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拒絕蘇南後那個傻瓜天天站在校門口等著她的身影,夏秋的拳頭緊緊的握住,當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白一涵從她的眼睛裡再次看到了那璀璨的光亮,她知道,夏秋又活了。
白一涵坐在沙發上,看著夏秋把那一袋袋垃圾開啟,從哪些碎片裡面把硬幣和拼圖一塊塊的挑了出來,玻璃渣子劃傷了她的手指她也沒用察覺到。白一涵起身,去拿了一個創可貼和一副塑膠手套,她抓過夏秋的手,把創可貼貼在食指的傷口上,然後把塑膠手套套在她的手上。
“小秋,蘇南已經不再你的身邊了,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我也不能保護你,沒用人能保護你了,現在能保護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你必須保護好自己,讓自己足夠的強大,才能去面對更多的苦痛。
“一涵,謝謝你。”夏秋看著自己手上面套著的橘色手套,那溫暖的色澤熱鬧過她眯起了眼睛,微微的笑了。
夏秋常說,無論白一涵做了多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都會原諒她的,因為在那個讓夏秋冷入骨髓的夏天,只有這個人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
第五十二章
這些日子,夏秋呆在家裡調養身體,接到了兩個讓她頗為吃驚的電話,一個是雲安的何醫生打來的。何醫生說最近要為夏冬生安排一次手術,問夏秋有沒有時間過來?夏秋這才想起爸爸的醫療費還沒有著落,她真是失敗透了,愛情,親情,沒有一個能做的好的。夏秋在電話裡頭一聲聲道歉,說會盡快湊齊醫藥費的,何醫生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你不是已經交了嗎?”
“交了?什麼交了?”那六萬塊應該早已經花光了吧?
“你朋友拿了五十萬壓在醫院這裡了,說是你託付他拿過來的,有什麼不對嗎?他還說不夠了讓我們打電話給他。”
“他是不是姓蕭?”夏秋想不起第二個人了。
“對啊,叫蕭擎,是你的朋友吧?”
夏秋掛了電話,她看著自己手機,裡面蕭擎的名字,始終沒有按下通話鍵,她並不是要感謝他,她夏秋不是聖母,這個男人註定會成為她這一輩子最厭惡的人。夏秋看著她用新買的魚缸裝著的硬幣,和那副用新買的畫框裝好的拼圖,這是她唯一能保留的記憶了,剩下的都被這個自私的男人給毀掉了。她不會要他的錢,但她也不能和父親的身體過不去,她會好好賺錢的,五年,十年,這筆錢她會連本帶利的摔在蕭擎的臉上。
何醫生的電話對於夏秋而言是喜憂參半,可是另一個電話卻真的是一個好大的驚喜。“夏秋,你為什麼還沒有去分公司報道?”蘇北在電話的一端轉著手裡的香菸,當他弟弟說訂婚取消的時候,他震驚的半天回不過神,然後那人就再也問不出一個字了,蘇北雖然很好奇,不過確實真的不想聽那到底是怎樣的故事。
聽著那酷似蘇南的聲音,夏秋我這電話的手都在發抖,她有些不明白蘇北在說些什麼?
“蘇大哥,我,我和蘇南。”她說不下去了,對著這位一直對他們照顧有加的大哥夏秋慚愧的低下了頭。
“我不知道你好小南怎麼了,也沒興趣知道,但是夏秋,你不要忘了,你和蘇氏簽訂了三方協議,你就是蘇氏的員工,而且協議上面寫明瞭你的職位是總經理助理,你這個助理拋下總經理大人一個人辛苦工作,這麼久都不來上工,你是想要違約嗎?那可是要賠錢的!”蘇北就像一個嚴苛的老闆,妄圖把員工身上的油水統統榨乾。而握著電話的夏秋卻是笑了,她知道,這個男人在給她一個機會,一個回到蘇南身邊的機會。
“蘇大哥,你放心,我下個禮拜就去報到,一定做牛做馬給你們蘇氏賺錢盈利。”還有,我一定會努力追回我的男人。
“哈哈,這我就放心了,要是你的上司對你有什麼騷擾或者苛刻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也可以直接向我這個董事長彙報的。”蘇北丟出一道尚方寶劍,夏秋趕緊領旨謝恩。
“蘇大哥,謝謝你,真的謝謝呢。”謝謝你對我的寬容和原諒,謝謝你讓我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到蘇南的身邊。
蘇北笑著掛了電話,他是個自私的哥哥,他認定他的弟弟是真的愛過或許現在還愛著這個女孩,也認定這個女孩是真心的愛著他的弟弟。他蘇北看人從來不會看走眼,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堅信夏秋是最適合蘇南的人。自己弟弟犯渾,他這個大哥不能犯渾,他知道現在這個決定對於夏秋而言並不公平,在他弟弟要放手的時候,夏秋有選擇去留的權利,可是自己卻把她拴在了蘇南的身邊,沒辦法,誰讓他是蘇南的大哥呢,這就是他表達對自己弟弟愛的方式,給他一個好媳婦。
白一涵坐在沙發上,審視那穿著所謂正裝小西服的夏秋,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用手指頭用力的摟著夏秋的額頭。
“你個土包子,蘇南絕對是故意的,把你慣得連點兒時尚品味都沒有,他是不是說你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我靠,怎麼沒發現這個敗家子原來還這麼小氣腹黑。我也不要求你像有些秘書一樣穿的跟出來賣似地,最起碼你要讓自己漂亮點兒,就算不為了自己,也為了人家蘇氏的企業形象考慮下成嗎?”白一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
夏秋縮縮脖子,看了眼鏡子裡面中規中矩打扮的自己,黑色的長髮高高的盤起,襯衫的扣子扣得嚴嚴實實,說實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實在很難看。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白一涵,人家真的不會啊白一涵被夏秋小眼神一盯,一股子濃郁的母愛情懷油然而生了,她摸摸夏秋的頭髮。
“乖,交給娘,娘一定會讓你女大十八變的。”
夏秋被那一句娘給弄得滿臉黑線,可是內心中卻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她的親孃早就不管她了,一切女人該學的東西都是自己摸索,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她嚇得躲在廁所裡面哭,以為自己得了怪病。而眼前這個大她一歲的女人卻在妄圖彌補那份缺失,只是希望她的孩子不要像這個娘一樣變態就好。
白一涵拖著夏秋去做頭髮,夏秋齊腰的黑色長髮被剪短了一些,燙成了打打的波浪卷,依舊是黑色的頭髮,卻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性感嫵媚。撩開夏秋的長髮,白一涵的手摸到夏秋圓潤的耳朵。
“女人怎麼可以沒有耳洞呢?”
那個夏天夏秋紮了一對耳洞,白一涵送她一對紅珊瑚的耳釘,紅珊瑚擁有比紅寶石更動人的色澤和美豔,在夏秋那白嫩的耳垂上面染出了一抹妖嬈的美。夏秋真的覺得那個夏天,她學會了如何做一個女人。大地色的眼影勾畫出漂亮的眼闊,長長睫毛挑起,帶著動人的節拍,淡淡的腮紅掃除一片可愛的旋律,唇上的一