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太順勢說:“好,今日老爺也說了,媳婦要慢慢調教,我就要好好調教這兩個丫頭,以免日後失了我高家體面。”然後扭頭對兩人說:“你們兩人明日清晨六時在大廳等我,我要全面調教你們倆。”
說完就轉身走了。
蘭珠恨恨的瞪了蘭珍一眼。
清晨六時,蘭珍已經早早在大廳等候了,高太太來到大廳時,蘭珍已在,然後說:“你怎麼起得這樣早。”
蘭珍清秀的面容上揚起微笑:“娘,兒媳向來不喜歡遲到的。”
高太太滿意的點點頭:“從守時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我喜歡這樣的性子。”
十分鐘過去了,沒有看見蘭珠的影子。
二十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看見蘭珠的影子。
高太太不耐煩了:“看看,這個蘭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眼裡還有沒有我的這個婆婆。”
蘭珍說:“娘,您別生氣,蘭珠年紀小,還不懂事,您費心教教就好了。”
“小嗎?不過比你小一歲而已。”
日期:2014-11-13 21:41:26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才見蘭珠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的跑了出來:“對不起娘,我晚來了。”
高太太說:“你真是好大架子,讓我們兩個足足等了你半個小時。”
“對不起”
“好了,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今天早上原本是想找你們談話的,鑑於你遲到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把女則抄十遍。”
“什麼是女則啊!”蘭珠嘀嘀咕咕。
高太太說:“女則是李世民的長孫皇后所寫。”
蘭珠說:“我們是新女性,怎麼還要學習這樣的老思想。”
“什麼老思想,你現在是在說我老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蘭珠又被嗆到無語。
高少傑笑眯眯的走出來說:“娘,一大清早的,您就這麼大動肝火啊!”
高太太嘆氣:“這還不是因為你納了好妾啊!”
“娘,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女人是能跟您相比的,從小和舅舅一樣練習槍法,槍法堪稱一絕,十七歲和爹相戀,在商界打下一片天地,這是所有女人都仰望的成就,您不要要求所有人都和您一樣的能幹優秀。”
高太太被逗笑:“你就不要拍我馬屁了,無非是不想我罵你的心上人。傑兒,娘可真是不懂了,這個蘭珠到底哪裡好,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算了,反正我說的再多,你也聽不進去,還不如不說了。”
說完就轉身回房了。
日期:2014-11-14 09:35:13
第十六章
女則十遍,蘭珍把自己困在房裡,一字不落,且字跡清晰的全部抄下。
而蘭珠才抄了一遍就對丫鬟發脾氣了:“抄,抄,抄,抄什麼抄,想我在孃家,也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丫鬟翠兒說:“小姐,你就抄吧!不然太太又要罵人了。”
“她就知道罵我,要不是看在少傑的份上,我早就不想忍了。”
“小姐,咱們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蘭珠煩躁的大哭起來。
高少傑滿身疲勞的回家,原本是想家裡的溫暖和輕鬆,但是他一進門,看見的就是蘭珠的臭臉,他問:“你又怎麼了。”
蘭珠說:“又怎麼了,你娘讓我把女則抄十遍,那不是折磨人嗎?”
高少傑有些不耐煩:“人家蘭珍不一樣也抄。”
“你娘那麼喜歡蘭珍,誰知道她到底抄沒抄,你娘就事事針對我。少傑,你說了你愛我一輩子,寵我一輩子的,為什麼讓我這麼受委屈。”
“受委屈,你只知道自己受委屈,你能不能心胸寬廣一點,去順著點我娘。我娘為什麼不喜歡你,你為什麼不找找自己身上的問題。”高少傑咆哮。
蘭珠哭了:“你兇我,你說過一輩子不會讓我傷心的。”
高少傑一拳打在了牆上,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夠了,我真是受夠了。”
蘭珠嚇的跑回了孃家。
日期:2014-11-14 09:35:51
夜晚,清風吹拂,長月當空,漫天星光點點。高少傑獨自坐在園子裡喝悶酒,他的神情是那樣孤獨蒼涼,一點也不像平日裡瀟灑不羈的公子哥。
蘭珍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下:“能討一杯酒喝嗎?”
高少傑輕笑:“隨意”
蘭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說:“夫妻吵架通常都是床頭吵床尾和的,沒必要這樣煩惱。”
“你這是在勸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和好嗎?”高少傑笑意盈盈的戲謔。
“你不是我丈夫,只是交易物件。”
“你有沒有一個很愛的人。”
蘭珍輕笑不語。
高少傑大飲一口酒:“你不回答,就是有了。”
蘭珍說:“有沒有愛的人,只要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
高少傑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變的很沉重,很憂傷。但是須臾,又玩味的戲謔蘭珍:“怎麼,你只敢把自己愛的人放在心裡嗎?”
“我敢於認識自己的內心,敢於直面自己的內心。只是,不一定要把心裡的事情都告訴你。”高少傑說:“你真的很特別,可惜,相見恨晚啦!如果我先認識你,說不定會愛上你的。”
“那我也不一定會愛上你啊!”
“我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我覺得你會愛上的。”
蘭珍不置可否。
高少傑繼續喝酒:“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蘭珠嗎?”
蘭珍瑤瑤頭。
“你想知道嗎?”
“隨意啊!”蘭珍回答的乾淨利落。
高少傑望著天上的月亮:“因為她,因為她們長的很像,我認為這是上天給我的補償。”
“她,指的是誰。”
日期:2014-11-14 10:07:51
第十七章
高少傑看了一眼蘭珍:“她叫子月,是我在南方軍校一個教練的女兒,她不但長的漂亮極了,而且槍法很準,為人爽快,不拘一格,有一顆愛國的情懷。我們經常一起去練習槍法,一起去報社發表有力的言論,一起去郊外踏青,那一段時間,是我人生當中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一年多前,我快畢業了,因為正義,去暗殺一個槍火走私販,誰知道中了埋伏,子月為了救我,犧牲了。”高少傑說到子月時,眼睛裡都是柔情笑意,但是話到最後,眼裡飽滿淚水。
蘭珍此時才覺得什麼是鐵漢柔情。
高少傑喝了一杯酒繼續說:“她死後,我本不想偷生,但是她死前對我說了最後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我活著,好好的活著。我活著了,卻像行屍走肉,足足半年,我借酒消愁,渾渾噩噩的度過。直到有一天,我在街上看見了蘭珠,她長的跟子月真的很像,我一度認為她就是子月,是以另一種方式回到我身邊了。”
蘭珍說:“你是把蘭珠當做子月的替身了,你有沒有想過,這對她有多不公平。”
“公平,這個世界上有公平可言嗎?”
蘭珍嘆氣:“的確,沒有公平可言。”
然後兩個人感嘆公平傷懷,一杯一杯復一杯的喝酒,直到醉的迷迷糊糊。
清晨醒來時,蘭珍覺得渾身痠痛,並且有微微涼意,先開被角一看,自己居然是光著身子的,然後旁邊還睡著高少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