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動手把人從船上扔下海之前，大瘋子還是給鬼榮打了個電話。

“老大，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缺德了？這還有個孩子呢！”大瘋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糾結。

小瘋子倒是滿臉的無所謂，可見他的腦子確實比大瘋子還木，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殺人滅口，斬草除根，還用得著老子教你這個道理？”鬼榮不耐煩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但是.......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大瘋子試探著問了一句。

“咱們混黑道的怕什麼報應？媽的！你是傻逼嗎？！”鬼榮在罵完這句話後，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他知道大瘋子接下來會怎麼做。

伴隨著兩聲水響，這個世界上就少了一個身為人母的女人，跟一個完全無辜的孩子。

人命確實很輕。

特別是在鬼榮這樣喪心病狂的人看來，人命，不過是可以用價值來衡量的東西罷了。

由此可見，鬼榮是實打實的一個狠角色。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壓根就不拿人命當人命看，殺人全家，滅人滿門，這種事鬼榮還真幹過不少次。

但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混子，在自己親手殺掉的老大出殯那天，抱著棺材，哭得不成人樣。

很多人都覺得鬼榮是真心在哭，部分人覺得鬼榮是在演戲，是真是假，誰都說不清楚。

二哥就問過鬼榮這個問題，鬼榮給的回答讓二哥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我是真哭啊，雖然陳百虎死了我還是挺高興的，但一看見他的黑白照片，不知道怎麼的眼淚就流下來了，你說我是不是還不夠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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