,與他已經沒有多大關係。
送走這兩尊煞神,組長腳下一軟,坐回了椅子上。這次案件,上面幾方勢力介入,所以他們要把事情真相查出來需要顧慮很多東西。現在見穆家擺出了這個態度,他根本就不敢跟穆家作對。
還有穆家那位外孫說的那些,簡直對他背後做的那些瞭如指掌。對方手裡有自己的把柄,他如果不想跟著穆家混,就沒有後路了。既然這樣,不如跟在穆家後面博一把,富貴險中求,他就當自己押了一個沒法改的寶。
“你跟那隻老狐狸說了什麼?”穆啟華與嚴穆這次乘坐的是防彈改裝車,外形看起來與一般車輛沒有多大差別,但是內裡卻是防爆防襲擊的,可見此事後,穆家對後輩的安全有多看重。
他看了眼身邊的表弟,“我記得你對政治並不感興趣。”
“沒說什麼,”嚴穆語氣平靜開口道:“就是幾個銀行賬戶而已。”
穆啟華一愣,隨即複雜的笑道:“為了這個案子,你可是下了血本了。”低調這麼些年,今朝算是白費了。
“你們是我的親人,低調與否沒有你們重要,”嚴穆看著穆啟華,理所當然道,“人生在世,萬事都分輕重緩急。”
穆啟華微微一愣,隨即笑出聲,正欲伸手去拍嚴穆的腦袋,才想起這個表弟早已經長大了,他嘆了一口氣:“真捨不得啊。”
嚴穆木然的瞥了他一眼:“放心,我一直在京城,不用捨不得。”
穆啟華心裡剛升起的那點感慨頓時被這一句無情的打散了,他無奈的看了嚴穆一眼,“有沒有人說你很無趣?”
“只好小余不嫌棄就行,”嚴穆繼續頂著一張木然的臉,“我無所謂。”
穆啟華:“……”
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臭毛病一定是嚴家那部分歪掉的基因傳給他表弟的。
把嚴穆一路送到醫院,穆啟華看著醫院大門,沉默片刻後,才問道:“小嚴,你的心意對方知道嗎?”
嚴穆視線在穆啟華臉上掃視一遍後,才慢慢點了一下頭。
穆啟華眉頭一跳,宴會上的時候,陸承餘還不知道,怎麼過了一天,對方就知道了他乾咳一聲,“他怎麼說?”
嚴穆遲疑的看著他。
“別廢話,我又不是棒打鴛鴦的王母!”被表弟這種懷疑的眼神刺激到了,穆啟華冷哼道,“愛說不說!”
“王母是劃銀河的,鴛鴦跟她沒有關係,”嚴穆見穆啟華面色不好,話鋒一轉道,“小陸同意跟我在一起試試。”
“試試?”穆啟華挑眉,有些不高興道,“你這麼好,他還要試試?”不過轉念想到陸承餘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還有對方為了救表弟受了重傷。頓時聲音又降了好幾度,穆啟華有些不自在道,“既然是這樣,你自己多用些心,別玩什麼花言巧語,對於陸承餘那樣的狐狸來說,心意比什麼都重要。”他說完這話,也不看嚴穆的反應,扭頭就叫司機把車開走了。
嚴穆被車噴了一鼻子尾氣,愣了幾秒鐘後,才提著之前在路上買的砂鍋豬骨湯往醫院裡走。
陸承餘喝完嚴穆帶回來的豬骨湯,就給章碩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跟對方談了一下新片子拍攝的問題,最後從主角由誰來演的話題歪到了哪天開機吉利。
兩個劇本的基本演員都已經定下來了,差的就是小清新劇本里的男主角。章導看上的一線巨星,人家看不上章導這個一夜成名,不知道後續還能不能有力的導演;其他自薦而來的,章導又看不上對方。
陸承餘想了想劇本里的人物設定,最後道:“我覺得有個演員挺合適,章導可以讓他試試,要是不合適咱們再繼續找。”他沒有把話說死,也是為了不讓對方為難。
章碩正在為演員發愁,聽到電話裡陸承餘有合適的人推薦,忙問道:“是誰?”
但是聽清對方推薦的人後,章碩有些猶豫,“這鐘錚函的外形倒是挺合適,不過這位的演技……”也不是鍾錚函的演技不好,只是鍾錚函演的幾乎都是電視劇,銀幕作品很少,就算有他出演的電影,也只是配角,從未挑過大梁。
陸承餘明白章碩的顧慮,雖然他信任鍾錚函的演技,但是對方卻不清楚:“反正把人邀請來試試又不吃虧,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再開一個內部的試鏡活動,總能找到合適的人。”
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章碩也不再堅持,當下便答應了下來。陸先生不是辦事不靠譜的人,沒準那個鍾錚函真的就合適呢?
掛了電話,陸承餘抬頭就見嚴穆嘴角閉得緊緊的,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鬱悶,略一想便明白過來,他拍了拍床沿,“穆哥,過來坐,咱們談談。”既然答應了嚴穆兩人要試試,他就不會讓對方為了不必要的事情有疙瘩。
嚴穆沉默的坐在床沿上,手裡還剝著西瓜子,剝出一顆就把仁放到一個乾淨的盤裡。
“我答應跟你在一起試試,就不會跟別人曖昧,”陸承餘認真道,“別的我可以開玩笑,唯有感情這種事情,我一直認為是經不起欺騙與隱瞞的。”
“我也不會,”嚴穆看著盤子裡的瓜子仁,“我是抱著跟你過一輩子的心意才像你告白的。”說完這句話,他把瓜子仁遞到了陸承餘面前。
看著顆顆完整的西瓜子仁,陸承餘有些恍然,就算把名字寫在結婚證上的兩個人都不一定過完一輩子,嚴穆哪來的勇氣說這種話?
接過盤子,陸承餘吃了幾顆後,順手還塞了一些到嚴穆嘴裡,見嚴穆面無表情吃著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